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臭羅天,居然不接電話。”
“他不是不接電話,他現在恐怕是沒時間接電話。”
“你倒是三解人意。”
“你不也心知肚明嗎?”
錦城七星級大酒店,一個奢華無比的總統套間裡,葉靜姝、洪詩曼以及沈佳羽相互坐在豪華的沙發上。
他們本來想出去走走,可是因爲安全得不到保證,所以開始猶豫。
最後她們討論來討論去,認爲只要羅天那個變態的傢伙在,她們就有了一個鐵壁銅關似的保障。
於是,她們開始想盡辦法聯繫羅天,最後得到的結果是,羅天的手機不在服務區。
這一下,可急壞了悶得發慌的沈佳羽,手機打了換座機,座機打了又換手機,卻始終聯繫不上羅天。
相比起沈佳羽的着急上火,葉靜姝和洪詩曼卻顯得十分鎮定,因爲她們都知道羅天去幹什麼了,所以着急也沒用。
“哎呀……”沈佳羽不耐煩的一蹬修長的美腿,帶着怨毒的詛咒嘟囔道:“我就不信,沒有姓羅的,我們還只能在這裡等死啦?”
“這跟你沒關係。”葉靜姝帶着嫵媚戲謔的笑容說道:“但是這燕京第一美人突然出現在錦城,後果可就不一樣了。”
聆聽這話,洪詩曼無語的衝着葉靜姝翻了翻白眼。
葉靜姝這個傢伙,陰險腹黑得很,她這擺明了是在拉仇恨嘛,自己一句話沒說,居然被她三言兩語就推到對立面了。
果然,隨着葉靜姝的話講完,沈佳羽立即瞪着憤怒的美眸蹭了起來,掐着小蠻腰很不友好地打量着洪詩曼。
在她這種犀利的眼神下,洪詩曼苦笑不已,但她感覺真是被葉靜姝這無良女陷害的呀。
“洪姐姐。”沈佳羽冷哼道。
“額……”洪詩曼一愣。
“你站起來。”沈佳羽蠻橫的說道。
洪詩曼扭頭撇了一眼幸災樂禍的葉靜姝,立即無語了。
“站起來。”沈佳羽慍怒的嚷嚷道。
洪詩曼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悻悻的站了起來。
沈佳羽立即一個箭步衝到洪詩曼面前,在洪詩曼警惕的注視下,圍繞着洪詩曼轉悠了好幾圈,也打量了好幾圈。
緊接着,她轉回到洪詩曼面前,一臉傲慢地伸出手,一把將洪詩曼粉嫩的香腮給勾了起來。
洪詩曼一怔,忽閃着無辜漂亮的大眼睛望着一臉輕浮的沈佳羽,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
旁邊,葉靜姝也愣住了,瞪着一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眼,像看流氓似的看着沈佳羽,整個人傻在了沙發上。
勾着洪詩曼的香腮,打量了好一會兒,沈佳羽才悻悻的說道:“是挺漂亮,但好像還沒到千年狐狸精的地步吧?”
啪……
洪詩曼回過神,一把打開沈佳羽的手,沒好氣的嗔道:“你還真相信她的話啊?”
於是,沈佳羽扭頭朝着愕然的葉靜姝望去,美麗的大眼珠一轉,立即又激動的說道:“既然沒什麼了不起,那我們就別悶着了呀,出去玩嘛。”
“可能嗎?”葉靜姝無語的撇了撇嘴,伸手指向房間門口說道:“洪家帶來的大批貼身保鏢可不是吃素的。”
沈佳羽:“……”
洪詩曼也很無語的做回了沙發上。
修長的美腿重疊在一起,葉靜姝陰陽怪氣的拉長了聲音:“做名人不容易,做一個美麗的名女人更不容易,做一個燕京第一美人的女人最最不容易。”
沈佳羽:“……”
洪詩曼卻優雅的笑道:“做一個有地位,有才華的名老女人也挺難的哈。”
葉靜姝一愣,瞪向洪詩曼的桃花眼裡噴出醉人的火花,剎那間,隨着她一聲尖叫,猶如狂奔的獵豹,直接朝洪詩曼撲了上去。
“哇哈哈哈,打啊,打啊。”唯恐天下不亂的沈佳羽,一看兩位超級大美女打起來了,立即跳腳拍手,火上澆油。
但是,她這麼幸災樂禍,公開煽風點火,卻讓原本扭打在一起的葉靜姝和洪詩曼同時調轉槍口,同時朝她撲了上去。
一番雞飛狗跳的慘叫和搏鬥,整個總統套房裡漸漸變得雜亂無章,等到三個美女鬧累了,鬧得直喘誘人的氣息,這場三角形的戰鬥纔算徹底結束。
一起平躺在銀白色的天鵝絨地毯上,三女玉體橫陳,飽滿挺拔的胸口上下起伏,美不勝收。
平靜了好一會兒,位於最中間的沈佳羽扭頭看向葉靜姝:“葉姐姐,姓羅的是不是又去幹什麼壞事了?”
“什麼才叫壞事?”葉靜姝扯着嘴角嫵媚的笑道。
沈佳羽微皺黛眉想了想,然後撇着小嘴惡狠狠的說道:“一定是被哪個漂亮女人騙走了。”
葉靜姝:“……”
洪詩曼:“……”
“騙走了,活該。”沈佳羽更義憤了,更兇狠的嘟囔道:“最好騙到暹羅去,讓人把腎給摘了,然後化學閹割了,再送到加勒比海去做黑奴。”
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以至於這惡毒的詛咒聽在同樣腹黑的葉靜姝和洪詩曼耳中,讓她們也直乍舌。
幻想着剛纔自己惡毒詛咒實現的一幕幕畫面,幻想着羅天面對手術刀驚恐的眼神,被化學閹割恐怖的尖叫,被加勒比海盜折磨蹂躪的悽慘,連詛咒的沈佳羽也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回過神,她才發現左右兩邊的葉靜姝和洪詩曼都坐了起來,並且瞪大美眸,以一種你是魔鬼的神態盯着她。
“我……我只是打個比方。”沈佳羽有點心虛的從地上爬起來。
突兀的,葉靜姝一把抓住了沈佳羽的芊芊玉手,緊握着神情激動的說道:“佳羽,我們做好朋友吧,我向你發誓,我們友誼的小船絕不會說翻就翻。”
沈佳羽頓時一下子懵了。
就在她還沒回過神時,突然感覺又被人拽着轉過身,然後,她的小手再次被握住了。
當她擡起頭的時候,才發現洪詩曼帶着童受無欺的目光盯着她,認認真真的說道:“佳羽,我們做一輩子的好閨蜜,絕不翻臉。”
沈佳羽:“……”
她徹底懵了,她突然不明白,這兩位超級大美女姐姐爲什麼突然變得這麼熱情,而且幾乎熱情到讓她毛骨悚然。
好一會兒,沈佳羽一個激靈,一把睜開拽着她手的洪詩曼,生氣的從地上爬起來。
掐起小蠻腰,她氣呼呼的俯視着葉靜姝和洪詩曼,然後拉長了聲音說道:“噢……我知道了,你們這是在酸我呢?在嘲笑我惡毒對不對?”
葉靜姝和洪詩曼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異口同聲的說道。
“沒有,絕對沒有。”
“就是,我們絕對沒有。”
“少來。”沈佳羽冷哼道:“你們高高在上,一個是手握數百億資產,在東南可以呼風喚雨,有着強大發展勢頭的大集團美女董事長,一個是燕京第三大洪家的大小姐,燕京第一美女,你們會好心到來巴結我?哼,分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聽完沈佳羽‘精闢’而‘睿智’的解析,葉靜姝瞪着勾魂的桃花眼朝洪詩曼看去:“她並不像看起來那麼傻。”
“是的。”洪詩曼很認真的點頭。
沈佳羽:“……”
“她居然還知道自己是隻雞。“葉靜姝瞪着美眸繼續說道。
“是的。”洪詩曼繼續點頭。
沈佳羽終於忍無可忍了,立即暴跳如雷的掐着小蠻腰喝道:“你們兩個老妖精夠了沒?不就是說了你們心上人幾句壞話嗎?用得着這麼酸人家嗎?難道友誼的小船真的說翻就翻?”
這一聲咆哮,頓時讓準備繼續戲謔下去的葉靜姝和洪詩曼徹底無語了。
好一會兒,洪詩曼慵懶的揮了揮手,轉身朝不遠處的酒櫃走去。
不一會兒,她拿來一瓶價值不菲的紅酒,以及三個精緻的高腳杯放在茶几上。
打開紅酒瓶蓋,她一邊往酒杯裡倒酒,一邊頭也不擡的朝着走來的葉靜姝問道:“你覺得他去合適嗎?”
“沒有合適不合適,只有喜歡不喜歡。”葉靜姝在沙發上坐下,微微笑着搖了搖頭,抱着胸,有些出神的說道:“我只是擔心,他是在爲別人做嫁衣。”
聽到這話,洪詩曼倒酒的手一頓,緩緩擡起頭,愕然地直視着葉靜姝。
發愣了一會兒,她又一言不發的把第三個杯子的酒倒上。
“什麼叫爲別人做嫁衣?”沈佳羽湊過來,酸溜溜的嘟囔道:“子欣姐姐不是羅天的女朋友嗎?”
“壞就壞在嶽子欣是他女朋友。”葉靜姝有些無奈的苦笑道。
聽完葉靜姝的話,洪詩曼和沈佳羽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將半杯紅酒推倒了葉靜姝面前,接着自顧自端起半杯紅酒開始品嚐。
她是什麼人?洪家年青一代最傑出的商業天才,在燕京有着美貌與智慧並存的燕京第一美女稱號。
論美貌,她不在葉靜姝之下,論智慧,更不在葉靜姝之下,雖然葉靜姝的話說得雲裡霧裡,但作爲大家族出來的大小姐,作爲在燕京那個魚龍混雜,什麼都得靠着踩踏陷進一步步走上來,經過省經百戰的她來說,已經大體上知道了結果。
是啊,壞就壞在嶽子欣是羅天女朋友的問題上,或許這麼說不準確,更準確的說是,壞就壞在嶽子欣生在了這麼一個古老而思想重男輕女的豪門家族裡。
感慨着嶽子欣和羅天的同時,她也不禁開始爲自己的將來感慨,因爲她和嶽子欣處在同一地位,只是岳家和洪家的規模不同而已。
身在豪門家的女孩,在外人看起來錦衣玉食,衆星拱月,風光無限,但實際上聰明的豪門女孩們都知道他們的宿命。
她們的宿命只有兩個,第一,被家族當做利益聯姻的方式,嫁給一個她們根本不喜歡的男人。
第二,反抗家族的安排,過着悽悽慘慘,遭受家族一輩子打壓懲罰,過着悽悽慘慘的生活。
選擇第一種宿命的豪門女孩兒,她見得太多太多,其結果不過是行屍走肉,紅顏枯骨。
第二種宿命的女人,她也見過,比如當年震驚燕京的衣家三少爺娶平民女,被暗殺後,那對母女遭到驅逐。
再比如,葉家當年同樣發生的事情,和坐在面前的葉靜姝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是男人取了自己愛的女人,卻無法讓自己愛的女人進家門,得到應有的地位。
在重男輕女的貴族豪門中,男人尚且如此,更何況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