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胖子的大叫,張萌也是一臉無奈:“我能有什麼辦法!”
說話的工夫,青稚已經緊握匕首,再次發起了攻擊,他甚至連大氣都不喘,就彷彿身上的力氣永遠都用不完一般,張萌和胖子又不能真傷到青稚,只能勉強用工兵鏟去架住他。
可是越這樣,青稚的攻擊就越過分,根本不給張萌和胖子喘息的時間,幾乎是想逼死兩人。
兩人剛開始還能勉強拍一鏟子,可是時間一長,兩人就發現,他們非但還擊不了了,而且處境還越來越被動,片刻之後,張萌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這麼被動。
因爲兩人雖然是在合力糾纏青稚,但面前的青稚往往不按常理出牌,比如說,胖子一鏟子插向青稚的左肩,青稚本該向右閃躲的,可是這個時候的青稚卻偏偏不躲不閃,逆向攻擊,完全違反物理常規,這讓兩個人完全始料未及,只能被動挨打。
時間長了,這種詭異的攻擊也被外圍的公孫勝和趙三看出了端倪,聯想起之前青雉僵硬的行走方式,他們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趙三側過頭瞥了公孫勝一眼,彷彿已經猜到了什麼,但內心不太確定。
“沒錯。”公孫勝肯定的點點頭:“應該就是開封皮影門的木偶鎖魂術。”
聽到兩個老頭這麼說,好不容易喘口氣的胖子問道:“什麼木偶鎖魂術,什麼開封皮影門?”
“笨啊!”張萌暗罵胖子一聲,提醒道:“忘了在成吉思汗墓裡,我們碰到的那些守陵人了嗎?七山八門,七山八門啊。”
“七山八門?”胖子一怔,隨即恍然大悟:“臥槽,這幫傢伙還有完沒完了,怎麼不管我們走到哪裡都陰魂不散的跟着。”
“廢話,七山八門可是有八個隱世門派,上次我們只不過碰到了隴上傀儡門,湘西蠱毒門,四川唐門而已,還有五家沒露面呢。”說完張萌掃視了一眼周圍寂靜的夜空,也不知道公孫勝口中的皮影門高手究竟藏身在哪裡:“不過,我也總算明白這些人爲什麼會出現在成吉思汗密葬中了。”
“爲什麼?”砰的一聲,胖子一鏟子再次架住了青雉。
“笨啊,我們都陷入了誤區,這幫傢伙根本就不是爲成吉思汗守陵的。”張萌急道:“他們壓根就是寧王朱權留下的守陵人。”
“難怪!”胖子也驚呼一聲,這纔想起大家之前對寧王朱權的分析:“沒錯,寧王朱權既然喜歡邀請一些稀奇古怪的人當門客供養,自然能招募到這樣的高手。七山八門既然是傳承了幾百年的盜墓門派,在大明朝跟寧王朱權有過生死之約就再正常不過了。”
“媽的!”胖子嘴一撇:“咱們怎麼就惹到這幫變態的傢伙了……”
“別廢話了,還是趕緊問問三叔他們有沒有破解這種木偶術的辦法吧!”
不等張萌發問,趙三就搖搖頭嘆氣道:“三叔我當年只混過馬匪行當,又哪裡知道這些失傳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江湖秘密。”
“媽的!那豈不是要活活累死我們?”胖子暗呼不好,衝着眼前不知疲倦的青稚破口大罵道:“累死這大青鳥也就算了,尼瑪,還要連累我們。不行,張缺德,你先頂着,我歇會兒。”
“去,真不夠意思!”
“咱倆一會換班。”胖子歉意的說道,又衝趙三、公孫勝罵道:“我說你們兩個老傢伙就不能過來幫把手?”
“嘿嘿。”公孫勝像擰螺絲一樣擰開了手上的菸袋杆子,直到從中抽出一柄寒光凜凜的細劍,才衝着胖子神秘一笑:“我們可沒這個功夫了。”
說完,也不等胖子和張萌明白是怎麼回事,公孫勝就握着劍衝漆黑的夜空一指:“既然露了馬腳就別藏着掖着了。”
“這臭老頭,不幫忙也就算了,怎麼還犯起了糊塗。”胖子看公孫勝的眼神像是看神經病。
“你個小胖子真沒見識。”此刻,趙三也對着夜空抱了抱拳:“白馬趙三和入雲龍公孫勝在此,朋友出來見個面吧!”
見胖子還要多說,張萌連忙小聲提醒道:“二貨!三叔跟公孫勝這是在報名號,對方既然是江湖人,自然得用江湖的規矩相見。”
“啊?”
“一旦三叔跟公孫勝控制住這個皮影門的高手,青稚估計也就不會受他操縱了。”張萌解釋道。
“我去!”胖子暗呼道:“我怎麼沒想到呢?”
張萌白了胖子一眼:“不是你沒想到,而是你根本捨不得用你的腦袋瓜子。”
“靠!你在變相罵胖爺我是豬嗎?”
“難道不是?”
就在兩人還有心思胡亂插科打諢的時候,寂靜的夜空中再次發出之前怪異的奸笑聲。
“咯咯……咯咯……”笑聲過後,一個人影彷彿幽靈一般,一點一點的飄到了趙三和公孫勝的面前,尖聲尖氣的公鴨嗓子說道:“真沒想到現在還能遇到江湖手藝人。”
“彼此,彼此。”趙三一邊偷偷打量着眼前的怪人,一邊從容不迫的說道:“沒想到早已經銷聲匿跡的七山八門,竟然會出現在遙遠的俄羅斯,我還以爲這些門派在解放後早就失傳了。”
“少廢話!”對方聲音突變,衝着眼前的趙三尖銳的喊道:“你們這幫人跟七山八門無冤無仇,本可放你們一馬,但是怪就怪在你們非但不肯罷手,反而殺了我們的人,今天就讓你們幾個下去陪葬!”
話音一落,那道人影就朝着趙三和公孫勝攻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