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健帶着厚禮上門拜訪,同時表示自己一定會愛護書籍,希望能夠借閱對方藏書樓裡的珍本。當然他也說了,如果不能讓他借回家的話,當時他在人家直接抄寫一本,也是可以的。
對於這個新進的秀才老爺,大部分的人家都是開了綠燈。畢竟這年輕後生,以他的年紀取得秀才,已經是成績不錯的了,現在更是明顯的奔着舉人進發,大部分人都抱着寧可交好不可交物的態度,所以對於宮健的要求,都予以痛快的答應了。所以,最近宮健都是到處借到了不少的古本書籍。
而令宮健感到大大驚訝的是,他看到這些書的時候,反而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些原本應該流通量很少,屬於偏門的書籍,彷彿在他腦中已早已有所涉獵。在驚訝之餘,他剩下的就是大大的驚喜了,這可真是方便他準備考試。對於準備取得舉人功名宮健,感到有更多的把握了。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快到了舉人考試的時間了,由於這次考試需要在省城舉行,所以在考試之前的十幾天的時間裡,宮健已經準備行李,揹着包袱出門去應試了。
原本家裡不放心他一個人去考試,本打算讓宮羽與他一起同行。但宮健卻是以不耽擱宮羽工的課程的理由拒絕了。對於這次考試,宮健自認爲準備得也相當充分。而除了考試之後,他還要在那裡等半個月的時間,等到放榜出成績,所以宮健覺得帶宮羽一起,這一來一回的,耽誤的時間太長。與其那樣倒不如他一個人,更是輕鬆自在,也容易安排行程。
宮健在家裡的話一向還是挺讓人信服的,很快家裡人也就只能同意他的意見。只是大家都期盼着,他能夠取得舉人的功名,滿載而歸。
而與此同時,與他們一家人一樣,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在關心宮健的這種情況相同的是,這幾個月間,在縣裡的宮耀祖的心中,也在糾結着宮健這個人。
早在他拜託混混首領,幫忙讓他的手下去打聽,宮健家在縣裡的新地址之後,十幾天過去了,那首領就已經告訴他,宮健根本就沒有在縣裡定居這一信息。
對於這個結果,一開始宮耀祖是不相信的。他倒不覺得,混混首領是在糊弄他,畢竟這件事情是事關宮健,對於混混來說,宮健那就是一把懸在他們頭頂上的刀,對於宮健這個人的忌憚,從頭領到底下的小混混,每個人都是心肝膽顫。所以宮耀祖並不擔心,事關宮健,混混頭目會隨意拿一些謊言來騙他。
所以一聽到混混頭目的話,宮耀祖也只能是心中暗罵,這些混混不給力,他們查找的力度估計不強,以至於根本就沒有查出來,宮健在縣裡的新家的地址。
當然對這一點,宮耀祖心裡也是有着自己的解釋的,在他心裡,他覺得宮健一家人之所以從村子裡搬出來,躲的那應該就是自己一家人了。既然宮健家是躲着人,那自然他們在縣裡的住址,輕易不會透露出去。估計那位置也比較偏遠,不太好找,所以這些混混居然沒有找到。
所以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宮耀祖有事沒事的,就會在縣裡各個偏僻的角落裡亂轉,試圖想通過自己的能力,找出宮健家的地址。
可等他差不多把縣裡所有偏僻的角落都轉遍了,卻也沒能有所發現的時候,宮耀祖這纔不得不承認,自己這件事情上,比那些混混也強不到哪去,這麼多日子過去了,他卻一點線索都沒有。
實在沒有辦法了,宮耀祖也只能再次硬着頭皮,來的混混頭目面前,心裡正在想方設法尋找着措詞,考慮着怎樣才能讓混混頭目同意,再次讓手下那些小弟出去找找宮健家。他們是不是躲在哪個犄角旮旯裡,只不過上次他們沒有看到。
可還不等宮耀祖開口,混混頭目已經一擺手,看着宮耀祖說道,:“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既然我們上一次沒有找到,你那厲害的堂兄宮健,那也就說明了,他根本就不是住在鎮上,你也別再費心了。我相信我手下的那幫兄弟,他們既然說,他們沒有住在鎮上,你就別想能夠找出來。”
這一下宮耀祖卻是實在沒話可說了,他還要說什麼,人家混混頭目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們沒找到,只能說明宮健家根本就不在鎮上,絕對不是他們沒有能力找到,可是宮健家如果不在鎮上的話,那他們又去了哪裡呢?
這一點才讓宮耀祖百思不得其解,看着宮耀祖在那邊一臉糾結,卻是想不出個所以然,混混頭目也是佩服他了,就這麼一個腦子,還總要自誇是個讀書人呢。他不得不開口提示:“你說,你那位堂弟家,既然不在鎮上,那人家會不會在縣裡?”
混混頭目之所以這樣提示宮耀祖,也是因爲上一次他們決定去打劫宮健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注意到了,宮健身上雖然穿的,雖說並不是什麼綾羅綢緞,但是都是上好的細棉布。這種衣服穿在身上雖說不顯眼,但舒適,絕對是上佳的。再說看宮健那行爲舉止,以及花錢買東西的態度,他們就知道,這人身上銀錢不會少了,所以他們纔會出手。誰知道卻碰上了硬茬子,反而被對方收拾了一頓。
但是,他們也對宮健的經濟狀態有了一定的瞭解,所以,雖然宮耀祖沒有細說,但是,混混頭目也是相信,宮健家既然從山村裡搬了出來,就不可能是從一個村子搬到另一個村子,這樣的區別不大,而他們卻在鎮上,並沒有發現宮健家,或者是宮健的任何蹤跡,那隻能說明,人家連鎮上的條件都看不上,直接就搬到縣裡去住了。
雖說這只是混混頭目一個人的猜測,但在他看來,這卻是最有可能的一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