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的宮羽,就是覺得與趙榮特別的投契,也不知爲什麼這兩人明明從出生到處境完全不一樣,但是湊到一起那一瞬間卻好像是意外的合拍,就好像兩人是前世修來的緣分,以至於這一世只是剛剛見面,兩人對於對方的好感就難以抑制。
一路上貨郎是把自己從小桃那裡聽到的消息全都轉達給了宮健,他知道接下來宮健宮羽兄弟兩人與趙榮的見面時間並不長,他現在把事情儘量說的詳細說出來,也省得一會兒耽誤時間,再浪費雙方見面的難得時間。
只不過很顯然他上次基本上已經把趙榮的事情說的差不多了,而這次也不過時間沒有隔多遠,所以很快的兩方就趙榮這件事情已經沒有更多的信息可以交換了,而這條路也才走了一半兒。
貨郎擔心,如果自己不說些什麼,讓兄弟兩人覺得這一條路過於單調而又漫長,從而有一些不好的印象對自己也會產生不太好的影響,所以他儘量想起趙家的一些事情也提了出來,雖說跟趙榮並沒有太大關係,但是必定是趙家以前自己沒有上報的一些消息也希望宮建宮宇兄弟兩人能夠聽了這些消息,分散一下注意力,不會太在意這條路的過於漫長。
其實現在貨郎都有後悔的心思了,之前他自己怎麼選了這一條路,當時只想着一定要找一個人少,不會被發現的地方,可是這條路實在是太繞了,太遠了。居然說到半路自己就沒話可說了,這樣沉默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他立刻想起了自己從趙家僕人那裡聽到的偶爾一些傳言,這些絕對是傳言了,他之前並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證實這些話的,所以上一次幾人見面的時候,他並沒有說起這件事情。
兩位公子,上次還有一些關於趙家的傳言我沒有和兩位說過,最主要的是這些傳言實在太過於無法考證了,即使是僕人偶然放出來的風聲,如果你再找人去詢問的話,那些人都會直接否認沒有這件事情,所以當時我猶豫再三,並沒有說出這件事情。
對於貨郎的選擇宮健還是很理解的,畢竟兄弟兩人派他來這裡,而到家又是這樣的一個情況,他能夠在趙家順利的進來,然後隱藏下來,在必要的時候傳遞消息已經是非常困難的了,而趙家因爲人口衆多,裡面的信息更是龐雜而錯亂想要從這些無用的信息中篩選出來,有用的消息是非常困難的,貨郎上次已經把趙家的一些情況跟他們交代過,所以對於貨郎會有一些傳言並沒有說出來,兄弟兩人還是有一定的心理準備的,這麼一大家族,這麼多人這麼多事難免一件真實的事情被傳來傳去都會變樣,更何況,只是一些人的傳言。
不過現在正好這條路漫漫,還沒有走到頭,剛好利用這件事情來打發時間,雖說兩人。對於接下來與趙榮見面更爲期待,但是現在這不是白白的走在路上,與其浪費時間,倒不如聽一聽有什麼有關趙家的奇怪傳言。
看到兄弟兩人點頭應是宮羽更是好奇的望向貨郎,貨郎這才放下心來說起了自己偶然聽到的這則傳言。
是這樣的兩位公子,我曾經路過花園在那裡有一個喜歡喝酒的老花匠,他在趙家呆的時間已經很長了。
這老花匠家裡也是出過不少趙家所用的奴僕的,其中有不少也是伺候到了家主及夫人身邊,只不過她的母親也不知當時犯了什麼錯誤,當時直接從夫人的房間被打發到了花園子裡來看護花木,一直到他這一代都能都沒能翻身,還繼續在花園裡的當花匠,好在她這個人還算心事比較樂觀,平時並不很在意這些事情,除了好幾口小酒以外並沒有其他不良的嗜好,倒是安於當個花匠,並沒有覺得受什麼委屈,平時這人幹起活來也算是刻苦勤奮並沒有太多的言語,大家往往都會忽略它。
我之所以那次在花園裡聽到這老頭說話,還是因爲他喝醉了。一個人醉倒在了花房裡,我當時也是出於好心的人直接醉倒在那裡,第二天不知身體會不會有病,所以乾脆上前想把他扶到花匠的房間去,這老頭不知道想起什麼喝醉的時候居然還一直在咕咕囔囔說些什麼。
我扶着他往院子裡走的時候,倒是清清楚楚的聽他提起過,他說,這位趙家家主原本是當不上家主的,只不過是因爲原本家主意外身亡,這才佔了便宜上位當上了趙家家主。
對於這件事情,其實三人心中都是有一定認識的,畢竟趙家家主這件事情也沒有隱瞞,大家基本上都很清楚現在的這位趙家家主實在並不是什麼家主的好人選,實際上他有按原本的計劃是當部長家族的,只不過他那位家主大哥在外地做官的時候出了意外,然後夫妻兩人直接在任上就去世了,只留下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而那個孩子在被僕人們接回老家之後,沒多久也夭折了。
可以說上一任家主那一隻算是完全斷了後繼,而現在趙家真正的當家人也就是現任的趙家家主,這纔有了上位的機會。
對於上一任趙家家主的事情,宮健宮羽兩人是都有所耳聞的,也知道這位趙家家主的位置是得自於自家兄長,只不過他們沒想到在貨郎的話語中可以聽出這上任的趙家家主是留下過孩子的,只不過這孩子回到浙江之後沒多久就夭折這樣的事情在大宅之中,是非常常見的。
畢竟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本身就是非常脆弱的一個,搞不好就會生病,從而進一步就會夭折,更何況這個沒父沒母的孩子有即使真的有人認真關照的話,估計也是很難存活的,更何況這上一任趙家家主留下來的地位以及財富都是非常讓人覬覦的。估計那嬰兒回到趙家之後,不想讓他繼續活着的人肯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