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騎着摩托來到紫陽警局,許鳶剛好審完史金柱,明天把這幾個人移交到市局,還有自己審出來的這第一手資料,肯定會得到上級表揚的。
許鳶挺高興的,從審訊室裡出來,看到葉天做賊似在門口東張西望。
沒等許鳶開口,小馬就興奮的衝葉天叫道:“葉天,不放心我們許隊,大半夜來接她啦。”
本來就是來接自己的,不過好像有點不對勁啊!好像真的被誤會了,什麼叫不放心,還大半夜來接,小馬的言外之意,分明就是在說自己和葉天有同居的嫌疑。
“別亂說!”許鳶回頭衝小馬瞪眼睛。
然而小馬並不怕許鳶,臉上反而帶着戲虐的笑,眼光越過許鳶,招呼葉天:“姐夫,進來啊!”
姐夫!
尼瑪,還能有點節操嗎?
警局裡就這幾十個人,朝夕相處,大家都清楚彼此七大姑八大姨之間的那點事,許鳶分明記得小馬沒有姐姐啊,怎麼就叫葉天姐夫了。
“許姐,愣着幹嘛,給姐夫倒杯水啊,人家半夜來接你,你不得……”
許鳶恍然大悟,心頭奔過一萬隻草泥馬,怪不得叫葉天姐夫,原來在這兒等着自己呢。
臉無端的紅了,許鳶指着小馬,半天沒有說出話來,最後擠出一句:“再亂說,開除你的警藉。”
“切,嚇我!”小馬就是佩服葉天,葉天做爲劫匪的人質,反而把九個劫匪搞定了,要是所有人都像葉天這樣,他們這些天天熬夜的苦逼警察該有多安逸啊。
“你不過剛剛開始帶隊出警,以爲你是公安部嗎?開除我的警藉,你說了不算。”小馬說着給葉天倒了一杯水:“姐夫,我這許姐長年得不到重用,心理失衡,所以脾氣大,你要多體量許姐,對她溫柔一點……”
越說越沒邊了,還溫柔一點,許鳶推了一把小馬:“快回家吧!”
如果說小馬過份,那葉天簡直就是順杆朝上爬:“放心,我從來不粗魯。”
你妹!
粗魯他個大頭鬼!
許鳶被小馬和葉天一唱一和,搞得是頭暈腦漲,自己躺着中槍,被人家口頭玷污了,還不知道如何反駁。
都怪自己太興奮,居然叫葉天來接自己,種下的苦果,自己嘗吧!
看着嬉皮笑臉的葉天,許鳶氣就不打一處來,笑那麼燦爛幹嘛,都有鄭允兒那樣漂亮的女朋友了,不會是真的想劈腿吧。
奪過葉天手裡的紙杯,揮手道:“跟我走!”
許鳶不能天天開着警車上下班,所以剛纔接到葉天給她打電話,她才靈機一動叫葉天來接她,這樣可以省幾十塊的車錢,以爲佔了便宜。
沒想到,吃了葉天的啞巴虧,明天局裡一定會瘋傳,說昨天晚上葉天大半夜來接自己下班。
其實流言蜚語的魅力所在,就在於點到爲止,從來不說透。
“昨天葉天來接許鳶,是大半夜哦……”然後再做出一副你懂的表情,這樣就足夠了。
許鳶想想都渾身發麻,小心臟都在顫抖,真是一失足成萬古恨。
“坐好點,別掉下去。”葉天提醒許鳶。
許鳶坐在葉天身後,中間和葉天隔了有半尺遠,怕跟他有任何接觸。
葉天微微俯身,從後面看,葉天的背就顯得特別的寬,而腰又特別的細,這種身形叫虎背狼腰,屬於特別敏捷的一類。
這種身材比例很少見,也最能讓女孩一見傾心。
大腹便便的男人,女孩子是不會感興趣的,骨瘦如材就更不要提了,看都懶得看一眼,只有像葉天這種堪稱完美的身材,絕對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男人,也最能讓女孩着迷。
十字路口,一輛車橫衝過來,葉天右手握住離合,猛踩制動,本來葉天騎摩的技術就不高明,別看到贏了車神南環十三少,誰也不知道,他是把人家十三少在半路打哭了,然後騎着摩托自己回來,這樣就勝出了。
像這種緊急狀況,葉天根本應付不來。
一腳剎車。
“哧!”
那輛橫
衝過來的車幾乎是擦着摩托前輪過去的,差一點把葉天撞飛。
摩托貼着路面,擦出一串火星,就地來了個九十度大調頭,如果不是葉天反應快,非得把他和許鳶甩出去不可。
左腳撐地,硬生生把摩托停了下來。
許鳶嚇得花容失色嘴脣發抖,抱着葉天像是溺水之人抱着一截枯木,話都說不出來了。
警察也是人,是人就會害怕,更何況事發突然,許鳶的小心臟都停止跳動了。
“真軟啊!”葉天沒事人一樣。
“什麼真軟?”許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待她回過神來,就知道葉天說的真軟指的是什麼了。
自己都貼在人家葉天的背上了,親密無間,不軟纔怪。
“流氓!”許鳶觸電似的鬆開葉天。
葉天扭頭:“你知道自己是流氓就好,主動抱我,這就是流氓行爲,不過我知道就行了,你也沒有必要這麼大聲叫出來吧!”
話剛說完,葉天右手中間上的斑指突然亮起一片熾紅的光,龍祖深沉的聲音在意念中響起。
“左側六十米處有危險。”
葉天向左邊看去,看到一棟還在施工中的大樓,他現在的視力基本上可以無視黑夜的存在了。
在六樓一個黑洞洞的窗口處,葉天看到一點光亮閃了一下,直覺告訴他,那很能就是狙擊槍的瞄準器在反光。
雖然葉天不是什麼特種兵王,但是做爲一個男人,最喜歡的三樣東西,葉天全都喜歡。
槍、車和足球,這是現代男人品質的三要素,如果不喜歡這三樣,那麼恭喜你,你和別人是沒有共同語言的,是標準的宅男一枚。
所以葉天因爲喜歡,也掌握了不少關於槍支的雜學知識。
葉天看的清楚,那點光亮瞄的是許鳶,而不是自己,肯定和那九個劫匪有關。
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候,葉天反手推了一把許鳶。
“呀!”
許鳶尖叫一聲,便被葉天從摩托上推了下去,一屁股礅在堅硬的路面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