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們二人已經趕了過來。
“快!救胖子!”
我對林小姐道。她立刻從身上的揹包裡掏出紗布酒精等物來,給胖子做簡單的包紮。封小麗在一旁幫忙。
我走過去狠狠的踢了踢妙法和尚幾腳。
這廝好狠,腦袋被我打破,滿臉都是血,嘴角居然還掛着胖子的一絲肉。
他敢動胖子!
這下輪到他像死豬一樣了,宰了他!我第一次真正動了殺心!
“林小姐,你說怎麼處理?”我沉聲道。
女暴君正在給胖子包紮,她頭也沒擡,“別殺他,這東西身上有古怪。等下弄醒了,我要慢慢拷問。”
封小麗在一旁也道:“他身上的氣息很可怕,從一見到他,我就有種不好的預感……賀大哥,你沒事吧?”
我還沒開口,女暴君倒先說了,她說:“你放心,他是我爸爸請來的金牌打手,命硬着呢。”
我聽得封小麗這麼說,才發現自己的肩膀也隱隱有些痛。但一看女暴君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心頭就來氣,一時也顧不上疼痛了。
誰你你爸請來的打手啊!要不是現在吃痛,我一定要跟女暴君理論理論。
女暴君三下兩下給胖子包紮好,站起來拍拍手上的灰塵,道:“胖子沒事。一會兒就能醒過來,你把妙法和尚給我綁了,我要仔細問問他。”
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道:“沒繩子。”
女暴君立刻從揹包裡掏出一條結實的麻繩來扔給我。
“不至於綁個和尚,還要我幫忙吧。”她陰陽怪氣的說。
我沒理她,悶聲走過去把妙法和尚捆成死狗一樣,捆好了,又掰過他的臉來,狠狠的扇了幾耳光,不怕他醒不過來!
可惜,我手上也不小心沾了些血,女暴君又扔過來一些止血粉,叫我倒在妙法和尚頭上,說萬一他失血過多死了,線索可就沒了!
我照做,她則和封小麗在一旁又是掐虎口又是怎樣的折騰胖子。
果然,不一會兒,妙法和尚就醒了,滿臉是血,但居然不嚎叫,只目不轉睛的看着胖子。
我被他的舉動弄得心頭火冒,又走過去狠狠踢了兩腳,“和尚的居然敢吃裡扒外!活得不耐煩了!”
妙法和尚扭轉頭,陰測測的看着我,咧嘴一笑。
他嘴角邊胖子的那點肉立刻跌落在地,我噁心的別過頭去。
這時,胖子也悠悠的醒了過來,他一睜眼看見我,立即哇哇地大叫起來:“幹他丨孃的!和尚,你tm的敢暗算我!你你你!賀老大,你宰了他!”
他一邊說一邊摸拳擄袖,女暴君冷冷的道:“你給我安分點。”
我見胖子生龍活虎的醒過來,安心不少,火氣也頓時消去大半。
走過去叫他先安分的休息會兒,又叫女暴君自己去審問妙法和尚,我來照顧胖子。
女暴君走過去,手裡把玩着一把精巧的小手槍,對妙法和尚道:“說吧,朱九天,你究竟是何居心?”
妙法和尚依舊看着我身邊的胖子,就像煮熟的鴨子又飛了一樣,一臉遺憾,理都不理女暴君。
我忽然想起剛纔女暴君不是對他開了一槍嗎?
怎麼綁他的時候根本沒在他身上發現槍傷?
想到這裡,我連忙叫女暴君看看他身上是否穿有防彈衣。
女暴君去扯妙法和尚的衣服,他還是不看一眼她,只管死盯着胖子。
胖子被看得心裡發毛,問我:“老大!他……他死和尚老死盯着我幹嘛……”
我搖搖頭。
封小麗:“直覺告訴我,他已經和我們不一樣了。”
我也覺得妙法和尚有些不對勁了,林小姐並沒在他身上找到防彈衣。
而且我隱隱聞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腥味,若有似無,使勁一嗅,又好像沒有了。
妙法和尚一直不吭聲,任憑女暴君怎麼威逼利誘說要叫他混不下去或者殺了他之類的話,他都還是裝瘋賣傻的死死盯着胖子。
半天都沒有收穫,封小麗站起來自告奮勇的道:“我去看看。”
我以爲她有什麼好辦法撬開妙法和尚的嘴呢,結果她只是沿着剛纔妙法和尚拖胖子的地方去看了看,然後又坐下來,問女暴君:“林姐,這地上有兩處奇怪的圖案,你看看是怎麼回事?”
“圖案?什麼圖案?
我問封小麗,她沒吭聲,朝女暴君呶呶嘴,意思是等她回話。
女暴君狠狠的踹了妙法和尚兩腳,這纔去看那圖案。她只掃了兩眼,就肯定的道:“這是古時候人們祭祀所繪的圖案……”
我仔細打量着地下的圖案,確實是上古祭祀用的。這時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新來,具體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女暴君瞪了兩眼,冷冷的道:“我知道……那麼就是妙法和尚在這裡,想用胖子的血祭祀什麼?”
說到這裡,她轉過頭去問妙法和尚,“是嗎?妙法和尚?朱九天?”
妙法和尚還是老樣子,不鳥任何人,不過他的臉開始有點腫了,大概是我剛纔扇他耳光扇出來的效果。
“不對勁!”
封小麗忽然霍地站起身來,“好像有不乾淨的東西過來了!我聞到一股非常奇怪的腥味兒。”
我也聞到了,這是我在那井底時候所聞到的腥味,莫非還真是出現了夢中顧惜朝所說的那種蛇?
這話就算說出來,她們二人也應該不會相信的。
“危險!這味兒我在那井底聞到過。”我一邊說一邊把胖子背在背上,招呼她們二人趕緊原路返回。
“老大,你又救了我一命。”胖子哽咽着說。
“少廢話。”我道。
女暴君不甘心沒從妙法和尚嘴裡問出東西來,叫上封小麗,二人各抓住一頭繩子,拖着妙法和尚走。
仍然是我斷後,二女拖着妙法和尚在前,正走出沒兩步,忽然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飄過來,直奔她們二人。
我大駭,忙叫二女小心,一把扔下胖子搶上去。
那黑影頭也不回,一個後踢腿直奔我下身,我錯身躲開,他跟着雙掌一分,將二女推倒在地,然後抓起地上的妙法和尚,三五兩下,已然不見蹤影。
我從沒見過身手這麼快的人,一時還沒回過神來,那邊封小麗已經大哭起來,叫道:“爸爸!爸爸!是爸爸!”
“什麼?”
我幾乎不相信自己耳朵,“你說那是你爸爸?你爸爸不是死了嗎?”
封小麗哭道:“你爸爸才死了!我在學校見過我爸爸!那是我爸爸,是我爸爸!”
說罷直朝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女暴君看了我一眼,一跺腳,也追了過去。
胖子在一旁道:“還不快跟過去!”
我連忙背起胖子緊隨其後,那人已經閃進旁邊一個山洞裡。
女暴君打開手電,能隱約看見前面的人影,果然有些封不二的模樣,我心裡發麻,莫非真是詐屍不成?
封小麗邊追邊哭,連聲叫道:“爸爸……爸爸……我是小麗……你不要我了嗎?”
那人影頓了頓,身形慢了下來,我們趕緊跟上去。
但不料他背後長了眼睛一般,我們一快,他立即加快腳步,馬上甩開我們一大節。
此時又恰逢上坡路,我揹着胖子稍覺吃力,心裡想着封不二詐屍的事情,不由得慢了下來。
而封小麗已經拼命追了過去,撕心裂肺的叫着爸爸爸爸,讓人聽得心裡異常難受。
如此一來,我腳下更慢,落後不少,胖子在我背上直催:“老大老大,你快點啊……那真是封不二,我看得清楚了。”
“閉嘴!”我道,“該死的胖子,你該減得肥了,跟死豬一樣重,你叫我怎麼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