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一瓶白酒!”何肖沮喪地回到咖啡廳,低聲對男服務員說道。
“先生,我們這裡不賣”男服務員話沒說完,何南晴就急忙走過去,說道:“請你幫我去對面的便利店買一瓶白酒,剩下的是小費,謝謝!”
何南晴拿出來七八百塊錢,一瓶白酒兩三百塊一瓶的話,還剩下一半錢。這對於男服務生來說,是一筆很豐厚的小費。
“不客氣,我很願意爲您效勞!”男服務生欣然答應,拿了錢,很快就買回了一瓶白酒。
何肖擰開蓋子,無視了男服務生送來的杯子,對嘴一陣猛喝。
何肖酒量本就不好,何況喝的還是高度白酒,喝了沒幾口,臉上就出現了痛苦之色。再喝了幾口,腹中似是被烈火焚燒,一股氣頂到喉嚨,險些吐了出來。
何肖放下酒瓶,沒過幾秒,等強烈的嘔吐感稍稍退去,他還要喝。
按理來說,何肖用這種類似自殘的方式折磨自己,作爲姐姐,何南晴不會再眼睜睜的看下去,應該會攔着他,還會安慰他。
可何南晴只是冷漠的丟了一句,“沒出息!”
旁邊的李壞不由得一愣,不知爲何,他在何南晴的身上,看到了姐姐老婆的一點影子。
處理事情的方式方法!
瓶口停在何肖嘴邊,他苦笑一下,可是笑着笑着,突然把酒瓶放到桌上,而後抱住何南晴,痛哭了起來。
“姐姐,你們好殘忍!”
何肖哭的像個孩子,可他爲什麼會突然這樣說,難道他現了什麼?
“姐姐,那個開着林肯領航員的傢伙,是你們安排的對不對?”
李壞和何南晴互相看了一眼,果然被何肖看穿了。
沒錯,剛纔帶走安娜的人,就是沈贏天!
爲了讓何肖看清楚安娜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何南晴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這麼做。不,這是李壞出的主意。
讓何南晴沒想到的是,安娜會隨便到這種程度。她只是通過安娜的室友,得到安娜的手機號,然後讓沈贏天以陌生人的身份,聯繫上了安娜。前後不過短短几分鐘,安娜就上鉤了。
“何肖,我”
雖然何南晴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但她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愧疚。
何南晴本以爲自己默認後,以何肖的性子,會對她大吵大鬧一頓,甚至會重新去追求安娜。
可何肖卻說道:“姐姐,謝謝你!”
何肖咧嘴一笑,完全沒有責備何南晴的意思。
何南晴有些意外,這一瞬間,她感覺何肖像是長大了,再不是那個無知任性的孩子。
“何肖,找個好女孩兒,好好談一次戀愛!”何南晴欣慰的舒了口氣,從包裡拿出來一個信封,裡面顯然裝的是錢,“記住,願意陪你一起同甘共苦的女生,纔是真正愛你的那個,拿着它,別再讓自己受到傷害了!”
“姐姐”何肖低下頭,他從未把何南晴當成過親人,可何南晴卻給他親人一樣的呵護與關愛,這讓他十分內疚。何肖擡起頭,看了李壞一眼,突然咧嘴又笑了起來,“姐姐,怎麼聽着你好像是過來人一樣,可是據我所知,你以前好像沒談過戀愛,難道現在已經”
“去你的,不許胡說,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老闆,而且他已經結婚了,我和湘漓姐也是很好的朋友!”何南晴急忙打斷何肖,可是等自己說完了,卻感覺又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緊張的不知所措。
索性李壞剛纔在接電話,沒聽到他們姐弟說了什麼。
很快,剛纔那輛林肯領航員停在了咖啡廳門外,從車上下來的正是沈贏天。不過,沒有安娜。
雖然安娜長得還可以,但是沈贏天心裡只有夏可欣,所以他把安娜帶到郊區,就讓安娜滾下去了。
原本的計劃,沈贏天是不會出現在這兒的,可現在已經被何肖看穿,李壞就讓沈贏天回來了。
“大哥,我被你害苦了,幸虧沒被可欣遇見,不然我就死定了!”沈贏天叫苦不迭,夏可欣就在這個學校,要是被夏可欣看見,非得誤會他不可。
“安娜呢?”何肖看到沈贏天,多少還是有點兒敵意。
“安娜?誰是安娜?”沈贏天一臉無辜,他是真的忘了安娜叫什麼名字了。
“你少裝傻,我問你安娜呢?!”何肖提高了嗓門,還這麼關心安娜,難道他還是放不下安娜?
如果真是這樣,那何肖簡直是無藥可救了!
可讓人措手不及的是,何肖拿出來一個筆記本。
“臭女人,我在她身上花了那麼多錢,每一筆錢都記得清清楚楚,我要讓她一分不少的還給我!”
敢情何肖不是放不下安娜,而是放不下他在安娜身上花的錢。
“何肖,別這麼幼稚了,你好歹是一個男人,你花錢的時候心甘情願,憑什麼再問別人要!”何南晴說道。
“可是”
“沒什麼可是!”何南晴拿過筆記本,果斷丟進了垃圾桶裡,繼續說道:“斤斤計較的男人,永遠成不了大氣候,這點你要向李壞學習一下。”
要是換做以前,何肖肯定不會把何南晴說的話當回事兒,甚至還會頂撞幾句。可現在不同了,他想了想,最終點點頭,徹底放下了。
“何肖!”
這時,一對年輕男女走了過來,女子被男子摟着腰部,顯得很是親密,想必是情侶關係。
雖然男子的肢體動作看上去很粗獷,但是他的樣貌,清秀的有些過分,精緻的又像個女人。皮膚白嫩的,連何南晴見了也要嫉妒。
男子左耳朵上,還掛着一個耳環,有雞蛋那麼大,十分的惹眼,
至於那名女子,樣貌比之安娜,有過之而無不及。嫵媚動人,卻不是安娜那種風、騷。
“譚樂?”何肖同樣叫出了對方的名字,而且雙方看上去關係還不錯,何肖起身忙介紹道:“姐,他是我的同學譚樂,這個是他的女朋友芮溪!譚樂,芮溪,這是我姐,這是我姐的朋友。不對,是我姐的老闆,他叫李壞!”
“李壞?”譚樂微微皺眉,反應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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