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給我滾開,我放你們一條生路。”
這得是怎麼樣的狂妄和放肆啊?看着唐寧,唐青和一個叫做唐平的青年臉上都變了顏色。
他們是在這兒放哨的!當看到火光的時候,唐柔和唐飛等人奔過去了,唐青和唐平也有些緊張。不過,他們也不知道是唐寧從試藥房中逃出來了。別看,他們都是在一起練過武、暗器、毒的,可唐寧跟他們不一樣,那是他們的噩夢啊。
唐青吞了下吐沫,仗着膽子道:“唐寧,你……你是怎麼從試毒房中逃出來的?”
唐寧大笑道:“老子想要出來,又有誰能關得住我?”
“你還是乖乖地投降吧,等到二爺、三叔等人過來,你難逃一死。”
“你這是威脅我?”
唐寧勃然大怒,突然一甩手,兩枚透骨釘,照着唐青和唐平就激射了過來。而他?則不急不緩地,倒揹着雙手,向二人走去。
並不是每個唐門弟子都練暗器、會用毒的,更多的唐門弟子只是精通功夫。唐青會一點點暗器,跟着一甩手,想要將唐寧的透骨釘給打落了。誰想到,他的暗器剛剛接觸到透骨釘,那透骨釘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往旁邊一躲,再次襲了過來。
唐青跟着一刀將透骨釘劈落,臉色已經嚇得慘白,渾身上下都被冷汗給浸透了。
這得是怎麼樣的暗器手法啊?實在是太神奇了。
而唐平,連暗器都不會,往旁邊一閃身,想要躲過透骨釘。噗!那透骨釘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突然一折、一跳,正中了他的胳膊。血水流淌出來,瞬間染紅了大半邊的袖子,不過,這血不是鮮紅色,而是暗黑色,不痛不癢。
“啊……”
唐平慘叫了一聲,卻不是因爲透骨釘,而是唐青過來,一刀連帶着他的肩膀,都給劈斷了。鮮血如泉水般飈射出來,疼得唐平險些暈厥過去。唐青讓他忍着點兒,立即給他包紮傷口,這是在救唐平的命。否則,現在的唐平估計已經毒發身亡,命喪黃泉了。
唐寧嘖嘖了兩聲,笑道:“哎呀?唐青,你下手是真狠啊,還不如一刀就抹了唐平的脖子算了,這讓他多遭罪啊。”
唐青是又怕又惱,叫道:“唐寧,你……你對同門師兄弟還下這樣歹毒,一點兒就不念舊情嗎?”
“念舊情?”
唐寧鬍子拉碴的,還穿着那一身破爛的衣服,破口大罵:“如果說念舊情,你們唐門的人爲什麼要將我給囚禁起來,還當試毒人?這分明就是沒有拿我當人看。現在,又來跟我拉交情,我要把你們唐門的男人,一個個的都殺掉,女人一個個的都奸掉。”
Wшw⊙T Tκan⊙¢ Ο “你……你別忘了,你也是唐門的人?”
“我不是,在你們將我囚禁在試毒房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唐門的人了。”
唐寧眼神中透着兇狠,一字一頓道:“我是唐門的仇人,你們一個都甭想活了。”
嗖嗖!又是兩隻透骨釘激射了出去,唐平受了重傷,唐青剛纔也是險險地躲過去。這回,他倆在一起,還怎麼躲啊?
“快走!”唐平一把將唐青給推開了,大聲道:“你快報信啊,唐寧在這兒。”
噗!一支透骨釘,射入了唐平的胸口,他猛地往前一竄,又把另一支透骨釘給擋住了。等到他摔落在地上,嘴角流淌着黑色的血水,眼瞅着是活不成了。
“唐平……”
唐青很是激動,但是他知道,以他的功夫跟唐寧對着幹,不亞於是以卵擊石。他邊往大廳裡面跑,邊從懷中掏出了一支菸花。這種煙花是特製的,不用點燃,只是一按卡簧,就會有煙花竄到空中去。
這樣,方便傳遞信息,這就是一支信號煙花。
“還想送信?”
唐寧射出去了一把飛刀,直接將煙花給斬斷了,緊跟着,那飛刀在半空中盤旋了一下,竟然又飛了回來。只是這一招,就夠讓人內心驚駭的了。作爲一個唐門弟子,如果會用子母迴旋鏢的話,倒是能讓母鏢盤旋着飛回來,可唐寧用的是一把普通的飛刀啊。
這就是一種對內勁的控制!
噗!飛刀刺入了唐青的胸口,他的雙手抓着房門,不甘心地滑落了下來,半跪在了地上。唐寧上來,從後面一刀捅進了唐青的後心,是真狠啊,沒有任何的心慈手軟。緊跟着,他就邁步往樓上衝。
樓上的燈都滅了,這一切都落入了李二狗子、吳阿蒙等人的眼中,當然了,只有賈思邈沒有看到,他躺在牀上啊。這人,就是唐寧?他倆也算是狠角色,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啊,可當看到了唐寧,還是心神一涼。
一個功夫高的人,和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哪個更是可怕?其實,是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他什麼樣的手段都能用,只求殺人,什麼都不顧。而功夫高的人,自認爲高風亮節,等到吃虧的時候,已經晚了。
如果說,這人功夫又高,又卑鄙呢?那就不是可怕那麼簡單了,而是你超級可怕。無疑,唐寧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把蜀中的男人都殺掉,女人都奸掉……李二狗子和吳阿蒙都相信,這人肯定是幹得出來。
當唐寧幹掉了唐青的那一刻起,賈思邈就低聲道:“阿蒙,過來把我抱到牆角。二狗子,阿蒙,你們誰都不要主動出擊,儘量偷襲他。君傲,把你的狙擊槍架好。子瑜,你立即去衛生間,千萬不要開燈,立即給咱爹,還有二爺、三叔等人撥打電話,讓他們立即趕過來,一定不能讓唐寧逃掉了。”
唐子瑜答應着,立即跑進了衛生間中。
李二狗子問道:“賈哥,萬一唐寧現在就逃掉怎麼辦?”
賈思邈道:“我感覺,他來咱們這兒,不是無意間碰過來的,而是有圖而來。”
“有圖而來?圖什麼啊?”
“第一,女人,第二,應該就是蛇膽煉製的藥丸了。”
“呃……”
李二狗子緊攥了攥拳頭,怒道:“我非幹掉他不可。”
就在這個時候,從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吳阿蒙就在窗口,掀開了窗簾往外面望去,不禁吃驚道:“賈哥,是二爺過來了。”
“什麼?跟着他過來的,還有什麼人啊?”
“就他自己。”
“喊啊,讓二爺小心,唐寧在這兒呢。”
一愣,吳阿蒙和李二狗子將窗戶給推開了,扯着嗓子喊道:“二爺,唐寧在這兒呢,你趕緊走。”
“唐寧?”
唐二爺這麼稍微一怔,唐寧已經從大廳中走了出來,咬牙切齒地道:“老不死的,你還真能活啊?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唐二爺氣得臉色鐵青,怒道:“孽障,你太狂妄了,難道你忘了,你爹是誰啊?你自己又是什麼人嗎?別忘了,你的骨子裡面流着的也是唐門的血液。”
唐寧猙獰地笑道:“唐門的血液?哼哼,少跟我扯那些沒用的,我先殺了你,再把房間中的人都殺光。”
連賈思邈都不得不佩服,這人真是囂張啊,竟然不怕遭受到唐門弟子的圍攻。試想一下,只要唐二爺稍微拖延一下,唐日月、唐三叔、唐絕、唐鈺等人趕過來,他插翅也難逃出去。那他爲什麼不逃呢?難道說,他有什麼依仗?只可惜,現在的賈思邈,連動彈都不能,說別的什麼都是白搭。
唐寧邁着腳步,就向着唐二爺衝了過去,邊走着,他的雙手不斷地往出激射出各種暗器,飛鏢、飛蝗石、透骨釘、飛刀等等,這些暗器就像是雨點兒一樣,飛向了唐二爺。唐二爺冷笑了一聲,挺直着身子,不躲不閃的,只是雙手快速地揮舞着。
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於耳。
吳阿蒙和唐子瑜、李二狗子、沈君傲都湊到了窗邊,看得都呆住了。賈思邈真是又氣又急,這麼精彩的暗器大戰,他怎麼就是沒看到呢?等到他的身體恢復了,非把唐子瑜給捆綁起來,玩SM不可。
這丫頭,真是害人不淺啊,皮鞭、滴蠟油什麼的,一樣都不能少!
賈思邈急道:“你們別光顧着看啊?阿蒙,你用弓箭招呼唐寧。君傲,你把槍也架上。”
“好,好。”
其實,不是他倆不幫忙,是全都被唐二爺和唐寧的暗器比拼給吸引住了。一時間,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麼都忘記了。
“老不死的,你還有兩下子啊?再接我幾招試試。”
唐寧來回地閃動着腳步,就是不想讓唐二爺摸清楚他的動向。這樣做,倒是讓吳阿蒙和沈君傲也爲難了,他們也瞄不準啊!
畢竟是歲數大了,唐二爺氣喘吁吁的,彎着腰咳嗽了幾聲。然後,他的咳嗽就一聲接着一聲,再也沒法兒停下來了。賈思邈看不到,卻是聽得清楚,心中咯噔了一下,疾呼道:“子瑜,二爺有哮喘病嗎?”
唐子瑜點頭道:“是有,不過,已經好多年沒有犯了。”
沒有犯病,不等於說病就徹底好了。
賈思邈急道:“阿蒙,君傲,你們立即放箭、開槍,千萬不能讓二爺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