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開門,快開門!”小莊園的大門被拍得震天響,幾個官兵在門外驚慌地大喊道,見裡面沒聽到動靜,着急的他們乾脆翻牆逃了進去。
而一直躲在門邊的管事連忙裝作要去給他們開門又意外撞見他們的樣子,迎上前問道:“幾位官爺,發生了何事?你們怎麼翻牆過來了,小的聽到喊聲正打算去開門看看呢!”管事裝模作樣地疑惑說道。
翻牆進來的這幾人,爲首的正是帶隊的那名將領,他見管事的來了,趕緊故作鎮定地用命令口吻說道:“讓人把門看緊,不準其他人進來,你們這裡可有能出去的後門,外邊那幫惡賊太過厲害,我們需要出去通知更多的人來捉拿他們!”
管事見這幫人把逃跑和害怕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心中嗤笑,不過面上還是低微地引他們到了一處小門,說是順着這條小門左拐有一條小道,走不遠就到大路上去了。
這幫官差擔心剛纔與他們纏鬥的黑衣人會來這裡追殺他們,於是出了小門就往外逃跑了。
與此同時,外邊的打鬥之聲並沒有停止,而且又離着小莊園近了一些,幾名羅漢寺的武僧與兩名黑衣人就在莊園外廝殺了起來,而很顯然黑衣人的武功略高一籌,最後幾名武僧被殺死在外邊。
自始至終,許鈞澤和他的人都保持按兵不動,並且隨後沒多久,大批官兵就趕到了羅漢寺,而且天亮之後,又有一隊兵馬疾馳而來,爲首的正是段雲豪。
“大將軍,夫人,羅漢寺那邊圍滿了夏國的官兵,段雲豪剛剛也來了!”楚叔神情嚴肅地見到許鈞澤和林舒然說道,自從昨夜的廝殺過後,小莊園一直未曾再有外人到來,萬一被外邊的人發現幾人晉朝人的身份,事情就變得棘手了,“咱們是不是想辦法先換個地方?”
“先不要慌!”許鈞澤覺得先靜觀其變比較好,如果自己一行人被人發現,那麼那些官兵圍困的就不會是羅漢寺而是這裡了,林舒然也覺得此刻小莊園不適宜有任何動靜,否則很容易打草驚蛇。
再說,段雲豪可認識他們這些人,而且在晉朝的時候就和自家結下了仇怨,現在到了他的地盤,若是被他知曉自己一行人就在此處,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的。
好在,段雲豪到了羅漢寺匆匆而來又急急而去,那些官差也是在羅漢寺搜查了一天,天黑之前也都離去了,並沒人再來打擾小莊園內的清靜,只是從這天之後,羅漢寺被封了。
“看來,這裡也沒有所謂的安全之地!”林舒然感慨地說道,還以爲在矣城能相對安全一些,沒想到處處都是危機。
接下來的幾天,紅姑告訴林舒然,矣城大大小小的寺廟都被官差搜查過了,而每當官差出現在一處寺廟內,必定也會有一羣黑衣人出現,雙方似乎都在找東西,而整個矣城的佛寺竟然全都被封了。
林舒然本以爲這件事情和他們的關係不大,但是這天晚上,許鈞澤卻讓人帶回來一個受傷之人,並讓紅姑給此人醫治。
到了第二天,許鈞澤竟又將這人帶到林舒然的面前,並給她介紹道,說是自己幼時相交的朋友知道她在這裡,想要來見見她。
林舒然從未聽許鈞澤說過他還有一個幼時相交的朋友,她一直以爲除了皇帝,許鈞澤沒什麼朋友呢,就連雷展鵬也是後來關係才變得親近一些。
接着,她就聽到一個清朗帶着笑意的聲音,朝她彬彬有禮地說道:“嫂嫂莫聽此人瞎說,我可不是他的朋友,我是從小就被他欺負的仇人,你都不知道,以前他總是閒着沒事就打我,就因爲我不小心差點兒弄死他,所以他就小氣地記仇。”
聽着此人朝着林舒然告狀,許鈞澤難得朝他翻了個白眼,身爲現在玄青山莊的莊主,霍陽別看年紀輕在江湖上卻有很高的地位,長得也是英俊瀟灑,惹下不少風流債,就是那張嘴太討人厭,明明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卻一開口就紈絝痞氣嬉皮笑臉的。
林舒然單從此人對自己說話的語氣和態度上,便聽得出他的確和許鈞澤關係匪淺,不然也不會如此和自己開玩笑,便友好地同他打了招呼。
“人已經見了,可以出去了!”許鈞澤卻不想林舒然過多被外人打擾,尤其是霍陽這小子,話多不說好奇心還很旺盛,他是不管男女老少都能聊到一起去,而林舒然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許鈞澤,我纔剛剛和嫂嫂見面,怎麼現在就讓我出去,嫂嫂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呢!”霍陽很是不滿地笑看着許鈞澤說道,接着又轉向林舒然說道,“嫂嫂,我叫霍陽,你想不想知道許鈞澤小時候的事情,我都可以告訴你,你別看他現在像個冰塊似得,他小時候——”
霍陽正準備滔滔不絕地講下去,卻不防許鈞澤直接一腳朝他踢了過去,還好他反應靈敏身法快速地躲了過去,不過也打斷了他正在說的話,同時懊惱地控訴許鈞澤道:“你怎麼還和小時候似得,動不動就踢人!”
“你話太多了,還不滾!”許鈞澤纔不管霍陽是不是受江湖人敬重的山莊莊主,在他眼裡,霍陽和小時候一樣就是欠揍!
“嫂嫂,你看他,就知道欺負我,你可要給我做主呀!”誰能想到,堂堂的玄青山莊的莊主現在卻像個孩子似得朝着第一次見面的林舒然用撒嬌的語氣說道。
紅姑一直站在林舒然的身邊,她對霍陽以及霍陽在江湖上的名聲與地位並不陌生,當初她因刺殺清揚公主受了重傷,還是這位霍莊主不吝嗇七蛇草,她才得救的呢。
但是她並不知道許鈞澤和霍陽之間還有關係,而且看起來兩個人也非一般的親近,只是這霍莊主和江湖人都知道的有些不太一樣,他可不是那種能任由什麼人隨便就踢一腳的,不過看起來他對許鈞澤的行爲倒是絲毫不在意,甚至還樂在其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