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賈思邈喝酒,席陽當然是有着自己的如意算盤。
半路上,遭受到青幫的人劫殺怎麼辦?要是有賈思邈等人跟着自己,那就不一樣了。這可是強有力的助手啊?等到了夜來香夜總會,那就等於是到了自己的地頭上,自然是不用再擔心什麼了。
而賈思邈,自然是也不擔心,席陽會對自己做出什麼樣的勾當來。現在的席家,擔心的是青幫,他巴不得拉攏自己呢,哪裡還敢兩面受敵啊?那樣,他是真嫌江南席家的命長了。跟着席陽去,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於肖雅和於純。
本來,於純這樣剛剛加入席氏集團的人,是沒有權力參加這樣的聚會的。可她跟肖雅談得來,在表面上,她就是肖雅的小跟班兒。以肖雅毒舌的功夫,還有五洲國際貿易公司作爲後臺,席陽自然是不敢得罪。
坐在包廂中,席陽點了一桌酒菜。
賈思邈、李二狗子、吳阿蒙、肖雅、於純、狂人都坐在其中,有說有笑的,氣氛相當融洽。
又幹了一杯酒,賈思邈問道:“席少爺,席風呢?他沒在這兒啊?”
席陽道:“我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呢。”
“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我必須當面向他道歉。”
“不用了。”
“必須道歉。”
吳阿蒙的態度也是十分誠懇,嘆聲道:“剛纔在裕龍大酒店,一語不合,我打斷了席風的手臂,真是不好意思。席少爺,你要是不將席風叫過來,我這輩子都會心存內疚,不會原諒自己。”
席陽笑道:“行,我這就叫他過來。”
他出去撥打了席風的電話,沒多久,席風就進來了。
賈思邈端着酒杯,鄭重道:“席風,吳阿蒙的事情,是我們不對,我向你道歉。”
可能是在電話中,席陽對席風曉以利弊了,席風倒是沒有發火,笑道:“沒事,沒事,大家都是自家人,賈少千萬別太客氣了。”
賈思邈笑道:“行,那我就不客氣了,這杯酒我幹了,算我敬你。”
席風也端起了一杯酒,跟賈思邈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這下,席風再坐下,現場的氣氛就更是熱鬧了。
肖雅大口地吃着酒菜,問道:“賈思邈,你跟喬詩語是什麼關係啊?”
賈思邈咳咳道:“呃,算是朋友關係吧?”
“朋友,可是有好多種關係呢,你跟喬詩語算是哪種?”
“是這樣的,我有不是搞了一個舒痕爽和兮兮保健系列冷飲嗎?就想着讓她在港臺,幫我將市場給拓展開。說得簡單點兒,她算是我的產品代理人吧。”
“這樣呀?你們沒有上過牀嗎?”
“呃……”
席陽的臉色就變了,賈思邈連忙道:“我倒是想,人家喬詩語是那樣的人嗎?你們喝着,我去趟衛生間。”
在衛生間中,賈思邈立即撥打了王海嘯的電話,王海嘯連聲答應,笑道:“賈哥放心,這事兒我保證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
賈思邈再回來,又吃喝了一陣,這才道:“席少爺,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怎麼樣?你們回去,還是呆在夜來香夜總會?”
“我們就在夜來香了。”
席陽笑着道:“我叫人送你走。”
席風大聲道:“大哥,讓我來送賈少吧。”
席陽沉吟了一下,席風又道:“沒事的,我送完賈少就回來。”
席陽是真有些放心不下,既然席風都這樣說了,當着賈思邈的面兒,他自然是不好再拒絕,就讓狂人帶了十個死士,跟着席風一起走。當然了,這不是去保護賈思邈,而是在保護席風的安全。
賈思邈駕車,席風坐在副駕駛,李二狗子和吳阿蒙坐在後座。
狂人和十個死士,分別駕駛着三輛車子,一輛在前面開道,後面又跟了兩輛,席風駕駛着的車子,在第二位置。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來鍾了。這種深秋時節,天氣中泛着涼意,街道上的行人少了許多。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在穿過了一條路口的時候,突然從斜刺裡躥出來了一輛重型卡車。一般情況下,這種運貨車輛,是禁止在市內行駛的,都是沿着環城高速穿過去。可是現在,這輛重型卡車的速度又快,衝力又大,照着第一輛車就撞了過去。
實在是太突然了,駕駛着車子的那個死士,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讓重型卡車給撞上了。車子在地面上翻了幾個空翻兒,直接砸在了街邊的花壇上。轟隆一聲巨響,那車子直接爆炸,火光沖天而起,車上的三個死士當場斃命。
緊接着,那重型卡車順着街道,再次橫衝上來……
賈思邈的臉上也變了顏色,他急轉方向盤,車子都開到了街對面去。可那輛重型卡車還是沒有停留,又照着第三輛車子、第四輛車子,撞了過去。
這是喝醉酒了,還是故意這樣做的?
狂人推開車門,在地上一滾,直接跳了出去。噗!那輛車讓重型卡車直接給撞癟了,車內的三個死士,發出了慘叫聲。甭想再活了,人都被車子給撞成了一灘肉泥。
第四輛車子的四個死士,反應倒是挺快,他們趁着這個時間,趕緊從車內逃了出來,往席風和賈思邈、李二狗子、吳阿蒙靠攏。
那輛重型卡車又將第四輛車撞癟,終於是停了下來。然後,從駕駛室內、車斗內跳下來了二十幾個身着青色衣着的青年,他們一個個攥着明晃晃的片刀,照着賈思邈、席風等人就撲了上來。
賈思邈低喝道:“是青幫的人,快走啊。”
青幫?席風嚇得一縮脖子,他叫道:“狂人,咱們走。”
狂人再狂妄,也不敢以一己之力,去對抗二十多個青幫弟子啊?看他們身着青衣,肯定是青幫的精英弟子。他也不敢怠慢了,趕緊和其他的四個死士,緊隨在賈思邈和席風、李二狗子、吳阿蒙的身後,奪路而逃。
他們跑,那些青幫弟子在後面狂追不捨。
賈思邈跑着,讓席風趕緊給席陽撥打電話,這兒距離夜來香夜總會比較近,讓席陽趕緊派人過來接應他們。席風都嚇懵了,這才反應過來,立即撥通了席陽的電話,邊喘息着邊驚恐地喊道:“大哥,救……救我啊。”
席陽一驚,問道:“席風,怎麼了?你彆着急,慢慢說。”
席風道:“我們剛剛從夜來香夜總會出來,穿過一條街道,就遭受了青幫的劫殺。我們的車子都毀了,現在正在街道上跑路。”
“什麼?賈思邈呢?”
“跟我們一起跑呢,青幫的人太多了,有二十多人啊。”
“你們堅持一會兒,我這就帶人過去。”
席陽不敢怠慢了,立即叫上了判官,和幾十個死士,駕駛着車子,呼嘯着趕了過去。
就這麼大會兒的工夫,突然從前方又穿過來了幾輛車,橫身擋住了賈思邈和席風等人的去路。是救兵來了嗎?席風要上去,讓賈思邈一把給拽住了,叫道:“趕緊走,不是席陽,是青幫的人。”
“啊?”
嗖嗖嗖!從車內又跳出來了十幾個青幫弟子,在一個身材高大的人帶領下,呼嘯着撲了上來。這人戴着帽子,看不到臉去,但是看身材也看出來了,可不正是鐵戰?賈思邈抓着席陽,剛要跑,從街道兩邊的衚衕中,也竄出來了二十幾個青幫弟子,將他們給團團圍住。
那身材高大的人喝道:“賈思邈,席風,你們還不束手就擒?”
賈思邈問道:“你是鐵戰?”
鐵戰哼道:“你倒是有眼力啊?你也沒有用了,兄弟們,上,廢了他們。”
這些青幫弟子,掄着刀就撲了上來。
既然沒法兒跑了,那就豁出去幹了。狂人性情張狂,迎着鐵戰就撲了上去。誰想到,還沒等到鐵戰的身邊,從斜刺裡躥出來了一個人,單手握着一把長劍,用的竟然是那種大開大合的招式,掄圓了照着狂人就劈了上來。
狂人連忙揮刀格擋,當!刀劍相交,狂人也算是力量過人了,可愣是被震得虎口發麻,還沒等他稍微喘息一下,那人已經再次揮劍,劈了上來。
他是劍神鄧涵玉?
狂人心頭一凜,反而是激起了他好勇鬥狠的性情,反手一刀劈向了鄧涵玉的肋骨。鄧涵玉大笑着,腳步前衝,突然從左手摸出了一把短劍,擋住了狂人的攻勢。而他的右手,長劍斜劈了下來,已經到了狂人的腦袋。
狂人大吃了一驚,這是什麼功夫?果然是劍神,很強啊!他不敢招架,也沒有辦法招架,他也顧不得什麼顏面了,順勢在地上翻滾。嗤!那一劍在他的胸口劃開了一道血槽,血水飛濺,瞬間染紅了他胸前的衣襟。
還沒等他爬起來,就聽到了一聲慘叫……
“啊?”他又翻滾了兩下,這纔回頭望去,就見到席風讓一個青幫弟子,一刀捅進了小腹中。可能是太用力了,刀尖都刺穿了身子。席風的一隻手臂讓吳阿蒙給掰斷了,功夫大打折扣,身邊這麼多青幫弟子,更是嚇得他士氣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