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是什麼？”小云導師問道。
王導師斟酌了一下，說道：“我們也知道，品級本質上就是運用技巧的級別，影響施展精神力招式的威力。”
小云導師點點頭：“然後呢？”
“陳皓的威力太大了！”王導師嘆了一口氣，“有祖龍之威加成，他現在才五品，釋放的威力已經超越九品技巧釋放的威力，就造成傷害的結果來說，十品也不爲過。”
“但是……”
“我一直都忽略了一個事情。”
“陳皓他的肉身沒跟上！”
小云導師反應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現在的品級已經達到了陳皓肉身所能承受的極限。而他如果升入六品，威力會再次得到暴漲，但他的身體無法承受。”
“出於自我保護，他的靈魂在主動壓制他提升品級！”
在一旁的玉墨導師聞言，也是點點頭：“王凜說的有幾分道理。”
“你們也知道，清如的特性就是受擊後提升反擊力量，有一段時間她也提過，說感覺反擊時的力量無法完全釋放。”
“後來是提升了一下肉身，才恢復正常的。”
小云導師皺了皺眉：“他那麼多功勳留着做什麼，去買龍象寶丹啊！”
“買了！”王導師苦笑道，“這小子現在已經囤了好幾顆了，只是這龍象寶丹消化吸收也需要時間啊！”
“他現在正在消化第二顆。”
“就看他什麼時候能消化完成了！”
“我已經讓小林將猜測告訴他了，也跟他說了激烈戰鬥中會加快龍象寶丹的吸收。”
小云導師苦笑着搖了搖頭：“許清如他們幾個都已經提升到六品了，在紙面上倒是壓了陳皓一籌。”
“陳皓提升得太快，還成了一個煩惱。”
玉墨連忙糾正道：“是幸福的煩惱。”
幾人正在討論時，突然聽到有導師喊道：“臥槽，瘋了！”
他們回過頭，順着那導師的目光看向投影屏幕，只見在投影屏幕中，兩隻異種齊齊倒下，陳皓則是衣衫殘破地站在原地，大口喘着氣。
“怎麼回事？”王導師立刻跳起來，自己就交流了這麼一會，發生什麼事了？
“陳皓那小子，引了兩隻八層異種到一起，然後以一打二，險勝！”花白鬍子的吳老爺子解釋道，“這小子……這小子……唉，老夫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王導師則是張了張嘴。
他自然明白，陳皓是在尋求更激烈的戰鬥，以此來消化龍象寶丹。
投影中的陳皓只是稍稍休息了一會，立刻又踏上飛劍尋找其他的獵物。
這一次，他依然是引了兩隻八層異種匯聚在一起，和他們廝殺起來。
“瘋了，瘋了……”又有導師感嘆起來，不過這一次他感嘆的對象不是陳皓，而是另一個投影中同樣吸引了兩隻八層兇物的許清如。
不僅僅是陳皓，不僅僅是許清如，在這大雁塔開放的最後一天，所有的高層選手似乎是約好的一般，突然都開始自己給自己上強度，幾乎是以傷換傷的方式來作戰。
“這些孩子……”吳老爺子皺了皺眉，“在測試自己的極限！”
玉墨導師眼神中閃過一抹神采，立刻有所明悟，道：“爲戰富士國做準備！”
燕都老嫗立刻看向王導師：“王凜，做好準備，有些孩子怕是會受傷不輕，要及時治癒。若是西都駐留的導師人手不夠，我們可以出手，不必收費。”
王凜點點頭，感嘆道：“百舸爭流啊！”
“有這樣的精氣神，第九層開不開，都是百舸爭流！”
然而，王凜的話說完沒多久，隨着投影中雲風擊倒面前的兇物，第八層總計消滅兇物的數量來到了三百隻！
這個時候，大雁塔微微震動。
隨即，所有選手的令牌都收到了一條提示——
大雁塔，第九層，開啓！
而就在接收到這條消息的同時，位於第八層的選手都是握着令牌，消失在了原地！
……
“還差一點，差一點啊！”
陳皓出現在大雁塔第九層，緊蹙着眉頭。
他知道了王導師的推測，也覺得很有道理。自己之所以無法提升品級，就是因爲肉身太弱。
八等龍象寶丹的力量正在淬鍊着自己的身體。
但是，還沒有消化完全。
剛纔的戰鬥，確實讓這個過程加快了一點，但是還不夠！
九層，不知道強度怎麼樣！
……
“提前了幾乎一天。”雲彩上，一名導師感慨，“我知道他們今天能開第九層，但是沒想到這麼快。”
“比葉尊者那一屆，幾乎提前了整整一天。”
另一位導師搖了搖頭：“當初葉尊者那一屆，只是開了第九層，但並未擊殺第九層的兇物。”
“但這一屆，看那幾位尋找的樣子，估計是要動手了！”
“快看快看，許清如有目標了！”
“雲風也找到對手了！”
“邱月白身上已經帶傷了，行不行啊？”
“臥槽，這個陳皓，不是吧，到了第九層，還要找異種？”
……
這一次，陳皓並沒有拿到第九層的首殺。
首殺由許清如完成。
而隨着許清如解決了第一隻九層兇物後，其他人也陸續完成了屬於自己的九層首殺。
陳皓，則是最後一個！
沒辦法，第九層的異種好像比第八層要少了許多！
……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着。
轉眼，最後一天的大雁塔旅程就在戰鬥中接近了終點。
陳皓看着面前倒下的九層異種，提着手中的黑劍，感應着身體的狀況。
這已經是他今日斬殺的第六隻九層異種，在第九層，他並沒有冒險以一敵二。
他是想上強度，又不是想上絕路。
如果在這個階段他出現意外被淘汰，那你說大家得多尷尬。
好在在連續的激烈戰鬥，陳皓感覺到龍象寶丹正在快速消化中。
終於，在這一刻，龍象寶丹最後的部分被他徹底吸收。
隨即，陳皓就感覺到自己渾身就彷彿着火一般，但這種感覺只是一瞬，接着又彷彿墜入冰窟。
如此反覆九次，號曰冰火九重天！
當九次冷熱交替完畢，陳皓感覺到一股力量從自己的心臟中涌現，並隨着血液的流通迅速傳達到四肢百骸。
“啊！”
陳皓沒忍住地喊出了聲。
靈魂的提升讓人感受到愉悅，而肉身的提升則是讓人心生滿足。
此時此刻，經歷連續三天瘋狂的戰鬥，陳皓完整加速消化了第二顆八等龍象，身體強度獲得了提升。
陳皓提劍在自己手指上輕輕劃了一下。
嗯，還是劃破了！
不過陳皓能感覺到，身體的韌性似乎有了很大的提升，起碼使用普通的刀劍，應該是很難破防的。
然而就在此時，陳皓突然感受到精神力再次自主活躍起來，他心有所感，帶動精神力纏繞住自己的手臂。
纏繞一品……二品……三品。
纏繞四品！
纏繞五品！
陳皓繼續涌出精神力，開始持續壓縮。
就在一個瞬間，那因爲持續壓縮更多的精神力而動盪的纏繞狀態突然就穩定了下來。
一股經過五層壓縮的精神力纏繞在陳皓的手臂上，陳皓那這幾日一直緊蹙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如煙境六品，達成！
與此同時，一道提示從令牌中傳出——
“恭喜各位選手，長河爭渡第二輪，歷時一個月的大雁塔登頂戰已經結束！”
“稍後將會傳送所有選手出塔，請做好準備！”
“接下來，將公佈長河爭渡第三輪的內容。”
隨即，令牌上傳出一道傳送的精神力，將陳皓包裹起來，移出大雁塔！
……
此時的大雁塔功勳榜如下：（見附）
當天夜裡，太學內，藥香飄逸，哀嚎四起。
……
翌日。
晨光大亮。
太學內第一次響起了鼓聲。
陳皓從一夜沉眠中睜開了雙眼，洗漱一番後，穿上衣服，跟着鼓聲就來到了一處校場。
此時校場上已經來了不少人，陳皓第一眼就看到那反射着陽光的真行。
“皓哥，皓哥！”真行小跑着來到陳皓的身邊。
此時已經算是熟識，陳皓伸手摸了摸真行的光頭，笑道：“這是怎麼回事？”
真行晃開陳皓的手，搖搖頭：“不知道啊！”
陳皓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人數少了不少。
“對了，真行，你最後爬到了第幾層？”陳皓問道。
“第八層。”真行回道，“吸收了道果晶華後，我對佛韻特性又有了新的感悟，現在已經是五品了。”
“那不錯。”陳皓點點頭。
不說自己，就看真行，一個月的時間，從一品到五品，這長河爭渡名不虛傳。
兩人就這麼閒聊着，突然間王導師帶着一衆導師從天上落了下來。
這樣的出場方式顯然讓衆人都眼前一亮。
臥槽，導師集體cos神仙下凡！
“各位，我們又見面了。”王導師從衆導師中走出，朝着大家笑呵呵道，“恭喜你們，通過了長河爭渡第二輪。”
“你們，就是將要參加第三輪七十二名選手！”
衆人聞言都是一驚，各自環視查看，精神力一掃，就發現，在場的果然只有七十二個人。
其他人，連夜被送出長安城了？
一時間，大家心裡有些慶幸，又有些慼慼然。
王導師沒在意其他人的表情，而是繼續說道：“接下來，公佈第三輪規則！”
衆人聞言，都豎起了耳朵。
“功勳榜前十二名，出列。”
聽到王導師的聲音，陳皓、許清如、雲風等功勳榜排在前十二名的人紛紛站了出來。
“伱們十二人，在剩下的六十人中，每個人任選兩人，組成十二支三人小隊！”
“剩下的三十六人，同樣自行組成十二支三人小隊！”
“第三輪的內容，是團體戰！”
“你們的對戰目標，是上一屆長河爭渡的選手！”
說着，王導師一揮手，精神力在空中凝聚出十二個人物剪影，分列導師團兩側，一邊六個，看不清相貌，但每個人物上方，都有一個生肖。
鼠、牛、虎、兔、龍、蛇、馬、羊、猴、雞、狗、豬。
“前十二名，你們選中對手後不可更改，必須戰勝對手，從對方手中拿到他們的生肖牌。”
“而剩下的三十六自行組隊選手，你們可以自行選擇挑戰對象，允許更改。”
“最終獲得生肖牌的十二支隊伍，總計三十六人，進入最後的第四輪。”
話音落下，衆人頓時議論紛紛起來。
這個時候，許清如說道：“王導師，在選擇隊友之前，我們可以查看所有人的資料嗎？”
王導師點點頭：“你們十二人是種子選手，有權調看心儀之人在大雁塔內的戰鬥畫面。”
“那組隊時間呢？”杭都的邱月白問道。
“兩日！”王導師說道。
鳳嘲凰說道：“可不可以不選擇，獨自作戰？”
王導師搖了搖頭：“你可以讓另外兩名隊友在旁邊看着，但是必須是以小隊的身份作戰。”
這個時候，一名不是前十二名的選手說道：“王導師，這個賽制不公平！”
“前十二名本來自身實力就強大，他們還可以優先選擇隊友，更是能查看他人的戰鬥記錄，那我們如果不被他們選中，根本就很難競爭！”
這個時候，王導師身後的一名導師站出來，朗聲道：“如果說不公平，那是對這十二名不公平！”
“一個月的大雁塔，就是個人實力的體現。他們已經用戰績和功勳證明了，他們就是你們中最強的十二人！”
“你們要搞清楚，團隊是爲了獲得強於幾個個體分散的實力！”
“他們有優先權，有選擇權，是他們用自己的實力贏來的！”
“讓他們處於更弱勢的地位，來強行平衡你們和他們的實力，這纔是不公平！”
“想逆風翻盤，就要證明，你們起碼利用團體的力量，可以比他們所在的團體更強！”
這位導師說完，就退回原位，但這番話卻引起了一衆選手的思考。
“好了，先選擇對戰對象吧。”王導師笑道，“這十二個上屆選手，實力上相差無幾，但是戰鬥風格完全不同。”
“讓你們盲選，也是爲了你們可以習慣應對不瞭解的對手！”
陳皓等人聞言，也紛紛點頭。
說實話，這些剪影，勉強能看出個男女，還真看不出其他的東西來。
“我先來吧！”陳皓想了想，第一個站出，選擇了“龍”。
陳皓做出選擇之後，其他人也紛紛開始選擇，或許是默契，這十二人是按照功勳榜排名先後來選的。
直到鳳嘲凰的時候，似乎有些猶豫。
“你們怎麼都選一邊，不選另一邊啊，不對稱啊！”
“我跟你們一樣選一邊，難受。”
“跟你們不一樣選另一邊，也難受！”
“好難啊……”
這個時候，似乎是看出有些鳳嘲凰的爲難，陳皓好心提醒道——
“鳳嘲凰，你的特異是神鳥……”
“要麼，你選個雞……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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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功勳榜前十二名
第一名：陳皓。
功勳：193600。
當日成就：完成九層戰鬥六場。
第二名：雲風。
功勳：178800
當日成就：完成九層戰鬥五場。
第三名：許清如。
功勳：178000
當日成就：完成九層戰鬥五場。
第四名：鳳嘲凰。
功勳：153200
當日成就：完成九層戰鬥三場。
第五名：韓漸生。
功勳：145000
當日成就：完成九層戰鬥一場。
第六名：邱月白。
功勳：142300
當日成就：完成九層戰鬥一場。
第七名：秦卿卿。
功勳：136500
當日成就：完成八層戰鬥六場。
第八名：裴屠狗。
功勳：135300
當日成就：完成八層戰鬥六場。
第九名：顏舒行。
功勳：132000
當日成就：完成八層戰鬥六場。
第十名：文碧霄。
功勳：128700
當日成就：完成八層戰鬥兩場。
第十一名：真行
功勳：119300
當日成就：完成八層戰鬥一場。
第十二名：楚心怡
功勳：115600
當日成就：完成八層戰鬥一場。
餘者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