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阿姆扎說道:“讓他們找找看也好,萬一找到什麼線索,對我們尋找寶藏也有利,關於二十年前。”
聽阿姆扎這麼一說,布買提覺得有理,便不再阻撓,不僅如此,他還命令我們一起去幫着尋找。
教授說的沒錯,既然能在這裡找到一隻鋼筆,那也有可能找到其他的什麼東西,萬一找到一本日誌本,那豈不是知道是誰來過這裡了嗎?
梅子當初來這裡的最主要目的就是爲了尋找林嬸,因此當發現這隻鋼筆後她顯得異常激動,跟着教授一起在灰土內翻找起來,其他人也是如此,唯獨莉莎卻拿着鋼筆在發呆,我走過去問她怎麼了,不想莉莎將擰開筆筒的鋼筆遞給我。
帶着疑惑接過來,正想問她意欲爲何,卻發現在鋼筆筆嘴上方赫然刻着一個傑字,字體秀氣而又清晰,似乎是在告訴我們它曾經的主人。
剛看到這個傑字時,我一是還沒反應過來,但很快一個人的名字毫無徵兆的出現在腦海——林英傑,也就是梅子的母親,難道這支鋼筆的主人真的是林阿姨?
巧合?還是天意?
帶着疑惑我望向莉莎,莉莎卻對我做了個噤聲手勢,輕聲說道:“是真是假再討論已經沒有意義了,與其讓梅子現在傷心,還不如將這個秘密帶出去再說,至少那個時候,她的內心已經能夠接受這個事實了,不再執着。”
我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地上翻找的梅子,不管這支鋼筆的主人是誰,但都表明了林阿姨當年一行人進入了地下城,而不是如外界所說的那樣是遇到沙城暴失蹤的。
二十年過去了,既然他們沒有走出來,那麼是不是代表着這裡充滿着致命的危險?危險的來源,是後面所遇到的屍蹩,還是其他什麼?
或是被困在這裡出不去,最後導致因爲沒有水和食物而在絕望中等死?
想到此,我不禁後背一陣發涼,來時的路因爲屍蹩的緣故,估計已經無可再原路返回了,而前方到底充滿着什麼,我一無所知。我開始後悔來這裡了,然而世上沒有後悔藥,既然選擇了,只能一如既往。
所有人都在尋找線索,唯獨我和莉莎在玩,布買提見狀火冒三丈,衝着我倆大喊大叫,似乎有想衝過來痛揍我一頓的慾望,我和莉莎只能無奈的嘆口氣,和着衆人一起在地上搜尋起來。
“布買提這傢伙實在太兇惡,他的仇世心裡已經無可救藥,處處針對他口中的漢人,阿姆札雖然名義上是他們的頭兒,可是他對我們的態度遠不及他那般兇惡,此人留不得,如果有機會,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他。”
狠狠的瞪了布買提一眼,我心裡暗想,好幾次都差點命喪他手,此人不除,我早晚必遭他毒手。
衆人蹲在地上一陣好找,但我們來回找尋了差不多十來米遠,地上的灰土被我們翻了幾遍,除了翻出來一些屍骨外,就什麼也沒有了。梅子見狀起身往後面看了看,看樣子她還想去後面找。
自離開後面那條通道一路走到這裡差不多用了十分鐘,即使我們走的再慢,這間屋子至少也有兩百米長,這要一步步的找尋下去,那要找到何年馬月?
先不說阿姆扎那邊會不會同意,我們這邊恐怕也沒人會贊成這樣地毯式的搜尋,耽誤時間不說,別到頭來什麼也沒找到,畢竟找到一支鋼筆,並不能代表還能找到其他東西,這樣的機率實在不大。
退一步講,這間屋子着實太恐怖了,這麼多的木棺,這麼多暴露在外的屍骨,在這裡,多呆一分鐘我都覺得渾身難受,更何況還要去灰土裡翻找,翻找本沒什麼,偏偏灰土下面還隱藏着那麼多的屍骨,剛纔我就在翻找的時候,無意中摸到了一顆骷髏頭,差點沒把我嚇死。
還好在梅子也知道輕重,沒去後面找,而是行到了左邊。
“或許這裡只有這支鋼筆,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東西。”我心想道。
其他人其實也都知道一點,但見梅子沒有放棄,阿姆紮在一旁抽菸也沒反對,見梅子去了左邊,於是莉莎和教授幾人也各自朝左右兩邊走去幫着一起搜尋起來。
左右兩邊都是人形木棺,中間這條路先前還有三米寬,但走到後面卻只有兩米來寬了,我大致看了一眼,除了這些人形木棺外,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一路走來,也沒發現這裡曾經有人來過的痕跡,要不是發現了那隻鋼筆,打死我都不信,這裡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人來過。
其實我是極不情願去看這些木棺的,雖然它們離我這麼近,但我一路走來,手電光一直往前面照射。
幾乎沒怎麼去看兩旁這些木棺,因爲多看一眼,我心裡就多一份害怕,這也是爲什麼走在最前面的我並沒有發現後面那兩間墓室的緣故。
說起來也很奇怪,“人形棺”這種棺材只出現在埃及和部分西方國家,我好像沒聽說過樓蘭人有用“人形棺”的習俗。
而且這些人形木棺棺蓋上都畫着兩把交叉的劍,儘管歷經歲月洗禮上面的圖案已經非常模糊,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得到,那麼這代表是什麼意思?
我比較迷惑,教授對樓蘭文化研究的很深,他應該知道怎麼回事,我想問問,但阿姆扎此時似乎等不及了。
見我們找了半天,什麼也沒找到,以爲我們在故意拖延時間,想耍什麼花樣,將抽到一半的香菸掐滅後,“提醒”我們是不是該上路了。
其實我們何時走都無所謂,只是見梅子停下來找東西,大家才一起幫她一起搜尋的。如今阿姆扎既然發話了。
衆人只能停止動作,我也識趣地走上前繼續充當探路人,看來這裡除了這隻鋼筆外確實沒有其他有價值的東西存在。
再搜尋下去只能徒勞,梅子也沒再堅持,只是目光中的執着沒有被磨滅,反而更加強烈了。
前面不遠處就是那間墓室,由於剛纔經歷了鋼筆風波,所以我們倒是把那間墓室給忘記了,按理說,我們在地上找尋東西的時候,阿姆扎他們沒事本可先去那間墓室.
但他們從頭到尾都不曾離開我們,始終守在我們旁邊,想來是怕我們跑了,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擔心那間墓室裡有兇險.
以阿姆扎的爲人,他絕不會讓自己或者屬下前去冒險的,有我們這樣現成的炮灰在,他纔不會做無爲的犧牲。
雖然很無恥,不過,這也是他爲什麼留我們到現在的緣故。
在阿姆札的催趕下,一行人只能繼續往前走,走沒多遠,我們就來到了墓室門前,跟後面看到的一樣,墓門周圍是用白色大理石切成的,門框周圍雕滿了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
看着這些奇快的符文,衆人都是一頭霧水,教授摸着這些符文也直搖頭,看來他也是莫名其妙,不過,通過墓門前的這兩尊武士石像,教授告訴我們,墓室內長眠的應該是一名武者。
阿姆扎對這些可沒興趣,剛在門口停了一會兒,就催趕我快些點進去。
我應了聲算是答應,雖是如此,我卻不敢託大,爲了安全起見,我透過墓門用手電筒往裡面照去。
這是一間長方形的墓室,大理石結構,面積頗大,墓室內有很多物器,左右兩邊一字排開各放着八具石棺,這些石棺和外面的一樣,也是人形棺,不過規格要高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