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我們來這裡多久了?”我嚥了口唾沫,這事兒麻煩大了,計劃好了的去尋找劉洋和老鬼,人沒找到不說,探險隊的人竟然丟了一半了!而且是在海上丟的呀,我趕忙詢問老九,我們到這裡有多久了,如果時間很長了的話,那麼不見了的那幾個人,可就危險了呀!
“嫩媽老二,那幾個人恐怕是不行了。”老九已經明白了我話裡的意思,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但卻又回答了我的下一個問題。
“九哥,這事兒該怎麼辦啊,我該怎麼給船長交代啊!”我忽然感覺自己還不如和二副一起去見馬克思,這才一個月的時間,船上的人都讓我快搞丟一半了。
“嫩媽老二,你還關心船長,你先想想我們怎麼離開這裡吧。”老九突然痛苦的說道。
“怎麼離開這裡?”我重複了老九的話,他媽的怎麼個意思,該不會又他媽流落到荒島上來吧。
“九哥,我們,我們又流落到荒島上了?”我嚥了口唾沫盯着老九,他媽的這個事情我真的不想再重複了。
“嫩媽老二,要是荒島還嫩媽好了,要我看,這嫩媽是個礁啊!”老九的表情比紅軍炸了都要痛苦。
“礁?”我環視了一圈,不能吧,這地方看上去挺大的,再說了如果是礁的話不可能有植物生存的。
“九哥,不能是礁吧,漲潮的時候礁是在水底下的,礁上不長植物的。”我指了指身旁的熱帶植物,對老九說道。
“但願吧。”老九搖了搖頭,連語氣助詞都不說了。
我和老九把所有人都聚集到一個地方,科考教授已經醒了,到處找王教授未果後,一個人蹲在那裡抽泣,紅軍和卡洛衣還繼續昏迷着,兩個女
人躺在沙灘上,一個波濤洶涌,一個虎背熊腰,這副景象讓我和大廚兩個人都充滿了性慾,老九則有心事般的坐在我們旁邊,一句話也不說。
大廚見自己沒死,心情也是大好,給我講述救生艇翻了之後的事情,因爲狗日的慣性,救生艇側翻了,大廚和老九都坐在救生艇的側面,兩個人被巨大的離心力甩了出去,也就沒有被救生艇翻扣在底下,而我則從艇尾鑽了出去,幸好我們所有人都穿了救生衣,大廚和老九拼命的游到我身邊,拉着我不讓我的面目入海,而屋漏偏逢連陰雨,海上忽然又起了一波小風,其他的人被海浪都吹遠了,大廚和老九拖帶着我,順着風浪漂了半個多小時,忽然看到了這個小島還是小礁,三個人就遊了上來,接着就出現了我做夢醒了又做夢的那一幕。
“九哥劉叔,謝謝你倆。”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事情由我而起,害死了這麼多人不說,自己還被受害者救了,這事情我都無以回報了。
“哎呀呀,小龍,你說這話不就見外了麼,咱們這都十年的老關係了,都是過了命的關心,船長不是老說麼,百年修得同船渡,咱們都同過好幾條船了,上輩子咱們都是王八,一塊活了好幾百年的。”大廚的本意是好的,可是說出來的話有些讓人接受不了。
“行了行了,”我打斷了大廚,照他這麼說下去,中遠公司在一條船上幹了一輩子的那些老船員豈不都是畜生了。
我擺手打斷大廚,老九還一個人坐在那裡,憂鬱的像一個阿拉伯的王子。
“九哥,怎麼了,你有什麼心事嗎?”我擔心老九有什麼事情憋在肚子裡,別想不開,自殺了還倒好,如果瘋了把我們幾個人殺了,那事情可就慘了,要知道我們
現在都是老弱婦幼病殘的,加起來估計都打不過老九的一隻手。
“嫩媽老二,沒事兒。”老九的劍眉緊鎖着,45度角盯着遠方。
“九哥,你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就行,我給你扛着,你別這個樣子好嗎?”我被老九的憂鬱嚇到,這分明是瘋之前兆呀!
“嫩媽老二,你怎麼這麼煩,我煙癮犯了。”老九白了我一眼,我這纔看到他手裡拿着一盒還往外淌水的紅雙喜。
“對不起啊九哥,對不起啊。”我小心翼翼的退了回去,看來老男人的心思還真的不太好猜。
氣氛一下子冷淡了起來,地上躺着兩個女人,女人們的左邊蹲着一個哭泣的男人,還有一個拿着溼透了煙盒的憂鬱王子,女人的右邊是一個暢想着怎麼拍馬屁的病毒載體,和做錯了事,不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麼的我。
除了教授的哭泣聲,我們能聽到的也只有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了,我曾經記得在一個很出名的訪談錄上,主持人問嘉賓,你人生中肯定會遇到很多煩惱,在你遇到煩惱的時候,你通常會怎麼做呢?嘉賓微微一笑說道,很多時候,我都會非常的煩惱,拍戲的時候,被狗仔隊追逐的時候,我會很累,沒當這個時候,我總會坐着飛機去到熱帶的一個島國,在寧靜的海灘上,盯着大海,大海寬廣的胸懷讓我瞬間感覺自己十分的渺小,我的胸懷也跟着大海寬廣,海浪拍打沙灘讓我的心情變的舒暢,我喜歡海,大海可以療傷。詩情畫意的話說完之後,底下一羣傻逼開始鼓掌。
我忽然覺得自己此刻非常的煩惱,嘗試看了一眼大海,他媽的差點吐了。
看來並不是所有的海洋都適合療傷呀,海員的海洋,僅僅只是海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