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親生的又怎麼了?這麼多年來,喬山和屈豔霞早就將喬詩語當成了家人,甚至是比對喬青海還更要疼愛喬詩語。
沒辦法,人家喬詩語乖巧懂事,從小到大就沒有讓喬山夫婦操過心。而喬青海呢?那可說是什麼事情都幹了,今天把人家打殘廢了,明天把人家小姑娘的肚子給搞大了。他們夫婦盡是給他擦屁股了。
可是,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喬青海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就是因爲將軍澳工業村的生意,他竟然帶人來搗亂,還……還要對自己的妹妹下毒手,這還是人說出來的話嗎?別說是一個耳光了,喬山都想狠狠地踹喬青海兩腳,讓他清醒清醒了。
你想想,不管怎麼說,喬詩語都是女孩子。等到她結婚了,這些生意,還不都是喬青海的?這一切,都是喬山和屈豔霞煞費苦心,好考驗考驗喬青海。這一試不打緊,是真正地寒了這對夫婦的心啊。
這麼多年的心血,都付之於東海長流水了。
喬青海也嚇壞了,連忙道:“爹孃,你們聽我解釋,我……唉,我剛纔也是看到喬帥等人受了重傷,心裡一時悲憤,說出來的……”
喬詩語哭了,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讓人我見猶憐。她抹着眼角,還幫着喬青海說好話:“爹孃,我想大哥也是無心的,你們就別怪罪他了。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回家再說吧,我……我真的不太適合做生意,還是把將軍澳工業村的生意,交給大哥吧。”
都這個時候了,還說這種話,這不是火上澆油嗎?落在喬山和屈豔霞的耳中,那是安慰。可落在了喬青海的耳中,讓他的心中就更是嫉恨了。
屈豔霞上前摟住了喬詩語,這可真是一個懂事、乖巧的好丫頭啊!
緊接着,在人羣中有人突然喊道:“我們強烈要求喬詩語當將軍澳工業村的大老闆。”
“我們強烈要求喬詩語當將軍澳工業村的大老闆。”
“我們喜歡喬詩語。”
“我們喜歡喬詩語。”
那人喊一聲,這些員工們就跟着揮舞着手臂,高喊一聲。這有點兒像是在電影、電視中,生活在白色恐怖下的那些愛國青年,遊行示威,很有氣勢,很是感人。連薛忠濤、何源等幾個老總們,都跟着高聲喊叫。
誰帶的頭啊?當然是賈思邈了。只不過,他在喊了幾聲之後,就立即又從人羣中退了出來,站到了一邊去。現在,他已經徹底點燃了這些人內心的激情和熱火,想要再熄滅,那就難嘍。
這是民心所向!
喬山和屈豔霞互望了一眼對方,都點了點頭。
在這場家族式的考驗中,喬詩語完勝喬青海,最終贏得了父母心,和薛忠濤、何源等人喬記上下所有人的心。
喬山大聲道:“從現在開始,我正式宣佈,喬詩語就是喬記的接班人,喬家在將軍澳工業村的生意,都交給她來管理。等會兒,我們就跟她簽訂轉讓協議,我和我夫人都相信她的能力,一定會讓喬記走的更遠、更強。”
嘩嘩!掌聲雷動,薛忠濤和河源等人都發出了歡呼聲。
喬詩語激動道:“爹孃,我……我不行的……”
“怎麼不行?我們說你行,你就行。作爲一個公司領導,必須得跟員工們打成一片,這是最起碼的條件。而你,已經做到了這點,你最是適合了。”
“可是……”
“行了,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情,我和你娘就這麼定了。”
這不是在做夢啊?在旁邊,喬青海實在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會是真的。這些,理應都是自己的纔對啊,怎麼一轉眼,全都成了喬詩語的了?女人,終究是要嫁人的,難道說,喬記將要姓賈?這一點,是喬青海絕對不能容忍的。
爹、娘歲數大了,他們都老糊塗了。
可是現在,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他又不好明說什麼,忍了!
喬山回頭,瞪了一眼他,呵斥道:“你還愣着幹什麼?趕緊給我滾回西貢墟碼頭去,少在這兒丟人現眼的。要是再讓我看到你欺負妹妹,我把巧記海鮮市場的生意都交給你妹妹。”
喬青海的態度很是誠懇:“爹孃,妹妹,是我……是我的思想太偏激了,我知道錯了。”
“行了,你認錯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哪裡改正過?”
“青海,你先回西貢墟碼頭呆段時間吧?等你爹消氣了,你再回來。”
當孃的,還是心疼兒子。屈豔霞走到了喬青海的身邊,跟他低聲嘀咕了幾句話,喬青海這才離去了。不過,他可沒有立即會西貢墟碼頭,而是跟着於警長等人去了聖母瑪利亞醫院。現在,喬帥等人渾身上下都滿是鮮血,不知道傷勢怎麼樣呢。
喬帥跟隨了他這麼多年,他可不希望喬帥出事。
這一切,都是賈思邈和喬詩語害的,他非要把這個仇怨找回來不可。緊攥着拳頭,喬青海額頭的青筋都一凸一凸的,看得出,內心很是悲憤。
於警長稍微猶豫了一下,卻什麼都沒有說。這是喬家人的家事,他摻和個什麼勁兒啊?再就是,喬青海和喬詩語都不是他所能得罪得起的,唯一的法子,那就是儘量避而遠之,可千萬別摻和進來。
這回,整個喬記食品集團剩下的就是喬山、屈豔霞、賈思邈、喬詩語等人了。當看着薛忠濤、何源等人鼻青臉腫、衣衫不整的模樣,喬山挺迷惑的,問道:“老薛、老何,你們……你們這是怎麼弄的?”
“沒事,是……是我們自己摔跟頭,磕碰的。”
“不是。”
賈思邈纔不管這些,大聲道:“他們都是讓喬帥等保鏢們給打的,要不然,這些員工們也不能這麼激動。”
“這個孽障!”
喬山又罵了一聲,問道:“怎麼樣?你們幾個的傷勢沒事吧?”
“回董事長,沒事的,這就是一些皮外傷。”
“好,好,喬記能有今天,真是有勞你們了。”
喬山很是感慨地拍了拍薛忠濤和何源等人的肩膀,鄭重道:“從今往後,喬記就是詩語的了,她還年輕,沒有什麼經驗?作爲各個公司的老總們,還請你們多多幫助詩語啊。”
她還沒有什麼經驗?這要是讓喬山和屈豔霞知道,喬詩語讓他們拿着刀子,一刀刀地捅死了喬勇,非驚得心臟病突發了不可。他們連聲點頭,讓喬山儘管放心,他們一定會配合好喬詩語的工作的。
喬山笑道:“行,那我就謝謝大家夥兒了。”
當下,喬山和屈豔霞、喬詩語,還叫來了一些新聞媒體記者們,等會兒就召開一個股份轉讓協議書的會議。從今往後,喬記就是喬詩語的了。這回,就算是喬青海再耍什麼花樣,這也是難以更改的事實了。
一方面,喬詩語確實是讓他們爹孃挺放心的。而在另一方面,喬青海也是做事太過分了,確實是傷透了他們的心啊。還有,喬詩語在管理喬記方面,還是很有才能的,從那些員工們對她的擁護就看得出。
既然是這樣,爲什麼就不將喬記交給她呢?
喬山、喬詩語等人都離開了,那些員工們也都回宿舍休息,等會兒就是下午班了。薛忠濤和何源等幾個老總都受了不同輕重程度的皮肉傷,喬山讓他們先去醫院就診。賈思邈笑了笑,沒有那個必要,他就可以幫忙治療。同時,他讓薛忠濤叫兩個人,多打一些飯菜,送到辦公室中去。
陳宮在那兒忙碌着,吳阿蒙保護他,兩個人都還沒有吃東西。
薛忠濤連聲答應:“賈少,我這就叫人去辦。”
賈思邈笑道:“走,找個安靜的地方,我來幫你們治療一下傷勢。”
什麼是神醫?
薛忠濤和何源等人,再次見識到了賈思邈的厲害。或是鍼灸,或是用藥,等到下午兩點鐘召開股份轉讓協議書的會議,他們已經恢復如初,看不出來有什麼傷病了。更是讓他們驚喜的是,他們身體之前有的一些病症,也讓賈思邈連帶着給治癒了。
如果說,之前他們看着賈思邈,是畏懼、緊張、嫉恨的話,現在則是真正地心悅誠服了。就算是沒有視頻的要挾,他們也會心甘情願的爲賈思邈做事。而喬詩語?他們看得出,她跟賈思邈的關係非同小可,積極配合喬詩語的工作,就等於是跟賈思邈打好關係了。
不管是連帶關係,還是裙帶關係,他們只要做好分內工作就行了。
股份轉讓協議書的會議,賈思邈沒有去,他來到了辦公室中。陳宮還在低頭忙碌着,不過,這些資料也都讓他整理的差不多了。這也就是陳宮,要是擱在賈思邈、喬詩語的身上,估計得十天半個月的。
賈思邈摸出了兩根菸,丟給了吳阿蒙一根,又丟給了陳宮一根,笑道:“陳宮,歇歇,先抽着。”
陳宮正了正眼鏡,將煙夾在了耳朵後,笑道:“不用,我先整理完再說。”
就在這個時候,賈思邈的手機鈴聲響了,是於純打來的。
“純純,就想我了呀?”
“肖雅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