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我記得見過的。”拿着手機上翻到的和眼前的女子對照一模一樣。
“你來我們店裡找那種東西,我告訴你沒有用的。”我蹲在她的面前,好奇於她與衆不同的長相。用手指按按她的鼻子。
嗯,很複雜的觸覺。再捏捏她的下巴,還是很複雜的觸覺。眼光不知道怎麼着就停留在她的胸部之上。
“你別想。”女人一把推開身上的楊超,抱着自己的胸部縮到了角落裡。
“別裝了,都是假的。”我滿不在乎的揭她的短處。
“你……”
“別你了,看你樣子全身上下動了不少吧。”我洗漱她動了手腳的地方:“眼裂明顯開大了,鼻子是墊的,下巴打了玻尿酸,顴骨磨了,牙齒矯形了,胸部也是墊的,包括你的臀部都不是真的,大腿明顯是抽了脂。大姐我問你全身有沒有動的地方嗎?”
“你,太過分了。”女人從地上爬起來,就跑出去了。
“哎……”楊超還想阻攔。
“北北,你說的過份了。”
“還好吧,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不過,北北,她真的整了那麼多?”
“嗯,以我的眼光是不錯的。不過你和她多說什麼,都不算是人了。”
“呃……怎麼說,剛纔我壓住她是有呼吸的啊。”楊超不解,我到底在說什麼。
“你想啊,那女人全身都做的,和機器人沒什麼兩樣子。你想啊,機器人算活人嗎?”我反問楊超。
“不算。”他下意識的回答我。
“好了,睡覺去,明天還要開店呢。”我回到牀上抱着小女娃睡覺去了。
第二天,我一早起來,端着一藍邊大碗,蹲在門口刷牙。
不是店裡沒有水池子,是我覺得在這樣一個古色古香的街上,就得保留着傳統的生活習慣。比如這蹲在門口刷牙的優良傳統。
一口唾沫混着水噴了老遠。
有一雙亮鋥鋥的皮鞋被我污染了。
擡頭一看就看見秦風九暴怒的臉。
早就知道了,我又沒有特意影藏蹤跡,他們能夠找到我不是很意外。
“你幹嘛背過身去。”
風九見我愛理不理,抓着我的肩膀就要把我扳過去。
“好了,好了,沒看到爺正在刷牙嗎?”我一邊說,一邊故意把牙膏沫噴得老遠。
“你還是女人嘛?”風九一下子被我的唾沫炮彈彈得老遠。
“生理上說是,可是精神上說不知道啊。”我說的是實話,生理上我確實是女人,但是心理上不知道了,目前還是喜歡男人的,但是女人也不排斥。我曾想象和女人接吻也是可以接受的,在自己知道這個的瞬間,徹底凌亂了。
“你,真不害臊。”風九氣絕了。
逗弄這個純情少年還是挺有意思的。
“北北。”秦熬一聲哀怨的嘆息。
這個聲音讓我的身型一震。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也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是不是情。不是情的話又對他割捨不下,是情的話,卻是又覺得有層隔閡。
“北北對不起。”秦熬對我說。
“你知道我爲什麼生氣?”我這才轉過來對着他。
“知道。”
“那你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
“北北,我是想說,對不起。”
“你的最終選擇呢?”我報起了點希望。
“就是對不起。”
“那就滾。”我毫不留情的說,畢竟他最終沒有選擇我。既然沒有選擇我何必用那假惺惺的深情的眼神看着我。
“你們怎麼回事啊?”風九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沒怎麼回事,你選擇吧,是選擇跟着我還是你的熬哥。”我給風九擺出了難題。
“你們怎麼回事啊?本來好好的,現在爲什麼啊?”風就繼續叫道。
“不用說了,你走吧。”不給風九再次開口的機會:“羅迦葉,你要留下來,一切就得聽我的。”
“好。”羅迦葉萬種風情,撫了一下齊臀的捲髮,笑得無比的聖潔。
“秦瓊送客。”我遠遠的看到埃爾頓了和秦瓊回來,對他說道。
“姐,你怎麼啦?”風九還搞不清狀況,但是被秦熬拉走了。
埃爾德隆搬了把椅子放在我的屁股底下。
“主人,你身體不好,不能累着。”說完就扶着我坐下。
“但是主人怎麼回事啊?”
“很簡單,秦熬不是我們這一邊的人,或許從開始就不是,而是有意接近。今天他既然來道歉,證明之前他所佈置的一切都準備好了,已經開始收網了。所以才特意來道歉,向我彰顯優越性吧。”
“北北,怎麼回事啊?”楊超注意到我說話的語氣不對,嚴肅起來。
“如果不錯的話,他是秦秋月的人,故意投靠我這邊,有着什麼目的。現在看來卻是事實了。你們當心了,石家保護不了我們幾天了。隨時都會有危險。”
“那我們馬上走吧。”楊超提議道。
“走不了了,我們已經在監視之中了。”
“嗯,貧僧也認爲對方是衝着封神榜來的。要知道這次的規則混亂,或許榜上的人就是能逃脫的人。北北施主有兩種選擇,封印極惡之人,或者是就能救之人。全看北北施主的了。”羅迦葉還是一副道德高潔的樣子。
“那我們怎麼辦?”楊超一下子把我拉到了現實。
“你們手上也沒有能用的資源,現在唯一能做的恐怕就是吃好喝好。”我手一伸,埃爾德隆立刻把蒲扇交到了我手裡。
“那個,楊超啊,今天中午吃香辣蟹。我親自下廚,去買吧。”楊超的錢不是我的錢,我當然要佔便宜。
“又是我啊?”楊超不樂意。
“廢話,你爺爺要你跟着我的。”我搬出了法寶。
“你……”
看着楊超一副吃癟的神情,心情大好:“每人一斤。”
這話一喊完,楊超差點趴下,罵罵咧咧的走了。
“你準備什麼時候去找?”羅迦葉問。
“我這不是在找嗎?”我看向遠方:“或許有人正等着我去找呢。”
秦秋月,不管你是不是正主,你搶了我太多的東西了,時候一到你就給我消失吧。說起打神鞭,我約摸是知道是什麼東西。
打神鞭,打神鞭,打天地人。裡面幽靜着無數的生靈。我曾經去過哪裡,呵呵呵。現在就是等我的身體達到一個極限,到時候……
“咳咳。”忍不住咳了出來。
“主人……”埃爾德隆快點幫我順背。
“我沒事,死不了。”我的身體自從強行超度了超過身體負荷的靈魂之後就吃不消了。我也是託大了一個和尚一輩子才只能做幾十場法式,而且每次法式都是好幾個人超度一人。而我是一下子超度的一列車的人。可想而知我的身體狀況絕對的不好。
“姐,那個昨晚的人又來了。”
小女娃湊在我跟前說。
我順着她的眼光看過去,發現昨晚上的那個全身整容的小明星正朝我們走過來。
全身包在黑色的斗篷裡。
“小姐,你要的東西我們這沒有。”我無耐啊,這種女人真是執着。
“我知道在你們這裡,求你們讓給我吧。求你們了。”女明星突然給我跪了下來。
“給她吧。”我最見不得這樣可憐的人了,明知道和毒品無異還是忍不住給了她,反正她現在不死不活的這樣了,還能有多壞。
“是。”
埃爾德隆從店裡捧出來那塊蠟燭。
女人迫不及待的搶了過去就跑了,連錢都沒有給。
虧了,這門生意虧了。
中午楊超終於給我辦了箱三門蟹回來。我突然犯懶不想動了,就指揮着孩兒們把爐子搬到外面,自己只動嘴,知道他們做螃蟹。話說一斤一直的螃蟹用來做香辣蟹真是奢侈。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覺得好吃。
沒想到楊超那傢伙的手藝還是不錯的,根本不聽我的指導。唯一聽的就是加辣椒。
我這個人非常的愛吃辣椒,無辣不歡。
當別人都在流眼淚鼻涕的時候,我卻一個人吃了2斤螃蟹下去。
飯後我依然躺在躺椅上,只不過吐了好幾次,每一次嘔吐物裡都帶着血。
“埃爾德隆,去給我那條毛毯。”
感覺到了寒冷在這大熱天裡。剛纔吃螃蟹嘴巴里一點味道都沒有,視力也模糊起來,之能堪堪的分辨人影,手腳發軟,現在的我出了睡覺沒有別的能做的事情。全身上下完全提不起一點點力氣。
就只能這樣不死不活的挨着,捱到我死的那一天,我甚至覺得。
過了幾天,楊超突然從店裡衝出來指着平板電腦對我說:“看,就是那個小明星,你看,又變漂亮了。”
我看着在銀幕上跳躍的女人,心裡悲哀啊,前幾天還有點人性,那麼現在她的軀體裡沒有了靈魂有的只是慾望。說白了就是揮動的機器人,永遠只會跟着設定走了。
我原以爲事情到這裡就結束了,沒想到,下午就被警察找到了。
“葉逸雲在你們店裡買過東西嗎?”
“買過。”望着眼前老虎皮的警察叔叔,我選擇實話實說。
“賣了什麼?”
“一塊蠟燭。”
“什麼樣的蠟燭。”
“不知道,我就是隨便收的,剛好被葉小姐看到,就非要拿去,到現在都沒有給錢呢。”我說完故意咳了兩聲,順便擠出極點血,作勢吐在了準備好的手帕上面。果然看到了警察叔叔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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