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我拒絕了他要上樓坐坐的請求,理由是,很晚了,不方便。他倒是沒怎麼糾纏就說了句改天再來看我。
我躺在牀上,覺得自己很可悲,旁邊沒什麼人,這其中一大部分的原因是自己造成的,但是我也希望有人不怕凍傷的陪在我身邊。
頭髮也被剃光了,頭頂的疤痕怎麼看怎麼不舒服。這段日子只好出去的時候戴帽子,我自己倒是無所謂,問題是人家看到可能會害怕。
等我梳洗完畢,就接到電話鄧琪的,“黃黃,快點到鳳舞來,我被纏住了。”
她還不知道我出了事,所以那邊叫我去救場,“怎麼回事,我有點不方便啊。”
“別啊,救我一下。”電話那邊快哭出來了。
沒辦法一掛電話,帶上帽子就出了門。
鳳舞是我們這的比較大的一家娛樂場所,裡面大家知道的娛樂場所啊,dj公主啊,王子啊都是有的,有些違禁品都是有的。
等我一進鄧琪說的包廂,裡面一股熱氣非常渾濁,我想說的是我一個星期前還在生死線上,爲嘛我要收拾鄧琪這個醉鬼啊。
只見鄧琪已經醉得只剩下一點意識了,看到我來也只是笑笑,旁邊坐着兩個我不認識的男人,正在揩她油水,她有心拒絕但是看起來沒什麼用處。
裡面的人看到我,也是吃了一驚,這種時候我實在是不想多做逗留,上前就推開鄧琪身邊的兩個男人,架起鄧琪就往外走,但是旁邊那兩男人,真是噁心,站起來就推攘我說:“你誰啊,來幹什麼啊。”
可憐我今天剛出院,被推的跌跌撞撞,過程中帽子掉下來了,整個房間除了電視裡的伴奏帶的聲音都聽不到人聲。
那兩個男人看見了我頭上的疤痕,各退了一步,我撿起帽子用一隻手重新戴好,扶着鄧琪一路暢通無阻的走了出去。
雖然房間很昏暗,但是可以顯得我頭上的疤痕更恐怖。打了個的回家,一進門就把鄧琪扔在地上,自己鑽進被窩睡着了,實在是太累了。
天亮是被陽光叫醒的,一睜開眼,嚇了一跳,鄧琪憔悴的臉,近在咫尺。我手一把推在她臉上:“走開,臭死了。”
她絲毫不在意:“起來吧我買了早餐回來。”
等我坐到餐桌旁,她又開口說:“謝謝你啊。”
“你到底怎麼啦?”我一邊喝着粥一邊說。
“沒什麼。”
既然她不願意誰,我也不會自找麻煩的問。
“倒是你,頭上怎麼回事?”她注意到我的頭。
“沒事,就是前段日子出了點事。”我也不想談自己的事。
“你來不是,就問我這事吧,你有什麼事。”我直覺她可能有事求我。
沒想到還真準。“黃黃,我知道你,有些不尋常,我就想問你,爲什麼那件事過了那麼久我還沒懷孕。”
“可能是還沒到機會吧,去醫院看看。”
“你別騙我,我去過醫院一點問題都沒有。我求你了,你就告訴我吧。”
“你爲什麼覺得我能告訴你。”我很奇怪,我從來沒表現過任何不一樣。
“我就知道,我求你了。”
我沒有爲她的求助動搖,她是在是沒法子了,也就走了。關上門,打開電視,我麻木的看着,但是裡面具體內容是什麼,一點都沒入我的眼,我拼命的告訴自己,我沒錯,我真的沒錯,我只是自保。但是命運不會如我的意,後面發生的事纔是可怕的開始。我不怕死,我怕死後也不得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