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樣的便宜事兒啊?李二狗子和侯翔都睜大了眼珠子,不太相信賈思邈的話。
這樣持續了有十來分鐘,從四處就傳來了陣陣的喊殺聲。狗爺和飛鷹堂的人在摸上去之後,終於是跟青幫的人火拼起來了。
李二狗子眼珠子都放光了,叫道:“賈哥,他們幹起來了,咱們什麼時候上?”
“再等等。”
“還等?”
“倉庫中的人,還沒出來呢。”
外面的人都幹起來了,躲藏倉庫內的人,又哪裡還會呆得住?在倉庫門口打牌的幾個漢子,他們甩掉了撲克牌,從桌下抽出了片刀,用力砸了幾下房門,喊道:“兄弟們,人來了,趕緊上啊。”
咣噹!倉庫的房門被打開了,二十幾個拎着刀的人從裡面躥了出來。他們在倉庫中都蹲了好幾天了,憋了一肚子的氣,這回,終於是得到發泄了。二話不說,他們立即向着狗爺等人撲了上去。
這麼多人?賈思邈和於純等人不禁都面面相覷,程隆是真狠啊,敢情是把後手都埋伏在了倉庫中。幸好是他們沒有輕舉妄動,否則,能不能活着逃出去都是個問題了。
狗爺,你很威武,你是純爺們兒,肯定不會怕的,是不是?我就不行了,我就是一個懦弱的膽小鬼,跟你比不了。不過,嘎嘎,我的機會來了!
賈思邈和於純等人從蒿草叢中躥出來,幾步溜入了倉庫中,還不忘記反手將門給關上。這下來吧,外面喊殺聲音震天響,賈思邈等人也是忙得不亦樂乎,將這些注射液全都注射入了那些惜惜保健系列飲品中。
這也是一個體力活啊,賈思邈覺得,絲毫不比狗爺等人輕鬆。
這樣,差不多過去了有半個多小時,幾個人終於是全都搞定。從外表還看不出來,真是傑作啊!外面的喊殺聲音還在繼續着,不過,卻是減弱了許多。不知道打的怎麼樣了?賈思邈等人探頭探腦地往外瞅了瞅,不禁也嚇了一跳。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倉庫的房頂上,亮起了兩個聚光燈,將附近照映得如同白晝一般。而在倉庫和車間中間的那一小塊空地上,有幾十個青幫的人,正掄圓了手中的片刀,對着狗爺等人就是咔咔的一通砍殺。
狗爺他們……竟然被堵在了那些破舊的箱子周圍,想要逃出來,都不太可能了。
怎麼會搞成這樣啊?
賈思邈苦笑不已,狗爺,你是純爺們兒的呀,怎麼盡是幹些娘們兒的事兒啊?我們都已經完成任務了,你倒是跟着我們跑啊?對於這種拖後腿的人,賈思邈毫不吝嗇,直接就豎起了中指,必須鄙視他。
不過,賈思邈是一個有高風亮節的人,豈能看着狗爺等人深陷圍困中,又背信棄義而去?他衝着於純道:“純純,你先走,去後牆外等我。我和二狗子、侯翔,上去救狗爺。”
於純道:“把我當成弱女子嗎?走,我跟你一起去殺人。”
“咱們不能動用自身的兵器,更是不要喊出對方的名字來。二狗子,你爬到倉庫上,先將兩個聚光燈都廢掉,咱們纔好趁亂救人。”
“不用那麼麻煩。”
李二狗子咧嘴笑了笑,竟然從腰間摸出了一個彈弓,得意道:“賈哥,你就吱一聲吧,我讓你瞧瞧我的本事。”
他的腰間還有一個小布袋,裡面裝着的都是鐵珠子。這傢伙在李家坳的時候,人家打獵是刀叉往上衝,而他呢?清一色的玩下套、陷阱、機關等等小玩意兒,尤其是玩彈弓,在李家坳的方圓十里周圍,那都是一絕。
打野豬、黑瞎子這樣的野獸是不行,要是碰到個野雞、小松鼠這些小動物,那就逮找了,他可以一彈弓一個,保證一下一個準兒。
賈思邈點點頭,等到二狗子把兩個聚光燈給幹滅了,他和於純、侯翔就從後面摸上去砍人,救狗爺。
啪嚓,啪嚓!聯繫的兩彈弓子,那兩個聚光燈都被打碎了。整個倉庫和車間周圍,瞬間陷入了黑暗中。青幫和狗爺等人洪門的人都陷入了一片混亂中,彼此間,誰也不敢妄自動手了,因爲人在明亮突然進入了黑暗中,眼睛有個適應的過程。
時間不是很長,可對於賈思邈和於純等人來說,卻已經足夠。他們站着了兩個優勢,第一是從後面摸上來,沒有人會防範到身後。第二,他們不用擔心會砍錯人,反正在前面的都是青幫的人,即便是砍到了洪門的人身上,那也不能怪他們,那是誤傷,他們是來救人地。
咔咔!這樣的一通砍殺,等到青幫的人反應過來,直接撂倒了好幾個。
賈思邈掐着公鴨嗓,喊道:“席大哥,趕緊走啊。”
席大哥?別人不知道這個嗓音是喊誰,但是狗爺卻是聽得明白,可不就是賈思邈嗎?這個禽獸跑哪兒去了?我們在這兒流血犧牲,你怎麼才露面啊?不過,情況太過於緊急,也不容許他在多想那麼多了,他指揮着身邊的人手,衝着賈思邈喊話的方向,撲殺了上去。
這算是裡應外合吧?
這麼大會兒的工夫,青幫的人也都反應了過來,他們跟着劈殺。可賈思邈和於純等人實在是太懵了,一連砍翻了好幾個人,而這些青幫弟子要提防着外面,還要扛着裡面,終於是抵擋不住,讓賈思邈和狗爺等人會合了。
“走啊。”
賈思邈等人撒腿就跑,很快,就順着後牆,躥了出去。
這些青幫的人跟着追殺,等到了後牆,狗爺等人又反撲上來。這一片兒很荒涼,後牆的缺口又比較狹小,愣是擋住了青幫的這些人追殺。
賈思邈低聲道:“狗爺,咱們這樣堵着不是辦法,既然來了,怎麼都不能讓這些青幫弟子好過。”
“賈少,你說怎麼幹?”
“你給我幾個人,我和他們翻牆過去,從後面掩殺。這回,非殺得青幫弟子哭爹喊娘不可。”
“好。”
狗爺道:“你儘快,我會在這邊抗住的。”
沒有叫於純,賈思邈和李二狗子、侯翔,又叫了六、七個洪門飛鷹堂的人。繞路,翻牆過去,從後面就撲殺了上來,這點,絕對是大大出乎了青幫弟子的意料之外,而緊跟着,狗爺等人也在牆外,往裡反撲。
這樣的砍殺,又哪能扛得住。
青幫弟子堅持了一會兒,猶如是黃河決口,徹底崩潰。一個人逃走,兩個人逃走……其餘人也都沒有了鬥志,一個個的四處逃竄。狗爺和賈思邈等人合兵一處,跟着追殺了上去。這哪裡還是劈殺啊?分明就是屠殺。
那些青幫弟子一個個哭爹喊孃的,恨不得爹媽再給他們多生兩條腿。狗爺等人士氣大陣,再加上剛纔被圍殺,窩了一肚子火氣,在廠子內,裡裡外外追殺了好幾圈兒,見人就砍殺,嚇得這些青幫弟子躲藏起來,都不敢出來了。
這得是怎麼樣的霸氣,捨我其誰啊?
狗爺罵道:“這幫兔崽子,就知道龜縮起來。來,咱們一把火將倉庫和車間都給燒了。”
這要是燒了,賈思邈不是白忙活了嗎?他趕緊道:“狗爺,咱們的戰果就很不錯了,別再耽擱下去了。這裡畢竟是青幫的地盤,一旦他們的大隊人馬過來,咱們就危險了。”
狗爺還有些不甘心,但還是點頭道:“對,你說得對,咱們走。”
不管是輕重傷,還是被砍廢掉的,一律都帶了回去。來的時候是多少人,走的時候還是多少人,留下一個人,都有可能給青幫留下線索。萬一暴露了狗爺的身份,那他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賈思邈和於純等人沒有立即回去,而是跟着趕往到狗爺的鬥狗場。在這兒,他幫忙包紮、上藥什麼的,這在很大程度上,挽救了傷者。當然了,賈思邈可沒有暴露了自身水戒指的秘密,沒有那個必要。
這樣一直忙碌到了凌晨兩點多鐘,終於是全都搞定了。狗爺手下的這些人,被砍殺了五個,重傷了三個,其餘人或多或少的,身上都有着傷勢。幸好,賈思邈的刀傷藥厲害,這樣清洗傷口,再塗抹上刀傷藥,包紮好,就不用擔心傷勢惡化了。
這要是送往醫院,那問題就眼中了。以青幫在南方的勢力,從各大醫院的傷者入手,他們勢必都將被查個底兒朝天。
坐在房間中,早就有人弄好了酒菜。
狗爺很興奮,他們是傷亡了一些人,但是相比較青幫的損失,可以說是微乎其微了。在跟賈思邈等人分手後,他們根據草圖,端掉了青幫的好幾個暗哨,幹掉了至少是有十來個人,這才被青幫的人發覺。
等到雙方陷入了混戰中,狗爺的人這才受到了損失。不過,在後牆的缺口那兒,賈思邈等人又從後面掩殺上來,他們終於是大獲全勝。粗算一下,他們幹掉青幫的人,最少有三十來個。
狗爺端起酒杯,笑道:“賈少,來,這杯酒我敬你。”
賈思邈微笑道:“一起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