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老師一直覺着自己還算有天賦,在表演上。
尤其是看完《艋胛》,真覺得自己的演技對打金馬影帝不成問題!
當然,這個是肯定的…
問題是,《艋胛》拿了金馬影帝完全就是一場鬧劇!
你怎麼不對比百花影帝?
當初做《烈日灼心》沒有選擇自己導演,其實他也覺得自己應該拿不下辛小豐,只不過曹寶平導演選了他,他才決定試試…
如果,他能像段亦宏一樣,花個幾個月體驗生活,沒準能拿出水準,可惜…
不太可能。
能按時進組就已經很不錯了!
那爲了快速進入角色,還有營造出辛小豐的孤寂感,曹寶平跟他商量了一下,最終決定全劇組都不跟他說話…
除了段亦宏。
因爲老段要帶他入戲!
……
有個問題,爲了讓演員表演得逼真,在拍攝時給演員施加真實的痛苦、折磨,這種做法是否人道?
從道德角度來說,肯定是不人道的!
舉個例子:
“爲了讓表演顯得更加的真實,我們給一隻訓練有素、屢次立功的警犬,綁上了真實的炸彈;在鏡頭前,它奔跑着被炸成了碎片…多年來訓練和培養該犬的那戰士,看到如此真實的鏡頭後,哭得死去活來…”
這電影叫《犬王》,還拿了廣電部“優秀影片獎”特別獎!
還有《巴黎最後的探戈》…
當然,那是以前!
現在的演員合約規定了:
凡是有身體接觸的動作,一律事先商量好。打戲,暴力戲,和性有關的戲,動作都是事先設計好的,不能臨場加戲。
畢竟演員也是人,享有人道主義的保護!
所以,除非是演員自己同意,導演不應該也不可以採用極端手段對待演員!
……
《太陽黑子》原著,辛小豐本身就是同志!
劇本里把這塊寫的比較隱諱,變成了他爲了去欺騙的障眼法。
小豐爲了籌錢,跟上海來的老闆糾葛了一下…
但是怎麼處理辛小豐和伊谷春之間的關係?
按照曹寶平的說法:“你不用刻意去演,你就當成是正常的朋友之間交往…”
也對,辛小豐和伊谷春的關係太特殊了,相互欣賞然後相互預知的那個結果…
而且有過命的經歷,一來他就救了辛小豐一命…
這種感覺應該更偏兄弟情、戰友情…
劇情是這樣的,水下抓人,辛小豐腳卡在鐵架裡面,伊谷春潛水把他救了…
救人這段很不是很好拍,要拍正臉,不能用替身…
呂瀟然不太會水,不是說不會游泳,他拍《奮鬥》的時候,華子是游泳高手,可他不會潛水,而且這個水是真髒!
上面漂了一堆垃圾!
一想到待會要下去…
簡直不敢想象!
好在,伊谷春救辛小豐的戲不用在這裡拍,否則,光喝水,呂瀟然就能噁心死…
《烈日灼心》,4000萬投資,廣告植入差不多2000萬,都是些日常植入,比方說手機、銀行,包括醫院…
橙子還沒窮到必須要喝糞水的程度!
試了兩次,呂瀟然總也潛不到合適的位置,老下不去。
很安全的,有幾個專業的潛水員盯着,一旦有什麼問題,直接就暫停拍攝,然後把演員帶走…
“要不綁上鐵塊試試?”
“不行,太危險!”
呂瀟然自己想開個主意:“這樣吧,咱們一塊下去,你把我放在那個位置上,然後你幫我拿開氧氣罩…”
“也不行,你不可能潛那麼長時間!”
“分開拍吧,不可能一鏡到底!”
能一鏡到底,不玩別的花樣,當然很好,但也得考慮實際情況…
反正這場戲拍完,呂瀟然喝水都喝飽了…
當天晚上,胡戈來劇組了…
他演那個上海的老闆…
……
先說一下伊谷夏。
這個女孩其實跟整部電影的氛圍是格格不入的!
伊谷夏這個角色在原著小說中就是一個“反差”的存在。
三兄弟爲了贖罪,過着面具般的日子,內心充滿了矛盾和糾葛。
警長伊谷春也是心有萬難,一方面想要破案,另一方面又對辛小豐欣賞有加,內心活動非常複雜。
此外,無論是變態房東,還是那個同性戀者,都有着要隱藏的第二張面孔,無法活在太陽底下。
曹導把拍攝地選在了南方,南方潮溼的天氣,讓整部電影壓抑的嫑嫑的。
正因爲這樣,伊谷夏的存在才顯得很有必要。她是故事中唯一一個活在太陽底下的人,一張白紙,沒有第二張面孔,本是家境好的富家小姐,卻因爲目睹了一場見義勇爲,就喜歡上了中年出租車司機。
這種直白和其他人形成鮮明的對比,恰有存在的必要。
這電影其實有兩條主線,楊自道、辛小豐。
都在結尾有個交代,伊谷夏和楊自道也有一場告別的戲份,小夏用嘴對嘴的方式喂對方一顆糖,意在告訴他生活中仍然有甜存在。
辛小豐就比較慘了,直接被注射死刑…
當然,王洛旦的處理方式比較直接,直接把伊谷夏演成了傻白甜,隱忍的部分沒能演出來!
其實,那天呂瀟然無意間提了《烈日灼心》,還說了曹寶平執導,她就上心了…
半年來一直跟曹寶平保持聯繫…
所以,呂瀟然換了王洛旦,曹導演沒有任何意見,而且王洛旦真的很用心,按照曹寶平的話來說:少見到像她這樣的演員,在我那個組裡差不多一百多天吧,她幾乎沒有請假。有時候我可能十天二十天的沒戲,我說你走吧,她就懶得動,她就去現場那兒看我們拍,自己琢磨,有時候在房裡寫寫字兒畫畫畫兒。
但是演戲這種事不僅吃努力、天賦,還吃化學反應!
她和組峰之間的化學反應挺好!
不像原版的郭滔跟她…
加上她跟段亦宏演的兄妹戲,也非常好,包括歇斯底里地掙扎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