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帶着鐵家三兄弟趕到會所,和門內八名穿着開叉旗袍聲甜貌美打招呼的接待擺了擺手,看到華哥迎了出來,宋小兵大步走上前去。
“人呢?”向金色短廊裡看了一眼,宋小兵撓着鼻頭眯眼詢問着。
“樓上VIP大包呢,宋總,你認識?”穿着黑色西服粉色襯衫配着亮銀色領帶的華哥走了過來,和鐵牛三人點了點頭,擺手在前面帶路。
轉頭看着華哥有些懵逼的神色,宋小兵冷笑着點了點頭。
剛纔接到華哥的電話時,聽到有人到試營業的會所要賴賬簽單還有些不解,不明白這點小事爲什麼給自己打電話。
只是聽到華哥的解釋,吵着嚷着要簽單的竟然是個穿西裝打領帶的山羊鬍老頭,還揚言說認識自己時,宋小兵才明白過來也欣喜異常。
不管是在國外還是國內,自己認識的老頭可以說是屈指可數,而有着山羊鬍的老頭迄今爲止就那裝瘋賣傻的一個。
最近能夠把自己的身世問題撿起來進行查證,還是和山羊鬍有關,在歐陽韓和諸葛葉然之前,是山羊鬍第一個提到自己老爹的事情。
裝飾的煥然一新的包房區內,跟着華哥剛走到包房門前,聽到裡面鬼哭狼嚎唱着狼愛上羊的聲音,宋小兵撓着鼻頭眯眼冷笑一把推開了房門。
“狼耐上羊啊,耐的瘋…!”門一打開,狼嚎的歌聲戛然而止。
可以容納幾十人的豪華包房內,確實如同華哥所說,一個身材枯瘦的老頭穿着灰色西服白色西褲,一身不倫不類的打扮手裡拿着麥克風,正看過來。
看向老頭的第一眼,宋小兵就認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山羊鬍!
“嘿嘿,小友,多日不賤,別來無恙啊!”在鐵牛三人身上瞟了兩眼,山羊鬍老神在在的放下麥克風,剝了個葡萄扔進嘴裡拍了拍手,呲牙打了個招呼。
“行了,華哥,你下去忙吧,這交給我了。”看着偌大的茶几上擺着的各式名貴酒水和龍舟果盤等物,宋小兵咬了咬牙轉頭吩
咐着。
“…好!”華哥看樣子對山羊鬍也很是頭疼,趕緊點頭示意了一下,轉身擦着冷汗就走出了包房。
“尼瑪,老子找你還找不到呢,到這兒來坑老子來了!”和鐵蛋還有鐵犁示意一眼,看到兩人關死了包房門堵在那裡,宋小兵蹭的一下竄了上去,來到沙發前,拽住了老頭的一把山羊鬍。
“哎哎,小友稍安勿躁,貧僧,不對,貧道,不不,老頭我來是給你指點迷津滴!”老頭看到鬍子被拽,嚇的大驚失色,語無倫次的擺手告饒。
“指點迷津?老子信你纔怪,鐵牛哥,交給你了,好好操練操練。”回想着戀家賓館門外和機場航站樓外的兩次相遇,宋小兵訕笑着拽下幾根鬍鬚,擺了擺手。
來的路上已經得了交待的鐵牛聞言點了點頭,脫掉西服小心疊好放在沙發上,攥着沙包大的拳頭捏的嘎巴作響,慢慢走向了山羊鬍。
“使不得,使不得,這位小友且聽老夫一言。”捂着下巴疼的呲牙咧嘴,山羊鬍看着魁梧的好像小山一樣的鐵牛,急忙後退擺起手來,卻突然一愣,“咦?宋福貴的八極傳給了你?”
剛要坐下點根兒煙,聽到這話宋小兵猛然轉頭看向山羊鬍,一臉驚訝。
尼瑪,老子果然沒猜錯!
這山羊鬍看來真認識乾爹,竟然能一口叫出乾爹的名字,還能從鐵牛的肢體動作上看出功夫路數來。
“小兵兄弟,他咋認識老恩人?”鐵牛也愣着停下了腳步,收回剛要跺地的後腳,和兩個弟弟對視一眼,轉過頭來甕聲甕氣的詢問着,臉上滿是不解。
“老…老老頭,你是幹啥的?”抓着長長的門把手守在門口的鐵犁有些急躁,焦急的問了一句。
“嘿嘿,小友,老夫說了,不要動氣嗎,現在能否平心靜氣聽得老夫一言吶?”沒有理會鐵犁和鐵牛二人,山羊鬍搓手乾笑一聲,抓起茶几上的洋酒瓶就灌了兩口。
沃日,這和乾爹還真是一個德行!
看着山羊鬍說着說着竟然先喝上幾口的樣子,宋小兵猛然想起了小時候和乾爹走家串
戶騙吃騙喝的經歷,倒也算不上騙吃騙喝,乾爹還是有些真本事的。
偌大的村子裡,張家丟了個驢,李家丟了個牛,只要乾爹掐指嘀咕上那麼幾句,總能找回來。
當然了,也失誤過那麼三兩回,但是自從失誤幾次後,乾爹就養成了一個習慣,每每被人請去時,別管有沒有效果,總要先大吃二喝的吃飽喝得了再談正事兒。
自此以後,乾爹才落了個騙吃騙喝宋半仙的名聲。
“老頭兒,你果然漏出狐狸尾巴了啊,上次老子問你,你還忽悠老子。”收回思緒湊到山羊鬍身邊坐好,剛說兩句卻看到山羊鬍伸出兩根指頭,宋小兵不由皺起劍眉有些懵逼。
“來根菸,容老夫給你細細道來…!”看到他沒反應過來,山羊鬍直接把手裡的煙盒搶了過去,自顧自的點了一根,擡腳搭在茶几上,吞雲吐霧好不快活。
“尼瑪,還和老子玩這套,今天不把你那點鬍子拔光了,老子算你能耐!”看着山羊鬍一手酒瓶一手香菸的樣子,宋小兵愣了幾秒冷笑着搖了搖頭,伸手就竄了上去。
一連兩次,見到山羊鬍的時候,他都是這麼老神在在猶如神棍一般裝逼賣老的樣子。
現如今已經把乾爹的身份說了出來,卻還在這裡拿捏着,叔能忍嬸兒都不能忍!
“鬆手,鬆手!哎喲!”山羊鬍慌亂間扔掉酒瓶灑了一身酒水,菸頭也掉在了身上濺的火星四處紛飛,擺手嚎叫起來。
“小兵兄弟,這老先生他認識老恩人啊,使不得!”鐵牛見狀一愣反應過來山前拉扯勸說着,給鐵蛋兩人使着眼色,“過來幫忙啊,傻愣着幹啥?”
“哦哦…!”鐵蛋和鐵犁兩人急忙點頭,邁步就竄了過來。
“宋福貴你個老不要臉的,氣死老夫了!”只是沒等兩人跑過來,山羊鬍卻突然大喊一聲,伸手好似胡亂推搡幾下,猛然從茶几和沙發的空隙裡跳了出去,幾步就竄到了門前。
“臥槽!老頭兒會…會活兒?”剛跑到茶几旁邊,鐵犁看着竄出幾米遠的山羊鬍,驚訝的結巴毛病都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