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任務?”
“督促你每天不落下一頓飯,完成任務的標準就是把你喂胖了!”宮姍姍雖然臉上在強顏歡笑,不過眼中卻還是透着一股說不出的憂傷。
蘇黎的鼻子一酸,差點沒忍住就落下淚來,“我還沒洗臉,馬上回來。”
她趕緊跑到洗手間打開了水龍頭,她絕對不能在宮姍姍的面前流淚,否則宮姍姍就更加的難受了。
調整好了情緒,蘇黎面帶笑容的走到了宮姍姍的身邊,和她一起吃起了早飯。
吃過飯,蘇黎剛想查看一下冥戒中洛殤已有的魂魄後出去再找找剩下的,可是數來數去怎麼還多一個魄呢?
她已經數了五次了,現在的冥戒中絕對是兩魂和六魄,多的那一魄難不成是在睡覺的時候自己找來的?
“姍姍,幫我把窗簾拉上。”蘇黎說着走到門口將門反鎖了,宮姍姍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不過還是按她的話照着做了。
寢室瞬間黑了不少,蘇黎輕聲的喚了洛殤兩下,居然沒有反應。可當她剛把相思花從冥戒中拿出來的時候,洛殤也跟着一起出來了。
“娘子,想爲夫了?”洛殤這一出場就是滿臉帶笑的樣子,弄的蘇黎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出來。
“纔沒有,我是有正事才叫你的,不過你這是反應遲鈍了嗎,剛剛叫你,你不出來,非要我拿出相思花你纔出來。”
洛殤撇了撇嘴,“娘子此言差矣,爲夫在裡面是聽不到外面的聲音的,爲夫看到娘子拿出了這相思花,就明白娘子是想找爲夫了,爲夫便跟着出來了。”
“那這麼說,你從昨天開始,是自主意識出來的,跟這相思花無關了?”如果蘇黎的這個猜測成立,那她心裡就明白爲什麼昨晚上洛殤在自己的身邊那麼久,自己也只是睡到早上了。
洛殤點了點頭,“爲夫的魂魄已經馬上就要完整了,已經可以隨時都出現在娘子的面前了,只不過還沒有天魂,能力上會有許多限制。”
蘇黎突然滿心歡喜的笑了出來,證實了心中想法的她悄悄的歡呼着,終於可以每天晚上都和他肆無忌憚的呆在一起了。
洛殤雖然不明白她爲何突然笑的如此開心,不過看着她開心,自己也跟着開心。
笑了一會,她才突然想起來叫洛殤出來的正事,“對了,你爲什麼憑空多了一魄呢?”
“是哀魄,爲夫昨晚親自去收的。”
“洛殤!”蘇黎瞬間收起了笑臉,換上了一副滿是責備的神情,“你怎麼能就這麼出去呢?要是遇到什麼意外怎麼辦?”
“娘子莫要擔心,沒事的。”洛殤知道她是關心心切,也沒再多說什麼就回到了戒指中。
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自責,連收一個小小的魂魄都要她如此的擔心。
蘇黎看着眼前消失的洛殤,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的話有所不妥,畢竟他是高高在上的冥界之主,連晚上出一趟門,自己都這麼說他,他的心裡也一定不好受吧。可是自己實在不敢讓他冒任何的險,絕對不能再失去他一次了。
看着蘇黎向後退了一步坐在了椅子上,停止了對着空氣說話,宮姍姍才緩緩的開了口:“黎黎,還好麼?”
蘇黎深吸了一口氣,衝着宮姍姍扯出了一個淺淺的笑,“我沒事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多了一個哀魄對目前的局面也是好事,總歸是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而且現在還知道了洛殤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剩下的魂魄,那最後的一魂一魄豈不是很快就可以找到了。
蘇黎剛想把洛殤再叫出來問問他俱魄的位置,可轉念一想,還是讓他歇歇吧,畢竟剛剛他進去時候的情緒也不是很高漲,等晚上他出來了再讓他告訴自己好了。
一整天的時間蘇黎都在學校的小樹林裡靜靜的感受和練習調動靈力,加上之前在夢伊瑾那裡的修煉,這掌心火也比最初喚出來的那個大了一個邊。
晚上熄了燈,洛殤卻沒有第一時間出來,蘇黎只好再將相思花從戒指中拿了出來,洛殤這纔跟着花一同出現在蘇黎的面前。
“娘子,莫要心急,爲夫這不來了麼。”洛殤瞬間壓在了蘇黎的身上,嘴角勾起了一絲壞笑。
蘇黎剛想說什麼,突然想起了他還沒有立結界,只好閉上嘴用眼神示意他。
而洛殤卻絲毫都沒有要從戒指中取能量立結界的樣子,只見他朱脣輕啓,輕輕的印在了她的脣上。
她好氣又好笑,自己明明已經爲他的魂魄之事急的不得了,他卻還有心思在這親親我我。
可是蘇黎的大腦只保持了三秒鐘的理智,從第四秒開始她就已經閉上了眼,沒原則的沉浸在了這兩片微涼的柔軟中。
良久,洛殤才緩緩移開了身子,側躺在了她的身邊。
蘇黎閉着眼,順着這微涼的感覺轉過了身,賴他的懷中不願移動半分。
洛殤低下頭,看着正如小貓般蜷縮在自己懷中的蘇黎,眼中的疼愛瞬間就如那氾濫的江水,一發不可收拾。
蘇黎不停的在不斷襲來的睏意中掙扎着,努力的想讓自己從他這片溫柔的海洋中游上岸,可是無論是身體還是大腦都在不停的告訴她,沉溺吧,沉溺吧……
“不能睡!”蘇黎整個人瞬間坐了起來,嘴裡還叫同時出了聲音。
其他三個姑娘也被她這一嗓子給吵了起來,紛紛問她怎麼了。
她只好一邊解釋說自己被噩夢嚇到了,一邊再次用眼神示意着洛殤讓他佈下結界。
洛殤的眉眼中皆是毫不掩飾的笑意,不過還是將一隻手放到了冥戒上,另一隻手輕輕一揮在牀的周圍佈下了結界。
“娘子,你又調皮了。”
蘇黎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爲他的美男計而差點耽誤了正事,“調皮你妹,現在說正事,你能感受到剩下的俱魄麼?”
“恩。”洛殤淡淡回了一句,一雙狹長的鳳眸專心致志的盯着蘇黎微紅的臉頰不肯移開,好似除了這件事,此時所有的事都變的不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