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憐飄到鍾毓表面,甚至都不管自己有沒有穿上衣服,雙手趴着他手臂,眼眶純淨如黑曜石,小心翼翼又生怯怯的問。
“你是我的夫君嗎?我們成婚了嗎?爲什麼你會如此的照顧我?”
“我睡覺時,你幫我擦身子,換衣服,甚至幫我翻身,哦,我還記得有一次,你抱着我入睡。”
“我們同牀共枕,只有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情,你真是我的夫君嗎?”
鍾毓不敢看她身體,閉眼,手摸到放置在牀上的裙子,披在她身上。
確定蓋住重要的部位,鍾毓纔敢睜開眼,寧了寧心神,把心裡的欲~望給壓下去。
看着小憐,語氣嚴肅道:“我不是你的夫君。”
小憐呆滯的看鐘毓,不相信鍾毓的話。
“我不信,你對我做了這麼多親密的事情,居然不是我的夫君,你騙我!”
小丫頭淚眼朦朧,雙手抱着鍾毓,把他抱的緊緊的。
畢竟裙子是披上去,蓋住前面的重要部位,她一動,裙子落在地上。
鍾毓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慾念,又衝上來,氣血亂涌。
“放手,你給我放手。”
小憐眼眸微紅,很無辜很可憐道:“夫君,我什麼做錯了?你罰我,你罵我,但你不能不認我,你如不要我,這裡我會生活不下去的。夫君……”
鍾毓氣急,想把她從身上扯下去。
小憐抱的緊,根本扯不了。
鬼比人靈活,她要纏着鍾毓,不用符,鍾毓一時還沒辦法。
她大病初癒,鍾毓也不敢隨意亂用符,總歸到底,他還是心軟,並不能像此前所說的,一把大火燒死她那般的狠絕。
二十歲的青年,真正青春,絕色美女抱着他,他不是聖人,焉能坐懷不亂。
鍾毓閉眼,額頭隱忍冒出薄汗,喉結輕滑,脊背覆出薄汗。
他隱含怒氣道:“你先放手。”
“夫君。”
“放手!”
小憐弱弱的說:“夫君,我要是放手了,你不要我了,會把我丟出去的。”
“我不會丟下你,給我放手。”
“夫君說的可是真的?”
鍾毓發怒道:“我鍾毓什麼時候騙過人,放開。”
小憐柳葉眉愁着,想了想,還是怯弱的說:“不行,我不是人,要是放手夫君不認怎麼辦?”
“你給我閉嘴,你不是人,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一出現我就知道了,我要想丟掉你,不辭辛勞去魔域把你給找到,救下來,三個月來不分晝夜的照顧你……”
小憐擡眸看他,問:“夫君,你真的不會丟下去不管。”
鍾毓惱怒道:“我不會。”
“你是我的夫君嗎?”
“不是。”
“不是我的夫君,爲什麼會對我這麼好?”
爲什麼?
鍾毓被她問的……不知如何回答。
是不甘心嗎?
自己的第一次居然被這女人下藥給上了。
這對一個男人……從小就優秀,傲立在雲巔之上的男人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被女人下藥奪走第一次!
還是個女鬼!
當時他確實氣瘋了。
滿世界發瘋的找小憐。
一天,兩天,三天……直到一個星期後,翻遍整個京城都無法找到她。
從最開始的生氣,變成了忐忑不安,變成了擔憂。
她很白癡,什麼都不懂,沒有熟人的情況下,她個穿越鬼,如何在信息發達的二十一世紀生存。
一個月找不到,那時他快瘋了,把搜索範圍從京城擴大到全國,什麼地方找遍,沒有任何蹤跡。
後來聽馨馨說,她是宴擎座下安插在馨馨身邊的棋子,
那時他一點都不生氣,不責怪她,甚至隱隱的爲她擔心,怕她被宴擎折磨。
果然,小憐沒有動手殺馨馨,爲了保護她,還把自己法寶獻出來,供馨馨藏身。
而他,收到消息,小憐給宴擎覆命後,在也沒下來,沒出現。
他斷言,她一定被宴擎發現背叛了,以古人對背叛者的懲罰,她一定被宴擎折磨。
果然,擔憂的事情終成現實。
他不遠萬里,不怕艱險,去魔域把她帶下來。
小憐問他,爲什麼對她這麼好。
他也說不上來,應該二人的命運早早的聯繫捆綁在一起,無法分開。
是愛嗎?
他不知道,面對這個什麼都不會,愚蠢的無可救藥的小白癡,他是一肚子火氣。
生氣,無盡的生氣。
正沉默着,小白癡白嫩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眼眸含淚,梨花帶雨的問:“夫君……”
“閉嘴,我不是你夫君,以後不許喊我夫君。”
“那我該叫你什麼?”
“鍾毓,我允許你直呼我的名諱,但決不允許你叫我夫君。”
“爲何,我們不是夫妻嗎?”
鍾毓把她勾住脖子的手掰下來,摔到一邊。
“你我男未娶,女未嫁,何來夫妻,你在給我胡說八道,我把你嘴給封上。”
小憐立即抿嘴。
小眼神偷偷的瞄着鍾毓:“那你會娶我嗎?”
鍾毓把她給推開,轉身,背影冷漠道:“不會。”
身後的女人帶着哭腔:“爲什麼?”
“我是人,你是鬼,我們陰陽有別,不能在一起,否者會受天譴的。”
“不管,我要嫁給你,就要你做我的夫君,你把我看了,摸了,還睡了,你要對我負責,你不娶我,以後沒有男人會娶我,他們都會嫌棄我,嫌棄我和你睡過,我不要……”
背後,一雙玉臂撲上來,牢牢困住鍾毓。
冰涼的小臉隔着襯衫,貼在他背後,竟嗚嗚的哭泣了。
鍾毓想把她掰開,抱的太緊,這一次真不能掰下來。
她哭,他竟也心煩意亂。
“別哭了!”
背後的小白癡還在哭。
“在哭我出去,不理你。”
背後停止嗚嗚哭聲,小聲的凝噎。
“現在給我放手。”
抱在胸口手不但沒有放開,越累越緊。
“我數三聲,你最好放開,不然我現在就走……”
白嫩手指頭,十指交叉。
“一”
手指勾的緊緊的,
“二”
手有點小小的鬆開……
“三……”
話音一落,小嫩手立即鬆開,但整個人還是從背後抱着他,貼緊他,生怕他馬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