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頭,我們需要天線,需要把天線接到收音機上,沒有天線信號太不穩定了。”卡帶憂鬱的看着老九。
“嫩媽天線?”老九搖了搖頭,“嫩媽這玩意我們去哪裡搞呀!”老九無奈的說道。
“水,水頭,只要是導線就可以,電線就可以,我們只需要把電線跟天線連接到一起,然後把電線架到外面就可以了。”卡帶說道。
“卡帶,架到什麼位置合適?”我彷彿看到了一絲曙光,激動的問道。
“大,大副,理論上說,越高越好。”卡帶說道。
“越高越好?”我嘴裡嘀咕着,心想我們現在待的這裡是半山腰,爲了防止屏蔽,我們只能把天線搞到山頂,電線還好說,廢舊電纜的長度應該是夠用了,但是山頂上似乎沒有東西可以用來固定天線。
“九哥,這裡最高的就是山頂了,可是山頂上一片積雪,這天線怎麼固定呀?”我把心裡的疑慮說了出來。
“嫩媽老二,你忘了氣球了嗎?我們把天線弄到氫氣球上,那裡纔是武島最高的地方。”老九把卡帶推開,自己坐到電臺的前面,用手撥弄着旋鈕,斷斷續續的“吱吱”聲夾雜着未知的語言,竟然還有些驚悚的味道。
“九哥,我去弄電纜,劉叔,你去搞些樺樹枝,我們正好把求救信號做到氣球上。”我忽然發現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竟然和之前想要做的是相通的。
老九點了點頭,和我一起把發電機旁邊箱子裡的廢舊電纜收拾出來,大廚則跑到基地外面,搞了幾支樹枝。
老九居然還懂的木匠的卯接,一會的功夫就用樺樹枝弄出了一個“SOS”白色求救標識,不過由於我們材料有限,所以做出來是一個方方正正的樣子,“O”字做成了正方形,但是明眼人也能看出這是一個求救的信號。
卡帶則把電纜的一頭搞出裡面的銅芯,將銅芯系在天線的尾部,另外的拉扯出去。
幾個人合力又將天上的氣球拉下來,把納粹旗子摘下,繫上我們自己製作的求救標誌,把電纜的另一端固定好,又將氣球小心的放了回去。
“卡帶,弄這麼高,碰到閃電怎麼辦?”我忽然間想到了這個問題,搞不好我們就成富蘭克林了。
“嫩媽老二,碰到閃電了就給電臺那頭解下來插地上,嫩媽還能當避雷針用。”老九擡頭看了一眼氣球,表情有些不太對勁。
“九哥,怎麼了?”我問道。
“嫩媽老二,我們得再弄幾個標誌,嫩媽四面都得有才行。”老九指着氣球
,我們製造的SOS此刻正朝向了北面,而我們最有可能被人發現則是在島的東西南三面。
“九哥,要不我們現在改一下?”我發現了這個嚴峻的問題。
“嫩媽老二,有時間再弄,這個季節去北極的船不會太多,嫩媽卡帶,我們搞一下電臺!”老九已經有些按耐不住,畢竟我們一會就有可能聽到祖國女性的聲音了。
重新回到基地裡,四個人小心翼翼的坐到電臺跟前。
卡帶整理了一下上衣,破舊的羽絨服還在往外冒着鴨絨,他拿過手搖發電機,一點一點的搖動了起來,而剩下的人則敬畏的盯着卡帶,這一刻他成了我們的救世主。
“滋滋哇咔咔滋滋,滋滋哇咔咔,滋滋聽衆朋友你們好,歡迎收華夏國際廣播電臺環球資訊頻道,今天是2014年12月31日,農曆十一月初十,今天也是2014年的最後一天,現在是被驚時間19點30分,再過四個半小時就到了2015年,我們會在被驚時間20點轉播華夏電視臺元旦晚會,歡迎各位聽衆朋友能準時收聽。”一個充滿磁性的男聲衝擊到幾人的耳朵裡,加裝的天線效果立馬就凸顯了出來,這哪裡是短波呀,比我們在家聽省臺都要清晰。
“我草!九哥,我草!明天是陽曆年了!”我激動地都有些哆嗦了,當然我並不是因爲過年而激動,而是我總算是知道現在是他媽的幾月幾號了。
“哎呀呀,現在才7點半?”大廚插了一句嘴,疑惑的問道。
“2014年馬上就要過去,我們爲您總結了2014年10大新聞事件,下面請聽詳細內容。”聲音轉變成了女性。
“嫩媽老劉,別說話,聽新聞。”老九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女性的聲音讓他說起話來也十分的溫柔。
“2014年3月1日,在勻男省困名市困名火車站,發生了一起由心江分裂勢力一手策劃組織的嚴重暴力恐怖事件,共造成29人死亡,130餘人受傷,該團伙共有8人,其中四人被當場擊斃,一人被擊傷,其餘三人全部落網。”女性廣播員知性的聲音裡稍微夾雜了一絲傷感。
“嘭!”“嫩媽無法無天,弄死他們!”老九的愛國之情油然而生,猛地站起身子,一拳砸到桌子上,差點把電臺打碎。
“九哥,九哥,別激動,別激動,都逮住了都逮住了,10個新聞呢,下面有好的,有好的。”我把老九扶回到椅子上,擦了一把冷汗。
“2014年3月8日,再有239人的馬來西亞航空公司一航班號爲MH73
0的播音777飛機與管制中心失去聯繫,該機原定由吉隆坡飛往北京,目前飛機的下落仍然是個謎,共有超過30個國家加入搜尋救援。”播音員的聲音開始變的穩定,沒有一絲情感。
“我去,九哥,下一個,下一個是好事兒。”我緊緊的按住老九,生怕他跳起來去找MH370的機長拼命。
“2014年3月31日,著名演員文章承認與女演員姚笛的婚外情,對此同爲演員的文章妻子馬伊琍在微博迴應:戀愛雖易,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男主播的聲音裡透着一股子幸災樂禍。
“怎麼樣九哥,我說這個是好消息吧!”我長舒了一口氣,心想還好不是輪船沉了的新聞,不然老九還不得氣的把基地拆了。
“嫩媽文章是誰?”老九重新恢復了發火前的神態,估計心裡在想一個破婚外戀竟然能上14年的頭條,看來這個文章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2014年4月16日,一艘載有470人的“歲月號”客輪在韓國西南海域發生浸水事故而下沉。船上有325名中學生,15名教師,30名船務人員,以及89名其他乘客,其中172人獲救,281人確認遇難,尚有23人下落不明。發生船難時,船長以及其他高級船員不顧乘客安危,首先逃離難船,對此韓國檢方要求判處失事客輪“歲月號”船長死刑,輪機長以及大副無期徒刑,而此案在11月11日審理完畢,判處船長36年有期徒刑,輪機長及大副30年尤其徒刑。”女主播嚴肅的聲音傳來。
“九哥,九哥,別衝動啊!別衝動!”我先老九一步站了起來,繞到了電臺前面,心想老九真砸就砸我吧,電臺是無辜的。
“嫩媽這船長真嫩媽機靈!是華夏人嗎?”老九出乎意料的沒有發怒,而是饒有興趣的盯着電臺。
“九哥,人家都說了,是棒子,是棒子。”我長舒了一口氣道。
“嫩媽這事兒也就嫩媽棒子能幹出來!”老九慵懶的靠在椅子上,一副棒子死光了幹我屁事的表情。
“大,大副,你說我們藍寶石輪會不會上新聞?”卡帶突然扭頭問道。
“我去,有可能啊,出軌的都上了,我們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怎麼可能不上?”我也有些激動,他媽的我們這一次還出名了。
“嫩媽,你倆別說話,聽聽,聽聽我們幾個賠了多少錢?”老九也提起來精神,我們幾個估計已經列爲死亡名單了,最少也得90萬吧。
幾個人豎起了耳朵,等待着收音機裡主播的繼續播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