張虎馬上掏出了打火機給趙信點上,好奇的問:“趙老師,這個克萊門帝先生是什麼身份?那麼多的人巴結他?”
“克萊門帝?”趙信回頭看了眼同樣被人羣圍住的老外,輕聲的介紹,“他是意大利克萊門帝集團的總裁,集團經營的業務很廣,從汽車飾品,家用日化,紅酒旅店等等,在歐洲都很強。我們三豐集團的汽車網上商城,代理的就是他們的汽車用品。”
聽到了趙信的介紹,張晨自己幹過小生意,對品牌代理有點了解,更加好奇的問:“既然三豐集團簽訂了代理合同,爲什麼那麼多人還來找克萊門帝?難道是想搶三豐集團的業務?”
“我給你仔細說說。”趙信壓低了聲音,“克萊門帝集團在歐洲是個龐大的企業,但是業務還沒有擴展到東亞。我們三豐集團的汽車飾品業務以網絡銷售爲主,沒有實體門店,當年簽訂的合同也是線上的代理合同,這些年我們把克萊門帝集團的產品打開了銷路,擴大了克萊門帝的品牌知名度,那些人不敢和我們三豐集團搶汽車飾品業務,就打起了其它產品的主意,想蹭波熱度賺錢。”
原來是這樣啊!張晨算是明白了,三豐集團把克萊門帝的產品打出了名氣,這些人想不勞而獲傍名牌來了,想的挺美哈。
不過三豐集團主要的汽車商城主要經營汽車飾品,和這些人沒有任何的衝突,張晨猜測薛老師也是無所謂,畢竟大家屬於不同的領域,相互沒有任何干擾。
“對了張哥,簽約儀式和宴會是什麼時候,我和張虎事先好請假。”
“時間和酒店還沒有定。”趙信說,“薛老師正在和克萊門帝談續合同的事情,估計還有幾天的時間。”
還沒有定酒店?這個消息讓張晨的小心肝有些撲通撲通狂跳,他想起了雞姐的天地大酒店。
天地大酒店花費重金裝修,規模上檔次,菜餚好吃,離三豐集團挺近,非常適合招待克萊門帝。
張晨想向趙信推薦雞姐,卻擔心自己和趙信認識沒幾天,害怕他拒絕。
張晨心裡想着怎麼和趙信說這件事,兜裡的手機響了,竟然是老姐的電話,張晨趕緊接通。
沒有按免提,雞姐粗曠夾雜着顫抖的聲音都震的張晨耳膜疼:“小弟,你怎麼沒在車行,我有件喜事告訴你。”
“喜事,什麼喜事?”雞姐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很少這麼不冷靜,張晨很好奇什麼樣的喜事,“我在車行五樓的大飆車工作室。”
“五樓工作室?”雞姐沒有直說什麼事情,賣起了彎子,“我上去找你哈!”
不到三分鐘,雞姐風風火火衝外面衝進來了,她龐大的身軀裹挾的氣流,和夾帶着颶風一樣,吹的趙信三人眯縫着睜不開眼。
雞姐遠遠的衝着張晨揮手打招呼,她的大臉盤滿是笑容,小眼睛閃着亮光,透着得意和興奮。
“雞姐?”趙信顯然認識陳勝男,目光在站到了一起的雞姐和張晨臉上來回穿梭,“你和張晨認識?”
雞姐伸出手臂攬過張晨的肩頭,高昂着腦袋自豪的說:“張晨是我弟弟,我是他姐。”
趙信的雙眼瞪的溜圓,似乎不相信陳勝男的話:一個姓張,一個姓陳,你給我說你們是姐弟?難道你們就是傳說中失散多年的親人麼?
趙信想不通也不想了,他盯着張晨一會兒,心裡有些思緒難平,很是震驚他和雞姐的關係。
趙信當然知道雞姐是二手車市場附近的扛把子,可以這麼說,別看三豐集團是二手市場的業主,有些人寧願得罪薛峰也不願意得罪雞姐。
爲什麼?
薛峰爲人正派,三豐集團走的是白道,生意合法,照章納稅,你得罪了他不用擔心走夜路被人往腦袋上罩麻袋,不用擔心家裡被人扔汽油瓶,不用擔心店裡有人鬧事……
得罪了雞姐則不一樣了,她雖然不收保護費,不胡亂欺負人,但是她講義氣,兄弟多,夠狠,性子暴躁,誰敢得罪她,絕壁的手打斷,腿打折,眼扎瞎。
趙信不混黑澀會,有些怵雞姐,靜靜的聽張晨,雞姐兩人說話。
雞姐顯的非常興奮,不等張晨開口,二話不說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給張晨看:“我收到污播的簽約邀請了,哈哈哈……”
張晨拿過了雞姐的手機,仔細的閱讀後臺的信息,還要填寫表格,寄送合同:“一年三十萬啊,姐,你太流弊了。”
“那當然了,三十萬,姐給你買輛車。”雞姐樂的和傻子一樣,眼淚抑制不住的在龐大的臉龐上蜿蜒流淌,花了多少心血,費了多少工夫,耗去了多少錢財,付出終於有回報了,她自豪啊!
買車?張晨沒搭理雞姐的許諾,眼角的餘光偷偷的瞥了眼趙信,故意說道:“我連駕駛證都沒有,買啥車啊?把錢投到你的天地大酒店上面吧!”
雞姐樂呵呵的死活要教張晨開車,趙信卻恍然大悟,想起來了雞姐的天地大酒店:“雞姐,我們公司最近要籌辦個宴會,就在天地大酒店好了。”
“準備宴會,好啊,好啊!”雞姐更高興了,她認識趙信,知道三豐集團籌辦的宴會規模不會小。
張晨終於達到了目的,也是很高興,雖然這事做的不地道,但是雞姐的天地大酒店挺上檔次,宴會在哪裡不是辦,還不如找雞姐呢。
“這是我的身份證,你幫姐填填合同。我和趙信談談宴會的事情。”雞姐又把自己的身份證塞進了張晨的手裡,今天她來找張晨,一來是給弟弟報喜,二來就是找他幫自己填合同的。
張晨收好了雞姐的手機和身份證,招呼張虎回車行,留下了雞姐和趙信談宴會的具體事宜。
剛出了防火門,張晨的手機又響了,屏幕上顯示的電話是個陌生的手機號。
接通之後,張晨問道:“你好,哪位?”
“小弟,你手機終於能打通了,我是蘇菲,你二姐啊。”電話那端的聲音顯的很是激動,不等張晨說話,又飛快的說道,“我打車行的座機沒有人接聽,你不在車行吧?”
張晨鬱悶了,車行裡明明有人,怎麼會沒有人接聽電話呢?
馬上張晨想起來了,王經理等人又喝斷片了,估計睡的死沉,沒有聽到電話鈴聲:“姐,我在車行五樓的大飆車工作室。”
蘇菲長出了一口氣,顯的很焦急,語速非常快:“趕快回去,集團總公司去人查崗了,有驚喜呦。”
“來人查崗?有驚喜?”這哪跟哪啊?張晨無語了,“姐,你就別逗我了,到底什麼事?”
“好了,趕快回車行吧,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張虎等張晨掛斷了電話,他焦急的問道:“張哥,總公司來人查崗了?”
張晨點點頭,給了張虎一個明確的答覆,腦海中收到了系統的提示:
“來自同事張虎的愉悅值:1000”
張虎現在確實一臉崇拜的看着張晨,有了個大姐陳勝男,是二手車市場附近的扛把子,還有個二姐是集團總部的大美女蘇菲,聽說蘇菲的哥哥更是四海集團的高層。
哎,人比人氣死人啊,張虎無比的敬仰張晨,堅定了跟着張晨混的決心。
張晨兩人慌慌張張的回到了車行,果不其然,和張晨預料的一樣,王經理等人全在貴賓室裡躺着,一個個東倒西歪的爛醉如泥。
“醒醒,醒醒……”張晨搖晃着王經理,高聲喊叫,“總公司來人查崗了。”
搖晃了好長一段時間,躺在沙發上的王經理迷迷糊糊的睜開了渾濁的雙眼,兩眼眯成了一條縫,似乎對張晨打擾自己睡覺很是不滿。
“王經理,集團總部來人查崗了,查崗了。”
“查崗?咱不怕……”王經理擺着手還想側過身睡去,忽然猛的沙發上坐直,腰板直挺挺的仰頭看向了張晨,雙眼中滿是驚恐,“你說什麼?”
張晨苦笑不得,只能重複了一遍:“集團總公司來人查崗了。”
“啊?查崗了?”王經理騰的站了起來,一邊整理白襯衣,一邊埋怨張晨,“你怎麼不早叫醒我啊?”
張晨苦笑一聲:“我都快把你搖晃零散了,叫不醒你啊!”
“都起來,都起來。”王經理扒拉開搖晃郝強等人的張虎,直接用腳把他們踹醒。
大家迷迷糊糊的坐在了地上,沙發上,聽到了集團總公司來查崗的消息後,和王經理一樣嚇的是渾身發抖。
他們喝酒喝的一個個臉紅脖子粗,臉上滿是醉酒後的神態,渾身的酒氣,短時間內消散不下去的,不用問也知道上班時間喝酒了。
在四海集團,上班喝酒可是大罪過,相當嚴重的違紀。
輕者整個集團通報批評,外加罰錢,取消評優的資格,重者當場辭退永不錄用。
賴五等人嚇的瑟瑟發抖,迷糊過來後,賴五朝着王經理意外的問道:“老王,你怎麼知道總公司來人查崗了?”
“哎,對啊,以前集團總公司來查崗,從來是突擊檢查,沒有事先得到過消息啊!”王經理鬱悶的看向了張晨,腦子裡浮起了張晨是不是和自己開玩笑的念頭後,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他認爲張晨不是這麼不靠譜的人。
張虎踏前一步,站到了衆人面前,得意洋洋的說道:“哼哼,是集團總公司的大美女,張晨的二姐蘇菲,親自打電話通知的,還能有假?”
“竟然是我的女神蘇菲給張晨打的電話,太不可思議了。”
“夭壽了,蘇菲爲什麼從來不給我打電話?”
“蘇菲對張晨太好了,我不想活了。”
……
貴賓室裡鬧哄哄的叫嚷了起來,看着張晨的目光中充滿了羨慕,嫉妒,恨,但是中午的時候,張晨和蘇菲結爲姐弟的事情,他們是親眼所見,親耳聽到的,絕不會有假。
大家相信了張晨的情報,紛紛起身站起來,整理着衣服。
張晨的腦海裡不斷的響起了系統的提示:
“來自同事王柯強的愉悅值:1000”
“來自同事張虎的愉悅值:1000”
“來自同事方武的愉悅值:1000”
“來自同事王琦的愉悅值:1000”
“來自同事郝強的愉悅值:200”
“來自同事唐洪波的愉悅值:200”
“來自同事賴五的愉悅值:-100”
屋裡的王經理等人快速的收拾完,精神還是顯的萎靡,臉色通紅,頭髮亂糟遭的,身上滿是酒氣,完全沒有辦法不被集團總公司的人發現。
鐵定露餡受罰啊,大家求助的目光聚焦到了王經理身上,希望他想個辦法矇混過關。
王經理同樣是愁,萬一被查崗的人調查出來車行的員工集體上班喝酒,他這個車行經理算是幹到頭了,別說不開除自己,自己也沒臉呆在四海集團了。
可是王經理撕扯着頭髮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急的蹲在了地上,低着腦袋使勁的拍打着。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王經理心想今天鐵定的躲不過去會穿幫,他甚至有了在查崗的人來了之後,主動坦白交代的衝動。
“王經理,你可千萬別犯傻啊。”
“咱們集體翹班喝酒可是天大的罪過,交代了什麼都完了。”
“集團總公司的人心狠着呢,咱們坦白了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
大家嚷嚷着,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想出好辦法。
“要不,我說個主意試試?”張晨不想王經理有什麼閃失,接着說出了自己的辦法,“脫,你們趕快脫……”
四海集團總部巡店查崗沒有固定的路線,沒有固定的時間,興許幾天都不來,興許連着半個月都查同一家店。
一般是很多區域經理聯合執法,烏壓壓一大隊人撲向門店,非常有氣勢,很有震懾力,當場能把犯了錯的萌新新人嚇哭。
四海集團總部和四海二手車車行也就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很快市場內的B座大樓前面停下了三輛汽車,隨着撲通撲通的關門聲,下來了十二個身穿雪白襯衣,黑色西褲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