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鳶低下頭,掩住自己的表情,不想讓旁邊的劉姨看見自己滿臉的失落。
陳夢鴛時而在客廳裡焦慮的踱步,等待着李銘瑄的歸來,時而又癱軟在沙發中,默默無語。
劉姨陪着陳夢鴛一道等待,依然是漫長的等待,等到太陽落山,等到星月滿空,一直等到十二點,劉姨被陳夢鳶勸着去睡覺了。
陳夢鴛等到夜半一點,坐麻了身體;她等到半夜二點,李銘瑄終於帶着一身酒氣地回來。
李銘瑄一回來就看着大廳的燈還亮着,不由一愣,但馬上就看見站起來的陳夢鳶,眉頭緊接着就是一皺。
陳夢鳶看見李銘瑄就心喜的站了起來,“你回來了。”
“嗯。”李銘瑄應了一聲。
“我有件事想求你幫助。”陳夢鳶生活在富裕的家庭,從小到大自尊心便不讓她把“求”字輕易說出口,只是她爲了陳夢洋越說越多。
李銘瑄先是一愣,隨後找了張沙發坐下來道,“說吧,你既然等到這麼晚,是什麼事?”
“是我弟弟,陳夢洋的事。”陳夢鳶把白天的電話內容說了一遍,她並不知道李銘瑄其實在電話裡和陳夢洋有過接觸,所以一說完便忐忑不安地眼巴巴的望着他。不知道現在不愛她的李銘瑄會不會幫助一個對他來說是陌生人的人,何況經歷了這麼多事,她已經看出李銘瑄並非是什麼善良的人,他在多哈給予自己的溫柔、體貼,只是因爲環境索然,換了地點,換了環境,他本xing中陰暗的元素越來越多的展現在陳夢鴛眼裡。
李銘瑄記得陳夢洋,既然是陳夢洋的事情他當然願意幫忙,只是話到嘴角卻成了,“讓我幫忙,需要一個代價。”
“什麼代價,你開出來吧。”陳夢鳶垂下眼輕聲說道。
“是不是爲了你弟弟你什麼事情都肯做,甚至jian賣自己的身體。”李銘瑄突然地生起氣來。
然而陳夢鳶低眉順眼地站着不回答,簡直就意味着這是當然的,是無需詢問的。陳夢鴛的沉默讓李銘瑄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她上次爲了及時治療她的弟弟,是不是就這樣在李國基面前出賣了自己……就如同現在這樣在他面前這般?
“好啊,很好,既然這樣還等什麼?”李銘瑄粗暴地拉起陳夢鳶的手臂。
陳夢鳶只覺得一切來得如同狂風暴雨一般,什麼都來不及想,就已經被摔到了沙發上。
身下是柔軟的靠墊,而身上覆上來的男性身體是她原本愛着的人,可是卻要如此羞辱她。自己原本都已經決定離開他了,可是又怎麼可以接受和他做出更加親密的事情來?
李銘瑄看見陳夢鴛眼裡泛起的朵朵淚花不由一愣,可馬上狠下心來用語言羞辱道,“哭什麼,你以爲你的眼淚還會煥發我的同情心嗎?別想了,你的眼淚就是廉價的物品
,不值得男人珍惜。”
爲了洋洋,陳夢鴛不惜做任何事情。可是李銘瑄的言語卻讓她感到恥辱,於是什麼都不顧的反擊道,“如果引不起你的同情心,你怎麼會說我,應該無情地無視我的眼淚纔對。”
“好啊,你果然又想使出這種低劣的手段。”李銘瑄咬牙切齒,在酒精的驅使下,又或者是憤怒,他狠狠撕開陳夢鳶的衣服。
“呃!”她喘息一聲,柔軟的身子已經有些日子沒有遭受李銘瑄的虐打,李銘瑄粗暴的動作使她感到肉體上的痛苦,激烈的動作弄疼了她,慢慢的也在誘惑着她。
陳夢鴛痛並快樂着,可是想到病牀上的洋洋,她又從情慾的海洋裡回到了理xing的陸地,這短短的時間裡,水霧已經充滿了她的眼。
陳夢鳶咬着下脣,不讓自己哭泣出聲。只盼着這場行刑快點結束。
“我要聽你的聲音。”李銘瑄把潮溼的手指探入陳夢鴛的脣內,使得她無法緊閉雙脣。
不一會兒,陳夢鴛夾雜着痛苦的呻吟漸漸溢滿整個客廳。
而李銘瑄的這場行刑一直持續到天亮——劉姨起牀之前。
“你弟弟的事情我會解決。”李銘瑄背對着陳夢鳶,說完起身離開客廳。
陳夢鳶呆呆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只留下她一個人呆在沙發上,感覺好冷,身體冷也就罷了,心涼闕深深的傷痛了她。
如果李銘瑄有回頭看去,會發現陳夢鳶的眼眸黯淡得沒有一絲光彩,死氣沉沉一般。
----我是陳夢鴛心如刀割生機不在的分界線----
陳夢洋的療養院費用果然很快的解決了,陳夢鳶依然繼續住在李銘瑄的別墅,只是陳夢鴛總是刻意迴避着李銘瑄。
李銘瑄起來了,陳夢鴛還睡在客房裡。李銘瑄晚起了,而陳夢鴛已經去了學校。
那半夜的刑罰之後,李銘瑄也再沒侵犯過陳夢鴛。
“也許真的是對自己的身體失去了興趣吧!”陳夢鴛自嘲的想着。
李銘瑄也越來越晚回家,這樣的情況導致二人整整一個星期沒有見過一面。
而陳夢鳶還是要繼續上學的,上學是她唯一的出路。
只要畢業了,陳夢鴛纔有可能通過努力地賺到很多很多的錢,以後就可以靠自己的能力照顧好自己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洋洋。
二十歲的陳夢鴛飽經滄桑,雖然洋洋是她的希望,可這點希望緊緊只是支撐着她不至於走到絕望的懸崖邊。
即便在充滿青春活力的校園裡,陳夢鳶的精神狀態依然不佳,還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袁文儀很擔心的問過,“小鳶,最近你怎麼無精打采的?”
陳夢鳶搖搖頭,“你說什麼。”
“啊。”袁文儀突然叫了一聲,“我竟
然忘記幫你想怎麼和好的方法了,你這麼低落是不是李銘瑄還沒有原諒你?”
袁文儀的一句話,立馬引起一旁謝志超的緊張注目。陳夢鳶在學校期間一直與袁文儀和謝志超在一起,特別是她和袁文儀,簡直到了形影不離的程度。
不過聽了袁文儀的話,陳夢鳶還是搖搖頭,“不用想方法了。”他根本已經是厭惡我到了極點,再怎麼想辦法也沒有用。
謝志超突然站了起來,雙拳緊握,“是不是他又欺負你了,我說過他再敢對你怎麼樣我一定不放過他。”
陳夢鳶急忙拉住當場就要去找李銘瑄理論的謝志超,她不想再見到他們倆拳腳相向的場面了,於是連忙說道,“不是他的事情,是……是洋洋的事情。”
“你弟弟又出什麼事情了?”袁文儀疑惑道。
“是李國基,以前我幫他做事的時候,洋洋的醫療費都是他幫忙出。可這個月我接到了療養院打來的電話,說是他停止了支付洋洋的醫療費。”陳夢鳶緩緩道出。
“啊,那是一大筆費用。”袁文儀睜大雙眼,“小鴛別擔心,我們會爲你支付的。”
“是不是缺錢?我可以幫你出,”謝志超連忙說道,“只是先借你而已,還是需要你一點點還給我的。”
陳夢鳶知道謝志超是好心,微微笑了一下道,“不用了,洋洋的醫療費李銘瑄已經幫忙支付了,我悶悶不樂只是覺得有些對不起他而已。”
“哦……。”原來那人又搶先自己一步,謝志超失望地放下拳頭。
“嗯,”陳夢鳶點點頭,站起來道,“今天的課都完成,沒事我先回去準備期末考試了。”
袁文儀把二人的表情全都看在眼裡,等送陳夢鳶離開學校乘上公車之後,她拉着謝志超道,“我覺得小鳶一定沒有說真話。”
“什麼?”謝志超吃驚道。
袁文儀又道,“我猜想小鳶可能真的爲她弟弟的事情擔憂,但她又不想讓我們爲她擔心她才找了一個藉口。”
“那到底是什麼事?”謝志超問道。
“我怎麼知道,”袁文儀瞪着謝志超,自己只是喜歡八卦而已,又不是萬事通。
謝志超皺眉,“你不是一向很八卦嗎?原來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不知道怎麼了,不知道就想辦法知道,”袁文儀二手cha腰做水壺狀道,“我決定了,這週末我們去療養院看望看望小鳶的弟弟,順便調查清楚她的弟弟到底怎麼了。”
“我們?”謝志超詫異道。
“難道你不關心小鳶。”袁文儀不滿道。
“怎麼會?”
“那不就成了。”袁文儀滿意道。
只是這世間的很多事情,人們大多時候往往只能猜對了一半,更甚至永遠想不到它的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