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賈思邈沒有爭取這個項目,就是來考驗商甲舟的?
兄弟,什麼是兄弟?
秦破軍都想罵娘了,急道:“老三,你早知道,怎麼不跟我說呀?”
賈思邈道:“我不能確定,就不想說二哥的壞話。”
“還二哥?”
秦破軍罵道:“往後,咱們沒有這個兄弟,這個犢子太陰險了。”
賈思邈笑了笑道:“青幫就是一隻大老虎,他跟老虎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到時候,他就知道了。”
秦破軍哼哼道:“反正,我是咽不下這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賈思邈的手機鈴聲響了,是商甲舟打來的,要他去商家的大酒店喝酒。去,必須去。這讓商甲舟很高興,果然,沒過多大會兒,秦破軍的手機鈴聲也響了,商甲舟也讓他過去。連賈思邈都說去喝酒了,秦破軍又哪能不去?他故意推辭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商甲舟興奮道:“好,好,我就在商苑大酒店等你們。”
在南江市,有幾家星級酒店,清江大酒店、凱旋門賓館、南江大酒店,再就是商家的商苑大酒店了。沒有叫其他人,賈思邈帶着李二狗子、吳阿蒙,秦破軍帶着蕭七煞和王貪狼,兩個人是分開走的,特意繞路,趕到的商苑大酒店。
現在的商苑大酒店,喜氣洋洋的,大紅地毯一直鋪到了門口。兩邊的音響,響着有節奏的DJ舞曲。整個一樓大廳內,擺了有二十來桌,熙熙攘攘的,每個人的臉上都掛着笑容,很是熱鬧。
這還只是一樓,二樓、三樓的包廂中,估計也是人滿爲患了。
賈思邈和李二狗子、吳阿蒙趕到的時候,秦破軍等人已經到了,他們正在跟商甲舟在大廳的門口,邊說笑着,邊等着賈思邈等人過來。
看到賈思邈,商甲舟連忙迎到了臺階下,歉疚道:“老三,我對不住你啊。”
賈思邈微笑道:“二哥,你這是說得哪裡話啊?今天,可是你們商氏企業集團的大喜日子,走,咱們必須喝一杯。”
“到樓上包廂,早就給你們準備好了。”
商甲舟很熱情,彷彿是要把內心的歉疚都給彌補上,一路上都是不斷地陪笑着,更是親自給開門,看着真是讓人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兒。
餐桌上,幾乎是擺滿了酒菜,熱氣騰騰的。包廂中,只有商僕,再沒有其他人了。李二狗子和吳阿蒙、蕭七煞、王貪狼都讓商雨給接到了隔壁的包廂中。咣噹!房門一關,整個包廂中的隔音效果很好,立即進入了一個安靜、卻帶着幾分凝重的氣氛中。
三個杯子,一字排開。
商甲舟親自倒了三杯酒,分別遞給了秦破軍、賈思邈各一杯,然後他自己拿起了一杯,鄭重道:“大哥、老三,這第一杯酒我幹了,我……我對不起老三。”
很豪爽,他仰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跟着,他又倒了一杯酒,眼神苦苦地望着秦破軍和賈思邈,大聲道:“我希望大哥和老三能原諒我,咱們三兄弟不能分開,還要在一起對抗青幫。這第二杯酒,咱們一起幹了,行嗎?”
秦破軍感嘆道:“唉,老二,什麼也別說了,幹了。”
賈思邈上去一把攥住了他的手,微笑道:“商甲舟,你應該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吧?”
一愣,商甲舟問道:“老三,你……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我是大夫,是一名中醫大夫,玩的就是藥。其實,這個火車站地下廣場的建設項目,你們商家拿去了,也沒有什麼,我真沒有放在心上。可你,不應該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再想着對我和大哥下手。”
賈思邈將酒杯放到了桌子上,大聲道:“大哥,咱們走。”
這酒有問題?秦破軍可沒有賈思邈那樣玩藥的本事,但也還是將酒杯放到了桌子上,跟着就要往出走。商僕很是隨意地,往商甲舟的身邊湊了湊。
商甲舟急道:“老三,你給我解釋清楚,我怎麼了?”
賈思邈皺眉道:“難道說,你非要讓我自己拆穿你嗎?要真的是那樣,咱們兄弟下次見面,見的就不是人了,而是兵刃。”
商甲舟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悲憤道:“你說,你說,不就是沒有讓你們思冪集團拿下這個項目嗎?你……你就這樣對我?”
“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賈思邈往桌子走去,突然一回頭,跟着一記鞭腿,結結實實地踹在了商甲舟的小腹上。秦破軍沒想到,商僕沒想到,商甲舟更是沒有想到。
商僕橫身擋住了商甲舟,怒道:“賈思邈,你幹什麼?”
賈思邈冷笑道:“幹什麼?老子就是想揍他。”
這一腳,是真用上力度了,踹得商甲舟掙扎了兩下,愣是沒有爬起來。他的嘴角也滲出了血水,看得出是傷得不輕。
轉身,賈思邈要走,商僕大喝道:“休想走。”
隨着他的聲音,商雷帶着一羣商家弟子衝進了包廂中,殺氣騰騰的,連空氣都跟着緊張起來。
賈思邈眯着眼睛,問道:“商甲舟,你要幹掉我們?”
在商僕的攙扶下,商甲舟終於是站了起來,他的嘴角抽搐了兩下,問道:“這麼說,你們兩個都看出來了?”
賈思邈端起了那杯酒,把玩了兩下,冷聲道:“你這樣做,是在侮辱我們的智商,還是太高估自己了?”
秦破軍很惱火,手指着商甲舟,怒道:“你竟然用這樣卑鄙的手段,想要用毒酒,毒死我們?”
商甲舟振振有詞道:“我有錯嗎?沒有了你們兩個,南江市就是我們商家的天下了。”
賈思邈伸手抓住了衣襟兒,上去一刀,將衣襟兒給斬斷了,丟到了商甲舟的面前,嘆聲道:“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的兄弟。”
商甲舟的眼珠子緊盯着賈思邈,都要噴火了。
秦破軍暴喝道:“商甲舟,你真想殺了我們?”
賈思邈掃視了一眼包廂中的這些人,冷笑道:“幹就幹好了,看看誰更狠。我們兩個就算是被幹掉了,也要殺得你們商家血流成河。到時候,就請等着青幫在旁邊撿便宜吧。”
這話,就像是尖刀一樣,刺入了商甲舟的心臟,着實是讓他爲難了。是啊,這不是等於他跟賈思邈、秦破軍拼得兩敗俱傷嗎?真的是那樣,商家就沒有跟青幫合作的本錢了,青幫會掉頭來,將商家給吞掉。
在利益的面前,其他的一切,都是浮雲。
一個商家弟子喝道:“少爺,他們太囂張了,廢了他們。”
賈思邈往前走了兩步,問道:“就你,想要幹掉我們?”
周圍都是商家弟子,有什麼好怕的?那商家弟子叫囂道:“對呀,就是我想幹掉……啊~~~”
沒等他把話說完,賈思邈扯着他的脖領子,往旁邊一拽,腳下一記搓踢,手直接拍在了那人的後腦上。咔嚓!那人的腦袋結結實實地砸在了桌面上,當場鮮血流淌,人癱倒在了地上,暈厥過去了。
就這一下子,讓在場的這些商家弟子都震怒不已,一個個從腰間抽出了刀。在陽光的照耀下,刀鋒滲着寒氣,殺氣瞬間瀰漫了整個包廂中。
賈思邈冷笑道:“商甲舟,你自己掂量掂量,是真的要跟我們拼殺嗎?”
商甲舟哈哈笑道:“大哥、老三,你們不把我當兄弟,我可是把你們當兄弟呢。哪能說動刀就動刀呢?”頓了頓,他呵斥道:“你們幹什麼?還不把刀給我收起來?”
秦破軍哼道:“思邈,咱們走。”
“那我不送了,有時間咱們再喝酒。”
“走。”
人羣讓開了一條道路,秦破軍和賈思邈走出了包廂中,又一腳踹開了隔壁的房間。這個房間中的氣氛更是詭異,李二狗子和吳阿蒙等人,就是悶頭吃菜,卻是一口不喝。而商雨在這兒陪着,都沒有人搭理他,很是尷尬。
賈思邈擺手道:“走。”
吳阿蒙和李二狗子等人立即站起來,大步流星地往出走。其實,根據商甲舟的計劃,是用藥將賈思邈和秦破軍給毒倒,然後,商家人一擁而上,將他們給拿下了,交給青幫處置就行了。他又哪裡知道,賈思邈早就叮囑了吳阿蒙和李二狗子,到了商苑大酒店,一口不喝,別中招了。
蕭七煞和王貪狼不知道什麼情況,可看吳阿蒙和李二狗子都沒有喝,他們也就提高了警惕。畢竟,現在秦破軍、賈思邈和商甲舟的關係,太過於微妙,多留個心眼兒,總是沒有錯。現在,見到賈思邈和秦破軍,這麼早就出來了,臉色嚴肅,他們就知道了,情況有些不太對勁兒,就趕緊衝了出來。
誰敢攔着?
商雨剛要上來,讓蕭七煞一拳頭,轟向了面門。他這樣一橫手臂,王貪狼跟着一腳踹過來,動作乾淨利落,一點兒也不留手。
在這樣的和攻下,商雨又哪能擋得住,只有往後退腳步。
他正要再拔出刀來,商甲舟喝道:“商雨,住手,你怎麼能對我大哥、三弟無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