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史矛革會把矛頭指向長湖鎮,知道自己闖禍了的比爾博連忙辯解道“額,我想說的是,偉大的史矛革先生,我和那裡的那些人類可沒有任何關係。”
“好極了,騎桶的勇者!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要欺騙我!”史矛革說道:“或許桶子是你座騎的名字,或許不是,或許你來無影去無蹤,但你絕對不可能徒步走過來,讓我告訴你吧,我昨天晚上吃了六隻小馬,而過不了多久,我就會把所有的東西都吃掉,當然,爲了回報你提供給我的這頓飽餐,我願意給你一個忠告,千萬不要和矮人打交道!”
“矮人!”心裡一突的比爾博假裝驚訝的說道。
“夠了,不要再裝了!”史矛革咆哮道:“我很清楚矮人的味道,沒有人比我更在行,在昨天被我吃掉的那些小馬身上,有着矮人們貪婪而骯髒的氣味,我不得不說,小東西,如果你老是和這些傢伙打交道,那麼,最後一定會很悽慘的,當然了,騎桶的小賊啊,我不介意你回去告訴講這些他們,這是我說的。”
雖然是這麼說,可是史矛革卻並沒有讓開通道,反而還在不停地搜索着,企圖確認比爾博的位置,畢竟從沒有見過霍比特人的史矛革,對於比爾博身上陌生的氣味感到了一些不安,而對史矛革來說,消滅掉這不安的最好方法,就是抓住這個小賊,將它殺掉。
比爾博顯然也察覺到了史矛革的意圖,開始安靜下來,不在說話,當然也不敢輕易地移動,生怕弄出點兒聲響被史矛革給抓到。
史矛革搜尋了半天,還是沒有能夠捕捉到比爾博的準確位置,於是不斷地開口挑撥道“怎麼不說話了?小偷?我想昨天晚上的那個金盃,讓你賺了不少吧?說嘛,是不是?哈,不說話?難道是什麼都沒有!哼,這倒是不出意外,因爲那就是那羣貪婪而卑鄙的矮人的風格,我想他們現在一定是在外面安全地躲着,由你來做那危險的工作,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把東西偷拿走,這都是替他們賣命的,對吧?你會分到一大票?你還真的相信哪!到最後你能夠保住一條狗命就要偷笑了!”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保持着隱身狀態的比爾博越來越不安了,每當史矛革的眼睛搜尋着陰影,或是掃過他身體的時候,他就忍不住渾身發抖,有種難以想像的衝動會壓過他的理智,讓他想要衝出去,去反駁史矛革挑釁的言語,如果澤拉斯或者是甘道夫在這裡,一定會發現惡龍在說話的時候附加了一些奇特的魔法,會不自覺地影響別人的精神,可惜的是比爾博既不知道這是魔法效果,也沒有抵抗這種魔法的手段,最終,他還是沒有忍住,大聲的反駁道:“喔,偉大的史矛革,你並不知道真相,單是黃金,並不足以收買我們。”
“哈哈哈哈,你承認了是‘我們’,”計謀得逞的史矛革大笑着說道“幸運數字先生,爲什麼你不就堂堂正正地說‘我們十四個人’呢?我很高興知道,你們除了打我黃金的主意之外還有其他的任務,這樣子一來,或許你們就不會讓時間全都浪費掉。”
“我不知道你是否曾經想過,就算你可以花上一百多年,一點一點的偷走我的黃金,你也跑不了多遠!躲在山邊一點用也沒有,躲在森林裡面就行嗎?哈哈哈!你難道從來沒想過嗎?我想大概要十四個人分吧,契約多半是這樣寫的,對吧?運送的成本呢?車輛費用呢?武裝護衛和規定的其他費用呢?”史矛革一邊哈哈大笑着繼續用言語進行着挑撥,一邊繼續搜索着比爾博的位置。
史矛革這聽上去極具說服力的言語在那隱晦的魔法力量影響下,讓比爾博開始產生了動搖,他忽然想到,截至目前爲止,自己所有的心力全都集中在如何到達孤山,如何找到密門,完全沒有花過任何時間考慮怎麼運走寶藏,當然更別提那些契約中答應要分給自己的財寶,怎麼運回夏爾小丘下的袋底洞了。
“索林他們是否也忘記了這最重要的一點,還是他們從頭根本就計劃好了?”比爾博滿是懷疑的想着,就在他越來越懷疑,認定了矮人們欺騙了自己,開始產生出憎恨的情緒,爲了報復他們的欺騙,準備不顧一切的將矮人們所有的一切都告訴給史矛革,並願意配合他將矮人們引進來的時候,左手上的一陣刺痛讓比爾博清醒了過來。
“天啊,我剛剛在想什麼?”比爾博爲自己剛纔可怕的想法驚出了一身冷汗,低頭向着自己左手上看去,那裡有一枚看起來像是木質的指環“這是,澤拉斯先生送我的那一枚指環?”
比爾博想起來,這還是之前在瑞爾戴爾的時候,澤拉斯悄悄交給自己的,據說是能讓自己的頭腦保持清醒的魔法飾品,不過比爾博一直沒有把它當回事,只是禮貌性的將它戴在了身上,再加上一路上都沒有展現出任何的神奇力量,比爾博幾乎都忘記它的存在了,沒想到卻在這關鍵的時候發揮了效果。
清醒過來的比爾博雖然不明白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卻也知道自己會產生那種可怕的想法,肯定是眼前的惡龍搞的鬼,他大聲的喊道“哼,你說的那些根本就不能讓我有任何的動搖,黃金雖然貴重,可那也只是我們額外的收穫而已,我們跋山涉水,千里迢迢地來到這裡是爲了復仇。喔,擁有無比財富的史矛革啊,你一定已經意識到,在你如此偉大的成就之下,同樣也樹立了無數的敵人吧?”
“哈哈哈哈!”雖然不明白這個小偷是怎麼從自己的魔法中解脫出來的,比爾博的話還是讓史矛革發出了真正的笑聲,這震耳欲聾的聲音讓距離惡龍不遠的比爾博直接摔倒在地上,遠在通道另一端的矮人們嚇得抱在一起,開始幻想比爾博是否已經遭遇到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