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笑了一下道,“不過咱媽也是爲我們的將來着想!”
“好吧!”藍月在手機那頭輕哼一聲說,“你是希望你未來的媳婦在外面租房子住,盡受世態炎涼對不對?”
“哪有!”我摸着鼻子笑笑道,“好!我們是統一戰線,這不是欺騙老人家,這是善意的謊言!是善意的謊言!”
“這樣想纔對嘛!”藍月在手機那頭噗嗤一笑說。
“那我還過去嗎?”我笑了下道。
“呃,”藍月在手機那頭似乎考慮了兩秒鐘,“我想你現在還是別過來爲妙,否則你夾在中間也難受,讓我來跟我媽談判吧!晚點給我給你消息!我想這個主意一定能搞定我媽!”
“那就好,那就好,”我笑着道,“那我回家了!晚點打給我哦!”
我從四棟向八棟走去,快到八棟的時候,看見遠遠站着兩個美女的身影,定睛一看,是張娜和唐糖。
似乎是張娜在送唐糖下樓,倆人邊說邊往停在對面唐糖那輛霸氣的牧馬人走過去。
“噯!唐美人!”我笑着快步走上去,擡手打了聲招呼,“要走啊?”
唐糖轉身見是我,就笑笑說:“對啊!你也不早點回來做飯,要不我就吃了飯再走了!”
“那簡單啊!”我走近,對她笑道,“我立馬下廚給你炒菜做飯去!走走!我們上去!”
跟張娜合租這麼久,我們的房子似乎很少有外人來過,除了唐糖和顧小野來過幾次,張萌來過一次,似乎沒有別人再來過。藍月住得這麼近,都從沒來過我和張娜的住處,她知道張娜不喜歡外人進她的私人空間。連她的狗都有幽閉恐懼症!
準確地說,藍月來是來過,但從來沒進屋過,只站在房門外,似乎不算是來過吧?
聽我這麼一說,唐糖就和張娜對視了一笑,倆人含着笑,臉上似乎都掛着一種不懷好意的笑。
“怎麼?”我摸了下鼻子,看着她倆,“我說錯話了,還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你臉上當然有東西啦!眼睛鼻子嘴巴不是東西嗎?”唐糖忍俊不禁地看着我說,又問我一句,“是不是東西?”
“是東西!”我摸着鼻子笑笑道。
“你說的喔!”她笑着扭頭對張娜笑說,“沈大才子說他臉上的眼睛鼻子嘴巴是東西,娜娜你以後要是心煩,就不要客氣,直接拿他臉上的東西出氣吧!反正他說那些都是沒有生命力的東西!”
“別!”我擺手笑笑道,“那些都不是東西!”
“那就更方便了!”唐糖拍手笑,對娜娜說,“他說那些都不是東西,所以你儘管揉啊捏啊拉啊扯啊都沒關係,反正它們都不是東西對吧!”
“喂!”我愣看着唐糖道,“要不要這樣啊你!”
見我這樣,對面倆美女更是捧腹大笑起來。
“好了,不把臉當東西的沈大才子!”唐糖邊笑邊對我說,“我先走一步了喔!娜娜現在交給你照顧了!”
“真不吃了飯再走啊?”我愣看着她道。
聽我這麼一問,唐糖
又咯咯咯地笑得止不住,朝我們擺擺手,徑自拉開車門上了車。
“她怎麼了?”我扭頭愣看着張娜道,“她今兒個是不是吃了只笑公雞?”
如果一個人老笑不停的,我們老家那邊的人就會問他是不是吃了一隻笑公雞?
“秀逗!”張娜忍笑伸手指着我的額頭說,“人家唐糖晚上約了‘男朋友’吃西餐,誰要吃你做的飯?”
我喔了一聲,摸着鼻子看着她道:“那她也沒必要笑成那個樣子!”
這事兒好笑嗎?一點都不好笑!看來男人和女人的確不同,連笑點都拜託你改!
我和張娜上了樓,我洗了手,繫上圍裙,下廚開始做飯。
“要我來幫廚嗎?”張娜在客廳的沙發上衝廚房方向問到,“需要我就吭一聲!不吭聲,我就會認爲你根本不需要我!”
“你老實坐那看電視,”我笑着應了一聲道,“弄頓飯對我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
見她心情好起來了,不知爲何,我的心情也輕鬆了很多。
“我不要吃小菜一碟,我要吃青筍炒肉!”張娜在客廳衝我喊道。
“行!”我笑着應道,“那麻煩你把冰箱裡的青筍給我拿兩個來!”
“自己拿去!”張娜說。
“嘿!不是要幫廚嗎?”我扭頭朝客廳裡說道,“讓你從冰箱拿點東西就不樂意了?”
“我逗逗你不行呀!”張娜說,“免得我幹坐這裡,心裡怪不好意思的!”
嘿!你還知道不好意思?說明你的臉皮還沒練到天下第一厚的地步,要再接再厲!
“行!”我笑着搖搖頭,轉身走進客廳,“我自己拿還不行!”
張娜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手裡又在嚼爆米花,桌上還放着一瓶雪碧,一雙白玉般晶瑩剔透的美腿擱在茶桌上,看上去很享受的樣子。
我走到冰箱前,一邊拿青筍一邊對她道,“那個,娜娜,你知道什麼是虛情假意的意思嗎?”
“知道!”張娜沒看我,眼睛依然看着電視屏幕,“像我剛纔就是虛情假意!”
行!還挺有自知之明!
“那我無話可說了!”我笑着搖搖頭,又進了廚房。
半個小時裡,我弄了兩菜一湯,把飯菜擺在茶桌上,又掉頭走進廚房去端湯。
“娜娜,別看了,快吃飯!”我抓起抹布把糖丸四周的湯汁擦乾淨,端着湯走進了客廳。
張娜正盤腿坐在茶桌邊上的木質地板上,正埋頭呼哧呼哧吃飯了,小碗裡的米飯已經去了一小半了。
“好吧!”我笑看着她道,“看來我剛纔那句話是多餘的!”
“啊,你剛說什麼了?”張娜擡頭看我,嘴裡還在不停地咀嚼,擡手把嘴角的一顆菠菜撈進嘴裡,“我沒注意聽!”
“沒什麼!”我笑看着她道,“吃飯吃飯!”
不一會兒就播報天氣預報了。
“今天幾號?”她突然擡頭看我問。
“二十五號,怎麼了?”我也擡頭看她。
“那你快過生
日了!”她說,繼續埋頭吃飯。
“你知道我的生日?”我看着她道。
“怎麼會不知道?”她擡頭掃我一眼說,“別忘記了,你身份證複印件還在我那裡呢!”
我記起了,當初我住進這房子時,她還管我要過身份證複印件,爲的是怕我趁她出差偷了屋裡的東西跑掉了!
我喔一聲,笑笑道:“那你還蠻有心的!”
“什麼有心?”張娜擡頭看我一眼說,“我是一個空心人,就像這菠菜一樣,是空心的!”她夾起一根菠菜給我看,“我只是記性好,你給我身份證的那天我注意看了一下,就一下子記住了唄!再說了,你生日跟澳門迴歸紀念日是同一天,傻子一看都能記住的!”
我喔了一聲笑笑道:“說到生日,我想起我和月兒來了!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千萬別吃驚!”
“說吧!”張娜說,仰頭,把那根長長的菠菜一點一點放進嘴裡,就好像在吃麪條一樣!
“告訴你喔,我和藍月幾乎是同一天過生日呢!”我笑看着她道。
“不是吧?”張娜看着我說。
“我說是幾乎是同一天,”我摸了下鼻子笑看着她道,“不超過七天啊!我十二分二十號生日,月兒是十二月二十六號生日!”
“有什麼稀罕!”張娜嗤之以鼻道,“既不是同一天,又不是同一年!”
“你不覺得我和月兒很有緣分嗎?”我笑看着她道。
“不覺得!”張娜看着我說,“全世界在一個星期之內出生的人太多了,而且你們還不是同一年出生,照你這麼說,那豈不是跟我們每個人有緣夫人人大把大把的?如果有緣人那麼多,爲何我們很多人還在孤單寂寞?”
“吃飯!”我拉下臉,埋頭呼哧呼哧往嘴裡扒飯。心想你一個女生,都還沒我一個男人有浪漫細胞呢!
大概見我很失望,她突然看着我哈哈大笑起來。
“笑什麼!”我衝她道,伸手夾了一筷子菜塞到她碗裡,“多吃點!”
“阿默,”她依然笑看着我說,“我們玩個遊戲怎樣?”
“什麼遊戲?”我一邊夾菜一邊道。
“真心話大冒險!”張娜道。
“老套!”我撤了一聲道,“沒興趣!”說着我扭頭問坐在茶桌邊上看着我們吃飯的憨豆,笑笑道,“豆豆,你說有的人老套不老套,現在還玩真心話大冒險呢!”
憨豆仰着腦袋看看我,又看看張娜,然後衝我嗚嗚了兩聲,表示贊成我的意見!
“好孩子!”我笑着伸手摸摸它的頭道,“冰箱裡還有一小塊新鮮的豬肉。爹特意留給你晚上當宵夜吃的!”
“臭小子!”張娜蹙眉瞪着憨豆,用手裡的筷子指着它兇道,“吃裡扒外是不是?信不信我明天把你賣狗市場裡去!”
憨豆嗚嗚嗚發出委屈的聲音,嚇得躲到我身邊來,緊挨着我坐下,有點怕的看着張娜。
“喂!你把我兒子嚇着了!”我對張娜道。
“什麼你兒子!那是我兒子!我是她娘!”張娜衝我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