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崔旅長,我是羊頭山的參謀長翟華龍。”參謀長挺起自己的胸脯說:“我今日奉我家司令之命有事想拜見一下崔旅長。”
吳華民鼓起腮幫子,慢慢走近參謀長:“你說你是羊頭山的人,誰相信啊?賊頭賊腦的樣子,我怎麼看你怎麼像是****的探子!說,誰派你來的?是不是想引誘我們進入你們埋伏圈啊?我告訴你,我們丹鳳山可不上你們的當!”
參謀長咽一口唾沫,然後說:“崔旅長,我······我真的是羊頭山的人!你要不信,看,我這裡我們司令的給你的親筆信!”參謀長說到這裡,伸手憤慨自己身邊的匪兵,然後從自己腰帶裡取出一張紙來遞給吳華民:“旅長請看,這是我們司令的親筆信!”
吳華民看了看,可他不認識這個“鬼難拿”,所以更不認識“鬼難拿” 的筆跡。所以,看完後,吳華民淡淡地一笑說:“這一張紙能說明什麼?****什麼不能造出來?不就是幾行字嗎?你以爲拿出這麼一張紙就能證明你是羊頭山的人嗎?做夢!!來人,把這個小子推上懸崖去,摔死他喂狼!!這種東西,絕對不能輕拿輕放,不然禍害無窮!!”
幾個匪兵一聽,馬上上前揪住翟華龍就開始死命往山頭拉。翟華龍急的大喊:“崔旅長崔旅長,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我的確是羊頭山的人,你們不能這麼做!!”
吳華民緊走幾步來到翟華龍面前,揚起手掌“啪啪”扇了他兩記耳光:“叫你說,來個人就說是羊頭山的人,我們就要以誠相待嗎?,那樣豈不是太小看我丹鳳山了?”
參謀長這下沒招了,自己想了想說:“崔旅長,你讓我怎麼做你才能相信我?你說!——”
“我說——”吳華民仰起脖子向周圍的山上看看,然後自己劃拉一下腦袋瓜子:“怎麼能讓我相信你?這還真的不好說!我問你,龔平閣團長目前是在你們那裡的馬腦山嗎?”
“是是,我來的時候龔團長還送我來着,還讓我向你問好!!”參謀長一聽心裡一陣的激動:“崔旅長,這,絕對的錯不了。我們司令、副司令,還有龔團長,都在西山那邊翹首企盼崔旅長的到來。只要旅長能過去,我們會戰江城鎮,把江城鎮的****一網打盡。此戰,肯定能揚名海內外。到了那時,旅座肯定能和龔團長見面的。”
吳華民搖搖頭,左思右想沒別的什麼好辦法了。他猛然一轉身,一下子從自己的腰裡掏出一把手槍對準參謀長的太陽穴:“說的天花亂墜,我照樣還是不相信你!!****也知道龔平閣在馬腦山上啊?說!誰派你來的?不說實話老子一槍斃了你!”
參謀長吃了一驚,不過隨後靜下心來:“旅座,我真的不是****派來的。實話給你說,這次過來除了我們司令的親筆信,另外我們司令還特地給你老準備一包大煙土。”說到這裡,參謀長一歪腦袋甩開吳華民的槍口:“弟兄們,把司令給崔旅長的禮物拿出來。”
參謀長帶來的兩個匪兵一聽,這才把自己腰間的束帶接下來,打開,裡面的大洋和大煙土一起亮在丹鳳山的土匪面前。丹鳳山的土匪,那是一半的****外加另一半是當地的地痞流氓,要不是這樣崔旅長不能向龔平閣那樣逃到境外去。眼下,這夥人看到大洋和煙土,馬上滿眼放光,都紛紛把手伸向大洋和大煙土。
“住手!!”吳華民大喝一聲想制止,可丹鳳山的土匪根本沒有拿他當根蔥:“你算老幾?他孃的冒充我們旅長半天了老子都沒吭聲,現在還想伸手管老子的事。我看你他媽的活膩歪了你?”說着話,有的匪兵端起長槍來對準了吳華民。
吳華民這下藏不住了,馬上滿臉堆笑:“弟兄們弟兄們,我是黃雀嶺的吳司令啊!我和你們
崔旅長可是好兄弟啊,弟兄們可別認錯人,可別認錯人······”
匪兵見他不管自己的事,馬上把他扔到一旁,一股腦把大煙土搶了個精光。吳華民笑一笑,不好意思再一次走進參謀長:“啊,是翟參謀長啊,久仰久仰!!”吳華民馬上滿臉堆笑,伸手就抓住了參謀長的手:“不好意思啊,兄弟,實在是沒有辦法!****的偵查人員不斷對我們丹鳳山地區進行滲透,我們要一不小心就會傷了他們的當啊!參謀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相比你們西山也經常出現這類的情況。****他孃的爲達到目的什麼法子都能想得出來,我們不這麼做是在是沒辦法啊!!”
“應該的,應該的,同感同感!!”翟華龍參謀長也伸手握住了吳華民的手:“老兄,不瞞你說,我們也深受其害啊!老兄,既然我們同受其害,我們就應該馬上攜起手來,馬上把雲南的****趕出去,我們可過上無憂無慮的自由日子。”
“翟參謀長言之有理!”吳華民一邊說,一邊把手搭在翟華龍的肩膀上:“眼下,整個雲南,還就數你們西山打得好。臺灣方面已經表明了態度,我們一定服從命令。老弟,時局難測啊!別看****這幾年敗得很慘,可誰也說不準明天就會大舉****。也是如此嘛!想當初小鬼子剛剛投降那陣子,他還不照樣灰不溜秋的領着他屁股後頭的幾十萬土八路到重慶來和我們蔣總裁說好話?這才幾天啊,坐天下了你說這事······”
“是是是, 是是是,只要我們同心同德,那就一定能消滅****,恢復黨國!”翟華龍點點頭,隨後問:“吳司令,崔旅長在什麼地方啊?”
“不遠不遠!”吳華民機警地笑着。隨後慢慢解釋說:“不滿翟參謀長說,兄弟我早就把隊伍拉到這丹鳳山了。不過,崔旅長的意思還是小心一點爲妙,我們就在丹鳳山暫時隱蔽了下來,就等司令的一個軍令哪!”
吳華民說的是頭頭是道,可翟華龍參謀長聽得是一塌糊塗,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根據方纔匪兵的話,翟華龍猜到眼前的這個能說會道的傢伙就是黃雀嶺上的吳華民司令。跟着吳華民走着走着,忽然間背後有人一聲大喊:“弟兄們,都給我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在客人面前都不知道給老子長臉面,沒有一點規矩!!!” 吳華民和翟華龍馬上轉過身來看,崔旅長一個人從山坡上一塊大時候後面走出來,怒氣衝衝地對着後邊手裡搶拿大洋、煙土的匪兵發火:“二隊長,馬上把東西收集起來,違令者就地槍決!!他孃的,真是三天不軍訓,馬上就變成土匪!別怪人家罵咱們,都是咱們自己不爭氣!!”
吳華民馬上領着翟華龍走過來:“旅座,這位就是羊頭山的翟參謀長!!”
“翟參謀長,讓你看笑話了!”崔旅長不好意思伸出手來想和翟華龍握手,翟華龍沒有伸出手去,反而馬上來個立正敬禮:“報告旅座,羊頭山參謀長翟華龍前來報到。”
“哪裡哪裡,翟參謀長,客氣客氣!!!”崔旅長馬上伸手握住翟華龍舉起的那隻手,旁邊的吳華民把“鬼難拿”寫的那張紙遞給崔旅長:“旅座,這是羊頭山司令給你的血的親筆信。”
崔旅長接過信看看,然後一歪腦袋笑笑說:“走到,我們到洞裡邊談談吧!翟參謀長,方纔有點小誤會,還需要參謀長能夠理解。”
三人來到山洞裡,匪兵獻上茶水。翟華龍想一想,便開口說道:“旅座,我們司令是誠心願意和旅座兵合一處,一起對付當前的。眼下,****在整個中國做老大,我們力量所限,無法和他們匹敵,那是蔣總裁的事。可眼下這雲南,我們****餘部的力量不小,只要能合兵一處,精誠團結,完全可以在雲南佔有一席之地。雖說我們比不得大清國的平西王吳三桂,可打造一片青天白日的福地完全還是有可能的。”
吳華民側眼看看崔旅長,崔旅長面無表情地嘆口氣說:“翟參謀長,兄弟雖說是個****的旅長出身,可眼下這邊人馬總共也不過三四百人。如此出擊江城鎮,恐怕難以完成司令的重託啊!”
“龔平閣團長會從馬腦山出兵的!”趙華龍說:“旅座放心,龔團長兵強馬壯,相比旅座已經知道龔團長已經把****趕出了馬腦山。司令這次的軍事部署,實際的目的是分散****的兵力,讓旅座從丹鳳山出兵,隨後龔團長從馬腦山開始攻擊,把****一舉擊潰。只要我們拿下江城鎮,臺灣的蔣總裁就會對我們刮目相看。到了那時,整個雲南的****餘部就會聞風所動,然後馬上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