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總會來32
“這些是什麼?”鬼天爵問。
“中藥——紫河車。”我說完眼淚又下來了。天上一塊塊正常大小的紫河車,層層疊疊。這該有多少的孕婦遭受了毒手啊。
“你是說紫河車?”鬼天爵嚇得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佈滿了額頭。
“你們說什麼?”奧丁不解爲什麼我們反映這麼大。
“沒什麼。就是中藥。”我搪塞他,不想他知道的太多。這不是正常人類可以承受的。
眼淚一直止不住,埃爾德隆擔心不已。
“主人……”
“沒事。”我強忍着心中的痛,勉強穩住心情。
莫非託斯倒是沒有什麼感情一直往前走,都不要人說的。
奧丁也跟了上去,鬼天爵走在我們前面,我和埃爾德隆走在最後。
一路無語,這裡只有一條路,越往前走道路越窄,兩邊都是紫河車組成的肉壁。紅色的世界,沒有空隙,壓抑沉悶。
突然由遠及近的傳來隆隆聲,要下雨了。
很快,就有紅光閃過,接着噼噼啪啪開始下雨了。
這下的不是雨,是血珠。開始是細小的,很快就在我們每個人的身上匯成了一條條的紅色的水條。眼睛都睜不開了,嘴巴里不可避免的吃盡了一點。血液特有的鹹醒味。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奧丁因爲身材高大,全身都紅了。他吐了一口血水,咒罵道。
“……”
我不說話,以免嘴巴里吃進更多的血液。雖然不討厭血腥味,但是現在這個樣子讓我非常的不舒服。內心十分的悲哀,因爲這些紫河車都是不足月的時候就被拉出體外的。每一個紫河車就意味着一條生命的消失。
我一直認爲,人或許都是有罪的,人類的罪孽各不相同,但是隻有未出生的嬰兒是最純淨的,他們是純潔無垢的,不染罪惡的。所以這些生命讓我對這血雨噁心的想吐。
“看,那是什麼?”奧丁突然驚叫了起來。
我早就知道前面會有令人更震驚的情景,但是我死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前面一棵巨大的由女性人體組成的大樹,她們一個疊一個,橫七豎八,手腳如同枝葉一樣伸展着。一絲不掛,潔白如玉的酮、體,彰顯着悲慘。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些女性人體的肚子都被打開了,裡面端坐着未長成的嬰兒。有些十月的長成嬰兒掉出了女體被剖開的肚子,僅有臍帶和女體連在了一起。各中成熟階段的嬰兒都有。
這是一棵罪惡的樹,心中除了害怕意外還有憤怒。
“這是……”奧丁說不出話了:“太殘忍了,太殘忍了。”
“主人……”埃爾德隆也在顫抖。
但是必須上前,因爲玉柱就在這棵人體樹的後面。
一行人慢慢走上前。這棵樹枝繁葉茂,蒼白死氣沉沉,但是那些胎兒卻是生機勃勃。這兩種截然相反的違和的景象出現在了同一幅畫面裡,讓人無端覺得背部生寒。
我們很快就走在了樹下,近距離的觀看更是驚悚不已。血雨還在下,那些落在地面的血水很快的集成千條小溪,匯聚到了這棵人體樹下,消失不見。
我覺得危機重重,但是現在沒有危機出現。那這裡令人恐怖的危機到底在哪裡呢。
“啊……”我短暫的驚叫了一下,隨後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恐怖繼續跟隨自己的聲音流淌出來。
我的面前突然出現一個女人的人頭,頭髮上落滿了血水,估計是因爲雨水太重了把她壓了下來。我驚叫不是因爲突然出現女人的頭,是因爲女人落在我面前的瞬間——眼睛睜開了。
“怎麼啦?”鬼天爵緊張的看着我。
“這些……這些女人還活着。”我艱難的說完。
“什麼?活的?”奧丁也覺得不可思議,接着說:“那快就她們啊。”說完就伸手去救靠近自己的女人。
但是不管他怎樣努力,女人就是就不下來。最後那個2米多高的巨漢用力一扳,女人就像是樹枝一樣就被折了下來。
“等等……”
我剛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女人下身帶着血折斷了。女人是被折下來了,但是是空的,一副完整的內臟還血淋淋的掛在樹上,灑了奧丁一身。
“……”
奧丁也完全懵了,懷裡的女人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惡。”墨菲託斯一下子吐了出來。
鬼天爵直往下嚥酸水。
我作爲現場的唯一的女性,這種恐怖深入我心,甚至於小腹隱隱作痛。
“主人……”精靈蒼白着一張臉,還不忘關心我。
“沒事,我只是覺得,完蛋了。”我的預感一向很靈。
果然,奧丁病態的把手伸進了女人的肚子,取出了還未成形的胎兒。彷彿像中了魔咒一樣,不自覺地啃了下去。
我不知道如何阻止,倒是鬼天爵衝上了去,想要搶奪奧丁手上的胎兒。但是被奧丁一手就揮到了一邊。
奧丁牙齒上掛着肉絲,還有些黑紅的不知名物質,如同野獸一樣,飛快的啃噬着胎兒的血肉,甚至一滴血液都捨不得浪費,順着手臂流下的血漬都被他舔得一滴不剩。
“魔鬼。”鬼天爵怒罵道。
“主人……”埃爾德隆扶起我。
我認命的後退開了。因爲樹上那些閉着眼睛的女人突然一個個的睜開了眼睛。眼神殘忍帶着恨意,看着我們。
我拉着埃爾德隆後退。
“怎麼啦?”埃爾德隆不解的問。
他沒看見那些女人睜開的眼睛,難道就我一人看見?是我精神失常的幻想?不,絕對不是,我絕對相信自己。我不可能出現幻想。
拉着埃爾德隆推開,魂刀唰的一聲祭出。
一人高的魂刀被我擋在面前,上面有着黑色的斑點。埃爾德隆沒有多問,直接用弩箭對準了前面。
我們二人的舉動很快引起了對方三人的注意。
“你們要幹什麼?”鬼天爵直接面對我們亮出了劍。
墨菲託斯也用黃金槍指着我們。
奧丁則低着頭不知道想些什麼。從我的角度看過去,奧丁手上,下巴上都是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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