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如果宮健答應照顧田小姐一生,那他可是自家的一個大恩人,他們可是要感謝宮健。
但還沒等他說出自己的想法,宮健就告訴他,他想參加科舉,考個功名。
現在想起來,田掌櫃都要覺得自己那時候真是可笑,他怎麼會一聽到,宮健說要參加科舉考功名的時候,就覺得宮健要一飛沖天,等他考下功名之後,那就是自家小姐配不上他了。
他完全忘記了,宮健即使是考秀才,或者是中個舉人,其實在旁人看起來,與自家大小姐相比還是配不上的。要知道田記,富可敵國,那龐大的家產,就是大小姐最大的籌碼。
當然,這最大的籌碼也是大小姐危害的來源,他們心裡更是知道,爲了田家的家產,很多人都會表示願意求娶大小姐。可不管那些人,現在表現得多麼執着而真情,其實他們幾人都是心中不信的。
這些年來,讓田掌櫃心中有所感,動了這個想法的人,只有眼前的這個年輕後生宮健。
他望着眼前,這個渾身散發着自信氣質,侃侃而談的宮健。田掌櫃感覺自己一定要做些什麼。如果錯過眼前這個年輕人,他不知道自己還能遇到什麼人,會感到可以託付大小姐的終身的人選。
於是當宮健用詢問的目光看向田掌櫃,想要知道對方對自己前途規劃這一件事的看法,田掌櫃卻開口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宮健,你看我家大小姐怎麼樣?”
這一句問話,可一下子擊中了宮健的心。他不知道田掌櫃問出這句話,的目的意思是什麼?他還在想,是不是自己表現的什麼地方露出了心思,讓田掌櫃知道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他心裡實際上澎湃的感情已經壓抑不住,於是他脫口而出:“田大叔,我想求娶田小姐。”
一聽宮健的這句回答,田掌櫃那一顆懸着的心,立刻放回了肚裡。他就說,自己看好的,這兩人絕對是絕配。
可是,他臉上卻立刻嚴肅了起來,板起了面孔,瞪大了雙眼,表現出一種憤慨的模樣,怒聲斥喝道。
“宮小子,你這是癡心妄想!你別以爲,我們家小姐得了怪病,等你們成親之後,田記那些家產就會落到你手裡。你要知道,我們老東家都做好交代了,即使你娶了我們田小姐,田記的錢一分一毫也到不了你的手裡,你還是別做夢了!”
宮健當然沒有,被田掌櫃這種兇惡的表現嚇到,但他滿心的都是一種,被誤會的委屈感。
他立刻,脹紅了雙頰,站起身來,急切的分辨道:“田大叔,我,我怎麼會圖謀田小姐的家產呢?我是真心想要求娶田小姐,這個念頭,即使是我不知道,田小姐就是田記大小姐之前,就已經和我的父母表明了。”
宮健說到這兒,他的情緒反而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剛纔他氣憤的原因,最主要還是因爲田掌櫃誤會了,他對於田小姐的感情。
可是,此時他平靜下來,卻也知道,自己對田小姐那種感情,一般人可能都是理解不了的。但旁人怎麼講怎麼說怎麼看,對他來說,都是無所謂的,宮健知道自己,非田小姐不娶。
他有些無奈的說道:“田大叔,其實我倒希望,田小姐並不姓田呢。”
聽到宮健這句無意識的分辨,田掌櫃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笑意。但他還是故意板着臉,“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叫我家大小姐,不是我們家的纔好呢?”
那邊宮健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他忙賠禮道歉:“田大叔,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的。我,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絕對不是,因爲看上了田記的家產,纔想求娶田小姐的。”
看到宮健如此誠懇的道歉,田掌櫃略微放緩了語氣,但他還是不滿的說道:“我難道還錯怪你不成。你也不看我家的家產,你要知道,田記的家產可不是,你這個山溝溝裡的窮小子,可能夠想象的。那筆財產就是那些王公貴族之家,估計也沒有什麼人能夠比擬的。”
宮健可不想和他繼續爭論下,田記的財產有多少。畢竟在他看來,那有多少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與他想求娶田小姐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於是,他連忙止住了田掌櫃。他開口之後,就不停往下說下去的話,也就趁着田掌櫃說話的空檔,宮健連忙插進去一句話:“田大叔,我真的不是爲了田記的財產,而求娶田小姐的。我只是一見到田小姐,就已經認定了,她就是我未來的妻子!”
宮健的這一句話,成功的止住了,田掌櫃那還有一肚子想要誇耀田記的心思。其實,這也是他變相的,想讓宮健堅定求娶田小姐的一種方法。他總不能昧着良心說,她家小姐有多麼善解人意,聰慧大方吧。
所以田掌櫃只能把田記的家產一說再說。反正他也早已經放心,宮健的人品,知道他不是貪財的那種人。
田掌櫃只是想讓宮健知道,他們田記這邊,如果要答應他的求娶,可是不會那麼簡單的。
但宮健那一句,從他一見到田小姐,就認定了田小姐爲他妻子這句話,倒是把田掌櫃接下來,想說的所有的話,都堵在了肚子裡。這次輪到田掌櫃驚呆了,他就那樣,呆呆的看着宮健,完全忘記了自己那一肚子的話。
之前他就曾經想過,要把宮健和田小姐湊成一對兒,那也只是因爲他覺得,這兩個人很是般配。一個是他看大的田小姐,不忍心讓她受到一點委屈,落到別人手中,他更是不放心。
而宮健這個人,通過這一年多的接觸之後,他覺得這個年輕人的品質值得信賴,也能也是唯一的一個,能讓他產生想法,想把小姐託給他照顧的年輕人。
但超出田掌櫃想象的是,宮健居然主動就說起了,他要求娶田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