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那婆子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在心中祈禱着,只希望自家小少爺走的能夠安詳一些少些痛苦吧。這孩子來到人世,選擇的時間和地點都不對,還是讓他早一點回到陰間,在重慶投胎做人吧。
而且是剛剛昏迷的專線任趙家家主夫人倒是悠悠的醒轉過來,等他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望向了牀榻電源那裡,剛纔是不是自己產生錯覺?怎麼覺得自家相公來到了自己身邊很關心自己。
而當他的目光確實看到了自己心中心心念唸的那個人的時候,眼眶中的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出,這一次卻不是像剛纔那樣痛不欲生的淚水,而是一種喜悅的淚水,自家相公終於想起自己來了,自己吃的這些苦都沒有白吃。
只不過隨機他又想起了自己兒子的這種狀態,不由得更爲傷心,他從那醫生的語氣動態中就已經知道,估計鄭家兒子是沒有辦法撐過這一次的劫難了。
其實這樣的覺悟他早就已經在心中有過了,畢竟這孩子的身體實在是太弱了,一點點風吹草動都不行,即使每個人都差不多不敢閉眼的照顧着這個孩子,可他還是動不動就生病,時不時的就發燒,而且一發燒就退不下來好幾天了都燒得發燙,這孩子也沒有力氣哭,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到現在他都沒有見過幾次自家兒子清醒的狀態,這樣的一個孩子很顯然是不符合大家族裡笛子的情況的,所以在這個孩子出生沒多久,現任趙家家主夫人就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孩子是不符合自己的相公心中對於弟子的要求的想明白這一點的時候,其實他對這孩子的感情已經淡化了很多,但是這兒一文這孩子記這一次熬不過去的時候,他還是非常傷心的,畢竟是自己懷胎好幾個月生下來的一塊肉啊。
但一開始那種痛不欲生的感受很快就被難得的自家相公來看自己的這件事情的喜悅所替代,要說昏迷過去,其實最主要的是這一悲一喜之間轉化的實在是過於強烈了,所以身體承受不住,趙家現任家主夫人這才昏迷了,過去現在再次清醒的她心裡更多的是驚喜與自己的丈夫,居然還在牀榻邊等着自己醒來,可見他是對自己還是非常有情有義的。
至於自己丈夫在自己被算計的時候沒有抓到幕後黑手給自己解決後顧之憂,還有就是孩子出生之後,她的丈夫都沒有過來看過一眼,他這幾次病危她讓人傳話叫丈夫過來,自己丈夫也沒有出現的這件事情,本能的就被現任趙家家主夫人扔到了腦後去。
她把這一切都歸咎於那些小妖精在自家丈夫身邊吹的耳旁風。都是她們魅惑自己相公做出來的事情,等以後自己解決了這些妖豔賤貨,自家相公自然能夠體會到自己的良苦用心。
此時屋裡是一片寂靜剛剛現任趙家家主問過那一句話之後,聽了那婆子的回答,他是真正的鬆了一口氣之後,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了,他就要考慮着怎樣才能讓自己這位夫人快一點,去老夫人那裡討好賣乖,順便給自己打探消息,如果能爲自己多多美言幾句,勸動老夫人直接站在自己這一邊的話就更好了。
想到這兒,現任趙家家主把目光第一次轉向了那個小小的襁褓。不同於剛纔,他就連餘光都不敢掃過這個襁褓的情況,現在趙家家主盯着這小小的嬰兒的目光不自覺的深沉了幾分。
他知道對於一個母親來說,讓他捨棄自己病重的孩子去自家婆面前爲自己相公探聽消息,這種事情即使是不太通人情的,現任趙家家主想來也是有一定困難的。
此時他倒是希望,這小小的嬰孩剛纔就直接斷氣的好,如果他此時已經去投胎了的話,那自己夫人除了傷心一下之後,就可以完全全身心的爲自己着想替自己辦事了。此時現任專家組並沒有覺得自己想要讓這小嬰兒早一點歸西,甚至於這孩子就是自己親生的兒子,這種想法有什麼不對的。
也沒了剛纔懼怕的連看都不敢看的那種想法,可以說現任趙家家主這一刻所擁有的魄力是前所未有的。可是現在的孩子還沒有死,所以她還得費心的籌劃着該如何勸動自己的妻子讓他乖乖聽話,按自己的想法,雖說有些困難,但是現任趙家家主心中還是有一定的信心的,以自己以往的情況來分析應該最終費些力氣還是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的。
不過心裡難免的,他又罵了一句那該死的孩子早死玩死不都是一個死嗎?你就不能成全一下你老爹死的恰逢其時嘛,偏偏在這裡礙眼耽誤事情。
那一直照顧着現任趙家家主夫人的婆子,雖說不知道自家老爺心裡的想法,咱就剛剛他家老爺聽到自己回話時那不同常人的反應以及從那之後不時瞄下自家小少爺那不善的目光,婆子就不能夠放心。
所以從剛纔起,他可是不錯眼的一直盯着現任趙家家主就不怕自家老爺不知道那不同於其他人的大腦又會想出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
一時間屋裡誰也沒有說話,安靜極了,所以當現任趙家家主夫人發出的那一聲微弱的嚶嚀:相公的時候,兩人卻是第一時間都把注意力轉了過來。
那婆子是一臉關切的上前想要伺候自家的小姐,卻發現自家小姐雙眼含着情意的牢牢釘在現任趙家家主身上這一刻看到自家小姐的神色,老婆子也只能訕訕的退後,他知道現在自家小姐需要的並不是自己的關心,自己湊上前去的話,估計還會受到自家小姐的責怪。
而這一動靜同樣驚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現任趙家家主,他轉過頭望過去的時候,目光是非常茫然的,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說話讓他看清楚,這是自己的妻子在看着自己,呼喊着自己的時候,現任趙家家主心中就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