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4
503比剛纔我們進來的時候好了很多,一切異象都像是見不到。看到我和鄧琪狼狽的樣子,曾今和av剛被吵醒,顯得有些不太滿意。
“怎麼啦?這麼晚。”曾經揉着眼睛。Av則是睡在牀上,用被子包裹着自己只露出頭部。真是一點禮貌沒有。
黑票看我的樣子有點不高興解釋說:“這小子光着呢,他敢出來嗎?”
原來如此,av憤恨的瞪了黑票一眼,裹着被子下牀了,“讓讓。”
“讓讓什麼?”不明白av叫我讓什麼。
“你踩着我內褲了。”av朝我吼,臉憋得通紅。
其他人全部大笑了起來。沒想到av這麼純情。從我腳下抽走了他的內褲,躲進衛生間換衣服去了。
“他來了,他來了。”被我們拖進來神智恍惚的鄧琪突然狀若瘋癲。
“怎麼回事。”av換好衣服剛好趕上鄧琪發狂。
我簡單扼要的講了一遍,爲了他們不對鄧琪產生排斥我只說那男人是她的男友。
“會不會又是催眠啊。”曾今這時也從牀上起身了。
“你當所有人都會催眠啊。”我諷刺道。
話一出口就後悔了,低下頭不言語了。好在曾今沒和我計較這些。
黑票蹲在鄧琪面前詢問道:“他在那裡?”
“我不知道不知道。”鄧琪瘋狂的捶打這自己的耳朵:“哪裡都有,全部都有。我們逃不了的。”
看來從她身上得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了。
“我和她準備出去但是剛纔走廊的情景實在是很可怕,我不願意在走一遍了。”回憶着剛纔的場景,簡單的和他們說了一下。
“弄清楚,那個男人在哪,我們不去不就行了?”曾今終於說了一句聰明話。
“你沒聽見剛纔那個女的說到處都是嗎?往哪裡走。”av潑了盆冷水。
“的確,也許到處都是不是不可能。”黑票想了一會接着說:“你們想想什麼地方會佈滿每個房間,每個地方?”
“水泥?”曾今很傻很天真。
“對了,剛纔在505發生了一件事,就是衛生間浴缸裡的出水口有些人的頭髮。”覺得這可能是個關鍵,所以我說了出來。
“對了,果子姐倒是提醒了我。整個管道,下水管道,對不對,每個房間都有。”黑票因爲想到了可能是問題的關鍵有些興奮。
“你的意思是人從浴缸裡被拉進下水管道?”av有些質疑“哪裡會有那麼大的吸力啊。”
“鄧琪曾經給那個男人打過電話,還通了。”我提議說:“要不咱們打個試試。”
也不等他們同意,急忙從鄧琪的身上摸了手機,翻到通話記錄因爲她一直沒打電話,所以我知道最後一個肯定是那男人的號碼。哆哆嗦嗦的打了過去,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感覺非常的漫長,既希望它能夠打通,又不希望。終於,嘟、嘟、嘟。卻不是電話裡傳來的聲音而是在這個房間裡傳出來的。
嘟、嘟、嘟,像是催命符一樣,我們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突然曾今指着其中一面牆說:“在這裡。”手機的聲音戛然而止。
沒誰能夠相信這個事實,這面牆是和505共用的一面牆,像很多賓館一樣一般都是單磚隔的強,不會有多厚,頂多藏根管子,絕對藏不住人。
每個人的心頭都被巨大的恐懼籠罩着,突然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出了繼續癲狂的鄧琪,其他人都有點憤怒的看着我。我很無辜的舉起手用嘴型無聲的說:“不是我。”
牆裡繼續傳出手機鈴聲,突然接通了,電話裡傳來悶悶的聲音:“救我救我啊,爲什麼你們不救我,不救我就來陪我吧。”
話音沒落,四周的牆上開始往外滲着血跡,一條一條的就像是水管下水道集體暴露了出來,
一張張扭曲的臉,拼命的想掙扎出來。
“怎麼辦?”曾今問。
“怎麼辦,跑啊。”說罷托住鄧琪就往外跑,後面的三個人才如夢初醒。
“姐,沒別的辦法了?”曾今跑到鄧琪的另一邊,和我一塊架住她就往安全出口拖。
“辦法?沒有,就是跑。”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力氣。
走廊上我們剛跑過的地方也漸漸浮現出條條血跡,地面扭曲的厲害。
奇怪的是,其它的房間沒有一個人跑出來,難道整個5樓只有我們幾個。怎麼辦,怎麼辦,我的經驗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對付它們的。我也求過寺廟,拜過神,那些沒有意思作用。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它們的同類去傷害它們。但是正常情況下哪有鬼會保護我們呢。
一時沒撐住鄧琪她跌倒了,這一跌,徹底完了,血一樣的印跡像觸手一樣覆蓋我們三人的頭頂,已經跑到安全出口的av黑票就要回頭來救我們,我看出他們的意圖喊叫到:“走,否則一個都跑不了。”估計這是我這輩子最勇敢的一次。
黑票猶豫了一下,把av推出了安全出口,自己又跑回來了。我雖然感謝他的大義,但是完全不必要把自己搭進來。不過此時我害怕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無數的血色手臂已經脫離了牆壁,朝我們爬來。我注意到地板上沒有一絲紅色的印跡這是不是以爲着如果剛纔我們直接打破地面就能脫困呢,但是這水泥地板也不容易破吧。真佩服我自己,現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想東想西,就在觸手要觸碰鄧琪的那一瞬間,我看見盤踞在她腹部的胎兒陰影,突然活了過來,脫離了她的身體像出氣球似地迅速的鼓脹起來,像一個黑色的氣球,脹滿了整個樓道,暫時阻斷了紅的的觸手,我撕心裂肺的喊道“走”。
架起鄧琪,三人跌跌撞撞的跑下樓梯,跑出賓館,av已經在門口等我們了,看見我們跑出來了,上來一把就抱住我們。從他顫抖的身體可以感覺出他真的害怕了。
黑票恢復過來說:“快點走,不知道安不安全。”
我們互相攙扶的走出了山莊。
鄧琪也安靜了下來:“剛纔那個是什麼?”問我說。
“你說是什麼?就是你每天希望看到的。”我回答她說。
“寶寶?”她一下子哭了出來。
三個男生,不明所以,我也不願意多說,希望鄧琪的心結可以慢慢打開。
到了市區,我們就互相分開了。
我心裡還是覺得滲得慌,人被吸進下水道,那該有多大的力啊,爲什麼會被吸進下水道啊。下水道那麼小的空間,人會變成什麼樣?長條形?想想就覺得噁心,反正已經逃了出來,其它是就不要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