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惡毒,太可惡,太不講道理了吧?
葉靜姝見羅天躍躍欲試,又要說話,立即指着他,威脅着說道:“你閉嘴,在胡亂插話,小心小姨發飆噢。”
發飆,你飆啊~!
明目張膽巧取豪奪,這個世道還有公里嗎?
羅天很委屈,但是看到小姨發狠的嬌俏模樣,又不敢吭聲了
她是個魔鬼,要是把她惹急了,還不知道她會想出些什麼古怪的辦法來整治自己呢。
所以,羅天閉嘴了,很識趣的安靜下來。
看着羅天吃癟,不僅曲戰和嶽鎮南憋住了笑,就連站在他們身後,以王楚楚爲首的三位女助理,也捂着小嘴露出笑蓉。
古耀這邊,陳重一直帶着幸災樂禍,但卻沒敢笑出聲。
而古耀卻是一臉苦澀,那樣子,好像也憋着笑。
唯獨衣詠歎,仍舊是一臉冷酷,完全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好一會兒,古耀又衝着葉靜姝說道:“葉董事長,關於天仙粉定價的問題,你們心裡應該有個底了吧?”
葉靜姝看了看身邊的曲戰和嶽鎮南,接着點頭笑道:“我們是有一個報價,您先看看。”
說着,她站起身,將手裡一個文件夾朝古耀遞了過去。
古耀一臉嚴肅的接過來,展開一看,接着眉頭一皺。
他的旁邊,衣詠歎和陳重要湊了過來,看着裡面的報價單,也不由得露出了愕然。
“怎麼樣?”葉靜姝見三位軍官表情古怪,不禁問道。
古耀合上文件夾,笑着說道:“我們這是初步接觸,至於報價問題,我們需要拿回去,上報總部,開會研究後,然後才能給你們明確答覆。” щщщ ttκa n c o
葉靜姝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麼。
畢竟這是在給軍方做生意,她很明白其中的分量,更明白其中的繁瑣流程。
所以,她也不是那麼着急。
古耀突然站了起來,衝着葉靜姝,嶽鎮南和曲戰笑了笑:“今天我們的接觸,先到這裡吧,我們會把今天的一切,完全上報總部,等待總部的指示。”
“好。”葉靜姝點了點頭,也起身站了起來。
一羣人將古耀三人送出門,送到電梯口時。
古耀突然回頭,朝着羅天笑道:“小羅,你可別忘記剛纔承諾我的事。”
“不會忘。”羅天自信的點了點頭。
古耀接着問道:“那什麼時候可以呢?”
羅天笑着說道:“隨時都可以,只看將軍哪天有空。”
古耀點了點頭,衝着羅天和葉靜姝他們揮了揮手,帶着兩名中校軍官踏進了電梯裡。
等到電梯門合上,羅天等人才終於鬆了口氣。
“你們覺得如何?”沉默了一會兒,葉靜姝回頭看向嶽鎮南和曲戰。
“很不錯。”嶽鎮南只給出了三個字的評價。
曲戰摸了摸鼻尖,卻抿嘴笑着說道:“從剛纔他們的表情來看,恐怕價格上,還會有一番爭論。”
葉靜姝也點了點頭:“爭論必不可少,但從這一刻開始,我們應該很清楚,天仙粉的重要性了。”
嶽鎮南突然說道:“我想,在價格上,我們還有必要研究研究。”
曲戰也點頭說道:“我也覺得。”
葉靜姝抱着胸,突然扭過身,嫵媚的看向羅天問道:“大股東,你覺得呢?”
羅天撇了撇嘴,很不滿的哼了一聲。
靠,現在想起來我纔是大股東了?
剛纔你們做出一系列決定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呢?
剛纔你們在談判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呢?
一羣奸商,跟着這羣奸商在一起,一定會學壞的。
所以,羅天這個很純淨的小受受,在電梯門打開的一刻,直接鑽了進去。
“呵,他還生氣了。”葉靜姝指着電梯門漸漸合上的羅天說道。
曲戰打着哈哈笑道:“誰讓我們要無視人家呢。”
嶽鎮南也打着哈哈笑道:“這臭小子,人不大,脾氣還不小。”
“走吧,我們繼續研究一下。”葉靜姝說完,領着嶽鎮南和曲戰一起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身在電梯裡,看着電梯中不斷跳躍的紅色數字,羅天很無奈。
實際上,他是不想插手這些事情的,做一個甩手掌櫃,只要股份分紅不少就行了。
可關鍵是,以小姨爲首的三個奸商,既想要自己參與進來,又在最關鍵時忽略自己,這完全是把自己當侯耍嘛。
沒愛了,對葉靜姝沒愛了。
對嶽鎮南和曲戰也沒愛了……呸呸呸,對他們本來就沒愛。
叮……
一聲脆響,電梯門突然被打開。
羅天看了看,然後才走出了電梯。
就在他剛走到仙泉集團總部大廳的門口時,一下子又愣住了。
大廳門外,站着一個人,一位身材魁梧,身穿軍服,帶着軍帽,威風凜凜的軍官。
他被路過的很多人關注着,還有些花癡少女也躍躍欲試的準備上前搭訕,但或許是因爲這軍人叔叔的氣場太霸氣,所以她們又不敢靠近。
羅天認出了這個人,這個人是剛纔見過面的衣詠歎。
只是,他不是跟古耀一起走了嗎?怎麼又單獨留了下來?
想到這裡,羅天幾步走了過去。
“衣中校。”輕拍着衣詠歎的肩膀,羅天笑了。
“來了?”衣詠歎依舊是那麼冷庫,撇了一眼羅天,只問了兩個字。
來了?
什麼意思?
難道他一直在等自己嗎?
想到這裡,羅天又有些侷促的問道:“您……在等我?”
衣詠歎點了點頭,然後一邊走,一邊說道:“上車說吧。”
看着他疾步如飛,然後拉開了一輛軍綠色轎車的車門,羅天才有些忐忑不安的跟了上去。
他的預料應驗了,這位姓衣的中校,恐怕跟京都的衣家,還真有關係。
來到軍車前,羅天也侷促的拉開了車門,然後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兩個男人,坐在車裡,目光炯炯的盯着擋風玻璃前,看着從車前經過的路人,卻顯得那麼平靜。
好一會兒,衣詠歎才輕聲問道:“她還好嗎?”
“誰?”羅天疑惑的皺起眉頭。
衣輕嘆扭過頭,直視着羅天說道:“其實你的一舉一動,我們都很清楚。”
羅天漸漸虛眯起眼睛。
他沒想到這位冷庫的中校,這麼快就要攤牌。
不過既然他攤牌了,視乎也沒什麼可隱瞞的
於是,羅天冷着臉問道:“你在衣家是什麼位置?”
“一個成員而已。”衣詠歎平靜的說道。
羅天扭頭看向衣詠歎,帶着冷厲的目光問道:“你也欺負過她?”
“我不知道。”衣詠歎突然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
羅天愣住了。
不知道?
什麼意思?
意思你欺負沒欺負過她,都不記得了?
或者是你欺負她太多次,所以不記得了?
又沉默了好了一會兒,衣詠歎瞪着明亮的眼睛,看着羅天問道:“能給她打個電話嗎?”
“理由呢?”羅天硬邦邦的問道。
衣詠歎緩緩閉上眼睛,輕嘆着說道:“就說,他親哥來看她。”
他親哥來看她?
他親哥?他居然以衣傾城的親哥自居,難道說,他跟其他的衣家人不同?
不過,從今天和這個男人的接觸來看,羅天感覺得到,他沉默寡言,但卻聰明絕頂,他不善言談,卻有着一股讓人不得不產生親切的魅力。
這樣的人,能壞到哪裡去嗎?
不就是打個電話而已嘛?同意不同,或許是衣傾城說了算呢?
想到這裡,羅天拿出了手機,找出衣傾城的號碼,直接打了過去。
悅耳的手機彩鈴響起,不一會兒,一個黃鶯出谷般的女孩聲傳了過來。
“有事嗎?”
“有人想見見你。”羅天看着身邊坐着的衣詠歎,沉聲說道。
手機裡的女孩兒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問道:“誰?”
羅天:“你親哥來看你了。”
手機裡,又是長久的靜默。
羅天知道,衣傾城沒掛電話,但是她卻好像是怔住了,或者是愣住,久久沒有迴音。
沉吟了一會兒,羅天憐惜的說道:“如果你不想見,可以不見。”
“他在哪兒?”好一會兒,手機裡才傳來衣傾城平靜的聲音。
羅天又看了一眼衣詠歎,接着問道:“我能把他帶去你哪兒嗎?”
“你們什麼時候到?”衣傾城突然問道。
羅天愣住了。
這是答應了?
這個死女人,答應就說答應嘛,幹嘛突然問什麼時候到?
抿了抿嘴脣,羅天有些無奈的說道:“只要同意,馬上就過去。”
“好。”衣傾城說完,直接掛掉了手機。
收回手機,羅天扭頭看向衣詠歎:“她答應了。”
“謝謝。”衣詠歎說着,直接一體操縱桿,迅速發動了車。
他突然變得着急了,而且是完全沒有剋制的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