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啊!
韓復強忍着下身傳來的痛楚,怒視着賈思邈,哼道:“有本事咱們再打過,你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只能是讓我鄙視。”
賈思邈就樂了:“鄙視我?大丈夫鬥智不鬥勇,你知道個屁啊?就算是再來,你一樣廢掉。”
“你放開我,咱們再打。”
“你以爲我會放了你嗎?”
抵着韓復脖頸的匕首沒有動,賈思邈的右手上去,就解韓復的腰帶。這下,是把他給嚇到了,這……這是想幹嘛呀?兩個大男人倒在地上,他又來接自己的腰帶,難道說,他是背背?真是可怕啊。
韓復掙扎着,可賈思邈的匕首狠狠地抵在他的脖頸上,鋒刃劃破了他的皮膚,都滲出了血水。他絕對相信,要是在敢亂動,那匕首還毫不猶豫地刺入他的脖頸中。
真是屈辱啊!
即便是讓西門家族從香港追殺到內地中來,他都沒有感到這樣的屈辱。
賈思邈盯着他的眼睛,問道:“怎麼樣?這回可以說了嗎?”
韓復怒道:“是男人,你就殺了我。”
賈思邈微笑道:“是不是男人,是靠殺你才能證明的嗎?我扒光了你,你就會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男人了。”
“你……你他媽的不是人。”
“隨便了,我本來就不是人。”
賈思邈是軟硬不吃,韓復愣是這沒轍。這麼驕傲的一個人,在賈思邈的無恥下,愣是成了等待着屠宰的小羔羊兒,連個還手的餘地都沒有了,你說,韓復會是怎麼樣的心情?賈思邈笑的就像是一隻大灰狼,問道:“要不這樣吧,咱倆打個商量,你告訴我,要殺的人那個人是誰也行。你要是說了,我就放了你。”
“這個……”
“這不違揹你的原則吧?”
“那人是戴永彪。”
“誰?”
“戴永彪。”
賈思邈笑道:“那個讓你殺了我和戴永彪的人,應該就是猛虎幫的人吧?哦,是陸放天,對不對?”
一驚,韓復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賈思邈撇撇嘴:“你當我是傻子啊?陸輝就是讓青幫的人殺的,而我當時就在現場。不過,陸放天是誤會我了,我可跟殺陸輝沒有任何的關係。我還想救陸輝了,就是沒有找到機會。”
韓復冷笑道:“你說我會相信你嗎?”
賈思邈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說,我跟戴永彪要是一夥兒的,你要殺他,我會怎麼辦?”
“通知他。”
“對了,可我不會那樣去做,我要用實際來證明,我是無辜的。”
賈思邈放開了韓復,往後退了兩步,狠狠道:“我幫你殺了戴永彪。”
韓復站起身子,連眼珠子都睜大了,吃驚道:“你……你幫我殺了戴永彪?”
賈思邈道:“怎麼,你還不信?”
韓復搖頭道:“我不是不信,可是,這事兒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賈思邈嘆息了一聲,問道:“你說,我跟陸輝能有什麼仇怨?就是因爲他在鬥醫大會上作弊,讓我給拆穿了,我也沒有必要對他下毒手吧?他的醫術真是不錯,我對他是惺惺相惜,就想着把他約出來,跟他好好說開了,就沒事了。誰想到,他會慘遭了青幫的毒手。這事兒,怎麼說也是因我而起,我幫你殺了戴永彪,也算是了卻了心頭的一樁心事。”
“你怎麼幫我?”
“我給你關於戴永彪的詳細資料和他近期的行動,等到動手的時候,那就看你的了。”
“好。”
韓復點點頭,跟賈思邈交易了電話號碼,他轉身就走。
看着他遠去的背影,賈思邈暗暗舒了口氣,有這樣的勁敵在身邊,絕對不是什麼好事。車子已經燃燒得車不多了,但是在車輪胎上,還插着一把飛刀。剛纔,就是韓復的一把飛刀,射爆了輪胎,車子纔會失去平衡,撞翻了路邊的垃圾桶。
車子在高速疾馳的同時,飛刀會射爆了輪胎,這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有這樣的人去暗殺戴永彪,對賈思邈來說,卻是一件喜事。他回到了洋河酒廠,沒有回辦公室,而是直接去了五樓的科研室。
科研室是專門給陳宮、張兮兮,還有幾個可靠的科研人員特意建起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在這兒把洋河正陽酒、洋河駐顏酒的配方搞出來。不管是什麼產品,配方最爲重要,所以,一般人是禁止往樓上來的。
賈思邈也沒有想那麼多,等走到了四樓的樓梯口,就看到樓上有人影兒晃動。這讓他就留心了,然後故意放緩了腳步。再一轉彎,從樓上走下來了兩個人,正是從思冪集團借調過來的兩個人,趙士鵬和張斯。
本來,賈思邈對他們也沒有什麼想法兒,可自從席家人去張家提親,讓自己給攪和黃了,他就對席陽留心了。而趙士鵬和張斯,正是席陽給找來的人,說白了,那是席陽的嫡系。這樣的兩個人,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五樓呢。
他們看着賈思邈的眼神,有些慌亂,打招呼道:“賈老闆好。”
賈思邈笑着點點頭,問道:“你們怎麼到樓上來了?”
“走錯樓層了。”
“哦,去忙你的吧。”
每一層樓,都有樓梯的數字號,擡頭就看得到,又怎麼能走錯?當誰是傻子咋的。這樣的欲蓋彌彰,反而更是讓賈思邈認爲,他們的心中有鬼了。
來到樓下,賈思邈敲開了房門,張兮兮和唐子瑜,還有幾個科研小組的人,正在那兒研究着配方,很是忙碌的樣子。
張兮兮叫道:“賈哥,你可算是過來了。這個配方是你搞的,趕緊過來瞅瞅,看還需要什麼?”
賈思邈笑了笑道:“不着急,今天放假休息。走,咱們出去逛街。”
“逛街?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幹嘛?”
唐子瑜狐疑地望着賈思邈,問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說,你是不是想對我們兩個人中的一個動心思?”
賈思邈苦笑道:“哪能呢?咱們是好朋友,我真的沒有那樣的想法。”
“那算了,我們不去了,這說明我們沒有吸引力嘛。”
“有,你倆就跟我來吧,有好事兒。”
好久沒有去逛街了,張兮兮和唐子瑜都挺高興。反正有賈思邈在旁邊跟着,給付款,還當保鏢,還拎東西,真是一舉三得啊。
坐在商場的三樓,幾個人坐下喝了幾杯冷飲,賈思邈這纔將趙士鵬和張斯的事情,跟她倆說了說。這讓她倆很是憤慨,這事兒擺明了是席陽授意的,就是想把洋河正陽酒和洋河駐顏酒的配方搞到手,好自己在省城搞啊。
有了兮兮保健系列冷飲的招牌,席陽等人都相信賈思邈的實力。
張兮兮坐不住了,憤憤道:“不行,我這就回去找他們算賬。”
賈思邈伸手將她給拽坐下了,笑道:“急什麼?你這樣去找他們算賬,他們不承認,你還好能有什麼辦法?最不濟,是將他們給辭退了,也不會對席家人造成什麼影響。”
“那你說怎麼辦嘛。”
“好辦。”
賈思邈低聲道:“趙士鵬和張斯不是想要得到我們的配方嗎?行,咱們就把配方給他們就是了。不過,這配方……”
唐子瑜就樂了,趕緊道:“我明白,給他們一份假的配方。等到席家人費勁了心思,耗費了人力、物力和財力的時候,發現這配方是假的,非氣暈過去不可。”
張兮兮連連點頭道:“好,好,就這麼幹了。”
賈思邈微笑道:“在投入市場之前,他們肯定會對這個配方試驗,再試驗。然後,生產出來小劑量的,自己飲用試試。可即便是這樣,也夠他們受的,浪費時間和金錢不說,咱們一定要讓他們吃點苦頭。”
說着,賈思邈打了個響指,叫服務生給拿來了紙和筆,快速在紙上寫了一個配方,交給了張兮兮,低聲道:“這個配方有十幾種中草藥,等你明天到廠子,就讓那些科研人員拿這個假的配方做實驗,再想辦法,故意讓趙士鵬、張斯弄到手,咱們的計劃就算是成功了一大半了。”
張兮兮問道:“賈哥,這個配方會有什麼效果啊?”
“全身癢癢的難受,除了我的獨家解藥,無人能解。”
“好的,等他們癢癢的不行了,還要求咱們給解藥。”
“對了,等到那時候,咱們必須勒索他們一筆錢。”
“好,好,就這樣定了。”
三個人都笑了,笑的無比地奸詐,就像是三條小狐狸,連骨子裡面都冒着壞水。
先是回了趟賈家老宅,將這些衣服、化妝品什麼的,都送了回去,三個人這才趕到了兮兮酒吧。現在是黃昏時分,酒吧剛剛開始營業,張兮兮和唐子瑜去忙碌着,賈思邈將李二狗子給叫到了一邊。
“二狗子,你儘快給我摸清楚戴永彪的行蹤,越快越好,越詳細越好。”
“明白。”
“小心。”
“放心吧。”
李二狗子咧嘴笑着,顛顛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