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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
二舅居然毫不猶豫。說實話,這次他可是準備以這種梨做押寶,來賭上一把的。而那個市屬重點醫院的主任他知道,背景很深,聽說他的導師是省裡的一位大咖領導。雖然這次,對方並沒直接許諾他什麼,但他知道,只要能憑藉這種梨,像幫助吳主任那樣再幫助了這個人,那他將來飛黃騰達了,高興了,還能忘得了自己?而自己攀上他,不比和吳主任要強得多?
當然,二舅還是留了心眼的,他並沒直接說梨的事,想的是打個埋伏,爲自己以後留張底牌的。
但現在,可能這一切都將落空,自己吹出的牛逼,也將破裂……所以他無論如何也要弄個明白才行。其實,他還沒告訴李辰呢,在他來這山場之前,還真先去了李辰家,本想扒着牆頭偷偷看看那梨樹的。
誰知還沒靠過去呢,旁邊郝大媽家裡就出來了人。
正是耿蘭嫂子,她知道李辰一家人都在山場,家裡顧不上,所以就格外留心,幫忙照看着。而她要在山場時,郝大媽就會擔負起這個職責。
二舅見此,便不好再上前偷窺,打聽了一番後,便到山場來找李辰了。
李辰見二舅真急了,也點了點頭,站起身,二人就往外走。
這時,魏淑蘭迎了上來:“咋啦?你們…這是要去哪?”
“媽。舅要去咱家,看看那樹。”
李辰說道。
一聽要看那樹,魏淑蘭的臉色也是一變。下意識看了李辰一眼。而旁邊的二舅一直盯着她臉色呢,見她這樣,眉頭一皺的張羅道:“要不,你也跟我們一起去看看?”
“我?…”
魏淑蘭很詫異,又看了看李辰。李辰倒是無所謂的神色。
於是,三人都上了寶馬,小跟班楊俊開動汽車。向村內駛去。
“妹子,那棵樹到底怎麼回事?”
車上。二舅臉色凝重的問道。這次問的是李辰老媽魏淑蘭,但李辰知道,他看似隨意的問話,實際是想聽聽不同於李辰的一些訊息。顯然。他對李辰還不夠信任。
魏淑蘭看了李辰一眼,其實這件事她也一直很納悶,首先懷疑的就是李辰的那種肥料出了問題。
但那種肥料,李辰自始至終也沒給她們看過,看得出,李辰有保密到底的架勢。這種情況下,魏淑蘭和李雪甚至李鬆,都默契的選擇了不問。即便是最親的家裡人,這種信任和尊重也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她選擇性的忽略了肥料的事。搖了搖頭道:“二哥,這件事我也很納悶呢。你還是問辰子吧。”
李辰暗暗佩服老媽。
雖然老媽可能不明白二舅的用意或心思,但她卻有着清醒地判斷。以及家人間的那種足夠的默契,所以纔會輕描淡寫的就把球踢開。
二舅眉頭下意識的皺了皺,雖然很快恢復如常,但李辰還是敏銳的看在了眼裡。
“辰子,到底咋回事你和舅舅好好說說。”
聽到問自己,李辰面上苦兮兮的。實則心裡卻嘆了口氣。
其實家裡那棵梨樹,自打去年意外被地書催化出那種神奇的梨子後。李辰曾一度想將其移栽到山場來的。可後來想到這畢竟是爺爺栽的,也是自己兒時的最愛,所以並沒動它。
年初時,其實也一直沒什麼異樣,它該發芽發芽,該長葉長葉,唯獨缺少的是,李辰並不在用地書滋養它。當然,也是地書一直在給山場使,實在顧不到它了。
於是,到了花季時,不知是不是這個緣故,它不僅沒開花,反而開始落葉了。
逆季落葉的植物,一般都是極爲嚴重的病症,與人得重病差不多。可偏巧李辰這段時間都很忙,幾乎沒在家裡,即便在家,主要注意力也都在山場,所以就沒注意到這件事。
還是前些天魏淑蘭回家發現了這件事,並告訴了李辰,等李辰急匆匆趕回去時,發現它的葉子幾乎都掉光了。
驚慌之下,李辰趕忙催動地書想要滋養它一下,可不用地書還好,一用,它居然瞬間就徹底枯死了。
這讓李辰徹底傻了眼,也心疼無比。
不過隨即他就發現,地書上那棵梨樹的虛影突然間光芒爆閃了一下,隨之變得比之前凝實了一倍不止。
“難道兩棵樹合二爲一了?”
李辰當時忽然冒出這個念頭,而且還越來越強烈。
當然,也是李辰刻意的一種希望,畢竟外面這棵梨樹,可是他爺爺留下的珍貴遺物,也是承載着他兒時好多記憶,並使他得以重生的重要轉折之物。所以於情於理,李辰都不希望它枯死。而是希望它真的完全的挪移到了地書之上,從此與自己朝夕相伴。
但這些事情太過玄妙,自然不足爲外人道。
所以明面上,李辰就只得說這棵樹已經枯死了。甚至對老媽和李鬆李雪他們,也都如是說法。
而老媽和李雪、李鬆也是大感可惜,李鬆還猜測,是不是因爲去年結出那麼神奇的梨把它“累死”了?
這話雖然略顯荒誕,但魏淑蘭和李雪卻少見的有些認同,畢竟沒有更好的解釋能說清這個狀況。
因爲此事,甚至在此後的幾天裡,魏淑蘭和李雪她們都怏怏不樂的。
也幸好李辰山場已經有了同樣品種的梨樹百餘棵,她們的愁緒才慢慢地消散了。
這件事由於涉及到那種神奇梨子的秘密,所以魏淑蘭她們自然不會對別人亂說。所以這件事到目前爲止,也就只有李辰家裡幾個人知曉,甚至連潘瑞和他爺爺都還不知道呢。
“我怎麼知道咋回事?”
李辰攤了攤手,對二舅道:“要知道還好了呢。”
“那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幾天前。”
“幾天前?!”
二舅還是滿臉狐疑。魏淑蘭卻點了點頭:“的確,還是我先發現的。”
見此,二舅纔不說話了。
由於距離並不遠,不一會,寶馬就到了李辰家外邊。
聽到動靜,耿蘭嫂子又走出來,見李辰母子也跟着來,這才笑着和李辰娘倆打個招呼後便回了院。
進了家,站在光禿禿的樹前,二舅的心徹底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