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嵐剛說道周弘文，李壞就把話接過來，說的周嵐和顧再新一愣一愣的。
是，地下錢莊是上了新聞，可整條影片不過十幾秒鐘，算是一條快訊，而且只是根據網絡視頻，簡單揭露了一下地下錢莊這種黑色交易的流程，並未確切的說江海存在這種黑色交易，所以引起的反響並不大。
然後就是周弘文遇害了，因爲性質比較惡劣，爲了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警方早就在第一時間封鎖了消息。
可李壞說的頭頭是道，全部吻合，他是如何知道的？
顧再新眼睛一亮，馬上警覺起來，這小子會不會跟地下錢莊是一夥的，所以才知道的這麼清楚？
可歐陽菲菲不動，爲了避免再犯錯，顧再新只能時刻警惕着靜觀其變。如果現李壞真有問題，他一定在第一時間拔出手槍，送李壞一顆子彈。
突然，李壞擡起手，並且伸向歐陽菲菲，顧再新以爲李壞要對歐陽菲菲動手，果然不等歐陽菲菲下令，就拔出手槍，槍口瞄準李壞，果斷扣動了扳機。
歐陽菲菲花容失色，顧再新對李壞開槍，她毫無防備。就算她知道一子彈傷不了李壞，也不免還是被嚇到。
砰！
一聲悶響後，顧再新卻傻眼了。他明明看到子彈飛了出去，而且這麼近的距離，不可能打空，可是李壞安然無恙，這是什麼情況？
正當顧再新猶豫着，要不要再開第二槍時，歐陽菲菲一把用手堵住顧再新的槍口，呵斥道：“顧再新，你瘋了嗎？！誰讓你開槍了，你爲什麼要開槍？！”
“歐陽局長，周弘文遇害的事情，咱們明明封鎖了消息，可他是怎麼知道的？唯一的可能，他就是地下錢莊的人！剛纔我還看到他已經準備對你動手了，所以我纔開槍的，我是爲了要保護你啊。”顧再新解釋道。
“誰要你保護，自作聰明的傢伙！天底下沒有不漏風的牆，難道你沒聽說過這句話嗎？他爲什麼知道，我心裡很清楚，趁他還沒怒之前，快把你的破槍收起來，不然連我也救不了你！”歐陽菲菲真擔心李壞因此怒，好在她從李壞身上，並未感受到一絲絲怒氣，至少現在還沒有。
顧再新還要再堅持，可是剛張開嘴巴，下巴差點兒就掉在地上。
“歐陽局長，你……你快看啊，他他他……他手裡有一子彈，難道……”顧再新連吞十幾下口水，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沒錯，李壞把手攤開，先是散出一股火藥味兒，緊接着就看到他手心裡，躺着一顆子彈。
顧再新以爲歐陽菲菲也會像他一樣震驚到啞口無言，豈料歐陽菲菲像是見慣不怪一樣，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反應。
“年輕人，我剛纔不過是想抽支菸而已，抽菸也犯法？”李壞把子彈遞到顧再新臉前。
抽菸？
抽菸的動作，無非只有兩個，一個是掏香菸，一個是點火，李壞有必要把手伸向歐陽菲菲。
所以，李壞剛纔並不是想抽菸，而是察覺到顧再新在懷疑他，所以跟顧再新開個玩笑而已。
玩笑……
顧再新已經快要被李壞嚇死了好嗎？
恐怖，實在是太恐怖了！
顧再新能確定，李壞現在手裡拿的子彈，就是他剛纔打出去的那顆。
竟然能夠徒手抓子彈，這是人能辦到的嗎？不，人辦不到，這簡直就是一個怪物！
“不……不犯法，您儘管抽，我剛纔就是擦槍走火了，不好意思，子彈……我不要了，給您留着做個紀念吧，我叫顧再新，我今年二十三歲，至今未婚，我有一個妹妹，父母健在……”顧再新嚇得大腦錯亂，語無倫次，嘴裡說了什麼，連他自己都不曉得。
歐陽菲菲搖搖頭，到底是一個新人，膽量還是不行啊。
不過仔細回想一下，當初自己第一次見識到李壞妖孽的本領，何嘗不也是被震驚的幾天緩不過勁來。
“李壞，周嵐找過你了？”歐陽菲菲問道。
歐陽菲菲和周嵐並不熟，她只是隱隱記得，李壞認識一個叫周嵐的女孩兒，而周嵐便是江海電視臺臺長周弘文的女兒。
如果周嵐真的找過李壞，那麼李壞便是通過她，瞭解到的以上所述。
“嗯！”李壞點點頭。
“之前周嵐說沒有一點兒證據，看來她還是說謊了，不然你也不會直接來找司空焱。要知道我們可是費了好大功夫，才把司空焱定位嫌疑人而已。甚至到目前位置，都沒有足夠的證據，能夠證明周弘文遇害，就是地下錢莊那夥人所爲！”歐陽菲菲說道。
“別查了，確實是地下錢莊那夥人要謀殺周弘文和周嵐，而地下錢莊的幕後老闆，就是司空焱，我非常確定這一點。”這麼簡單的事情，落到警察手裡，就這麼費勁呢？
“你有證據能夠證明嗎？”歐陽菲菲不免有些激動。
“沒有！聽別人說的而已。”
“別人？那個人是誰？”
“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跟你說了，你們警察去了，他不說，你們也不敢把他怎麼樣，所以有什麼用呢？”
李壞說的全部是實話，想要包雄配合警方調查，機率幾乎爲零。畢竟一個是黑，一個是白。就算包雄和司空焱之間沒什麼來往，包雄也不可能幫着警方，黑加白吃黑，這是地下世界最大的忌諱！
而以包雄的身份地位，就算包雄不配合，警方也是束手無策，拿他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雖然歐陽菲菲有些不服，但仔細想想，有些時候，遇上一些人，警方確實無能爲力。
比方說司空焱，如果這是一個普通身份的嫌疑人，警方只要有懷疑，要什麼證據，先抓起來再說。在各種手段審訊下，不怕不承認。
可是遇上司空焱，就得區別對待，苦苦搜尋證據才行。
“歐陽菲菲，你還沒告訴我，你今天把自己打扮成這幅鬼樣子，到底想怎麼查司空焱？”李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