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這個人,來這裡找愚人節老師,是爲了什麼?我悄悄的躲到梧桐樹後。
“啊?妖姬啊?是是是,我在她大二是給她帶過一年課,您是?”妖姬畢業還有三個月就兩年了,您做妖姬的老師是快4年前的事情了,虧您好還記的這麼清楚,也真是難爲了。我翻個白眼,妖姬,你真是害人不淺,這下完了吧?
“我是妖姬的媽媽,前些年出了車禍,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也多虧了這孩子,我都不知道她這幾年的生活是怎麼過的,對這個孩子,我很是愧疚,想找您更多的瞭解一下,也好彌補她!”
她說她是妖姬的媽媽?
妖姬的父母不是在她8歲時都去世了嗎?這是哪門子的媽媽?
就聽那傻B老師激動的說:“啊?您是伯母啊?您好您好!真是失禮!啊,我雖然給妖姬代過一年課,可我們是很好的朋友!這樣,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聊你個頭!我暗中握了握拳頭。
看着他們一起走向校外,我汗都快滲出來了,怎麼辦?
他們要談什麼?這對妖姬又意味着什麼?
這個女人,和沈雲峰是什麼關係?
我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剛挪出一步,一投大力涌來,感覺身體一緊被猛地壓到樹幹後,嘴已經被人捂住了。
對方眨眨眼睛,一臉正色。
死狐狸?
他怎麼也在這?想做什麼?
卻突然感覺他的臉壓了下來,脣上一陣溫熱傳來。
這個混蛋,他在做什麼?
被他緊緊抱住,壓在樹上動彈不得,剛擡腿,就被他迅速的膝蓋一頂,壓的死死的。
緊張過後,突然覺得很不對勁!
他不動,只是脣壓在我的脣上,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不想害她就抱着我,閉眼!”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
稍一猶豫,我順從的環抱着他的腰,閉上眼睛,脣和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着,他卻突然低頭深深的把臉壓在我脖子裡,感覺到那溫熱的氣息,我渾身一僵,覺得汗又滲出來了。
許久,在我感覺時間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一般,他擡起頭來,拿出手帕擦了擦嘴,好似是難以忍受,徑直走向前方不遠處的教學樓,不大一會,他溼着臉出來了。
“走吧!”似乎我是毒蛇猛獸似的,他微微皺着眉,脣抿的緊緊的。
這個混蛋,我還沒噁心呢,他倒來勁了!不管怎樣,我先……
“你幹什麼?”他迅速的擡手抓住我的手腕,早知道就應該在他剛放開我是扇過去!
“你幹什麼?”我沒好氣反問。
“我對你沒興趣,你這個愚蠢的女人,竟然想要跟蹤她,不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嚇誰呢!她知道我是誰!哼!
“跟我走!”他一臉凝重的對我冷聲吩咐,有心嘲諷他一番,可是看着他冷峻的神情,我點點頭,跟了上去。
在一處噴泉下停下。
“妖姬在一個月前失蹤了,我們的人,還有他們的人,都在找!我無奈之下,想起你,便來了L市,我跟蹤了周洋,找到了你。哪想到他們的人隨後就跟着來了。我們懷疑她有不測,可能已經……可是他們認爲是妖姬有意的躲了起來,想挖她出來!”
他盯着水流,冷冷的說。
“有不測?什麼意思?她怎麼可能有不測?”心在一剎那好被生鏽的鐵手攥了起來,妖姬,不要,你是我唯一的姐妹,不要……
“一個月前,對方出動高層精英,對妖姬進行截殺,之後妖姬和那些人一起失蹤,我們懷疑是同歸於盡。她的行蹤一向對內部保密,就是你來那次,看到你身上的冬裝,我纔想到,她可能在北方,後來對你幾經試探,才知道她原來在L市,而且居然跑來這麼一個破學校上學。我潛入分部,聽到‘夜梟’一些話,才知道他也是在一年前有所警覺——L市內線傳上來的消息,發現有高手出現。”
看着我疑惑而持有震驚的眼神,他繼續道:“L市一年前,有過一場槍擊案,事後當天夜裡,L市最有名的幫會全員竟然無一例外,死於大火,無一活口。雖然報道說可能是多處電路短路,建築設計及質量不合格導致樓層坍塌!可是對我們這些人來說,聽到這樣的消息,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從不留活口,這是她做事的風格。‘夜梟’也嗅到了妖姬的氣息,那些高層,都是血裡來,火裡去的人精,自然也有了動靜!”
“妖姬是你們哪裡的人,他們既然知道了,爲什麼不來保護?”
他露出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即便有人有心保護,她獨自外出,若是死在外面,局面會完全不同,有心之人怎麼可能會放過這樣的機會!而且她身份不同,如果不死,一旦落到對手手裡,會被死更難以忍受,你可明白?”
我怎麼也無法想象這樣的殘忍與恐怖!
妖姬,那麼美的一個人,那麼美的一個人,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讓她被那些沾滿鮮血的髒手扼殺?
怎麼可以,不要!不要!心在一剎那被揪了起來。
“可,可他們又怎麼知道她是獨自外出?”大腦裡靈光一閃,我脫口而出。
“這些是內部的事,自然有知道的渠道!”
“我能做些什麼?”我堅定而又微帶顫音的聲音自然而然的冒了出來。
他讚許的點點頭:“不錯,你外表看似柔弱,卻也堅韌,妖姬不該處處保護你,不讓你接觸這些的,既然是她的朋友,爲她分擔一點也是你的榮幸!”
他停了停後,一字一頓的問我:“她在這裡的時間,可有最重視的人?”
我?算嗎?周洋?凌風?我不知道!
搖搖頭,我有些茫然,我對她知道的太少了。
“好吧,你先回去,注意安全,如果發現不對,立刻給我電話!算了,我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