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於純,吳清月折騰了一晚上,賈思邈醒來,就有可能做預言夢境。
可現在,是吳清月一個人,能行嗎?
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最後,吳清月全身痠軟,癱倒在牀上,連點兒力氣都沒有了。賈思邈也是氣喘吁吁,本想再次征戰一番的,吳清月連聲告饒,這纔算是作罷。
等到了天亮,賈思邈睜開眼睛,見吳清月裹着一件白色的絲質柔順睡袍,躺在他的身邊。睡袍的領口微微敞開着,露出了胸前大片白皙、滑膩的肌膚。看得人,心都跟着怦怦亂跳。有這樣的賢內助在身邊,真是男人的福氣啊。
賈思邈的手,就輕輕撫摸到了她的後背上,往下,再往下滑動。
吳清月醒了過來,連忙將他的手給撫掉了,輕聲道:“別亂動,人家現在還沒有力氣呢。”
賈思邈笑了笑,就往上挺了挺下身,到了句:“吳姐,你咬我一口。”
“咬……嗨,你想什麼呢?”
“昨天晚上,你不是咬的挺來勁嗎?”
“那可不一樣。”
吳清月的臉蛋紅豔豔的,又羞又急道:“不跟你說了,我去洗漱了。”
賈思邈伸手拽住她,大聲道:“別走啊,要不,你咬一下我胳膊,或者是肩膀。”
“幹嘛呀?”
“你別問了,使勁兒咬。”
誰讓他剛纔欺負自己了?大清早的,就讓人家咬他的那個地方……吳清月張嘴,就在賈思邈的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疼得賈思邈差點兒尖叫出聲音來。完蛋,這不是做夢,是真的呀!
賈思邈苦笑着,在房間中來回挪動着腳步。他突然想起來,自己不是跟爺爺還學過星宿占卜嗎?不管準不準,算一卦試試再說。
他是天生的純陽絕脈,爲此,賈半閒還特意戒齋、焚香,整整三天,這纔拿出了一隻竹筒,裡面有八八六十四支竹籤,讓他摸兩支竹籤,是滋陰、絕毒。就是說,這個女人就能根治他的天生頑疾。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情,自己是純陽絕脈了,難道說,還會有女人是純陰絕脈?那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到現在,賈思邈還不知道滋陰、絕毒是什麼意思。不過,根據於純的推斷,滋陰,很有可能就是滋陰醫派的傳人,至於是誰,她就不知道了。
難道說,是滋陰醫派的聖女師嫣嫣?對於一個連於純都讚不絕口的女人,賈思邈還真是有些期待。
從藥箱中,找出來了竹筒和竹籤,賈思邈搖晃了幾下,自己摸了一支,是“絕地”。
絕地?這可不是好兆頭啊,他又立即摸了一支竹籤,是“家火”。這兩支籤,都是下下籤,又是什麼意思呢?賈思邈坐在地板上,擺弄着這兩支竹籤,陷入了沉思中。
吳清月洗漱完畢,將秀髮盤了起來,又換了一身那種柔軟的休閒衫,腳上是一雙平底的布鞋,給人的感覺很清爽,一點兒也沒有什麼大老闆的架子。
見賈思邈緊鎖着眉頭,拿着兩支竹籤發呆,吳清月笑着問道:“嗨,你幹什麼呢?趕緊收拾收拾,該吃飯了。”
賈思邈嗯了一聲,卻沒有挪動身子。
吳清月就在他的旁邊蹲下來,問道:“怎麼了?”
賈思邈苦笑道:“這兩支竹籤,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吳清月看了看,問道:“絕地,就是深陷絕地吧?家火,就是家中失火,是不是這樣理解啊?”
賈思邈問道:“吳姐,你說,一個是深陷絕地,一個是家中失火,你來選擇什麼?”
“肯定是家火了。你想想,家中失火了,咱們可以救火嘛。這要是深陷絕地了,可能就真的沒有逃生的希望了。”
“絕地,家火,家火,絕地……”
賈思邈喃喃了兩聲,突然一把抱住了吳清月,在她的嘴脣上用力親吻了兩下,大聲道:“哈哈,我明白了。”
明明是房間中沒有什麼人,吳清月還是做賊一般左右看了看,羞紅着臉道:“你明白什麼了?”
“家中失火,其實,未必是真的失火,而是說我們的老巢,將會有災難。現在,東風樓就是咱們在省城的老巢,要是東風樓出事了,不就是你跟兮兮等人會出事?今天,我哪兒也不去了,就等着是怎麼樣‘失火’的。”
“好,這樣也好。”
對於吳清月來說,她倒是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夠整天呆在店中,或者是家中也行。他每次出去,她都提心吊膽的,生怕會發生什麼事情。
等到從房間中走出來,來到樓下,張兮兮和唐子瑜、李二狗子等人都在這兒了。擺放了幾張桌子,大家邊說笑着,邊吃着早點。
陸放天招呼着賈思邈和吳清月坐下,等到吃喝了一陣後,他問道:“賈少,事情我都辦妥了。咱們晚上,什麼時候過去?”
賈思邈心中一動,就道:“這個事兒,既然是你安排的,我們都聽你的,你說什麼時候走,咱們就什麼時候走。”
陸放天道:“我的意思是這樣的……”
如果說,猛虎幫和思羽社的兄弟,都去山城小區,是能夠給暗劍的人,給予重創。可萬一,中了鄧涵玉的調虎離山之計怎麼辦?所以,人不應該都去,由賈思邈和李二狗子、吳阿蒙等思羽社的人,還有猛虎幫的副幫主孔森等猛虎幫的弟子,一起奔赴山城小區。
而陸放天,他在東風樓,和二十幾個猛虎幫的兄弟,暗中監視着周圍的情況,保護張兮兮、吳清月等人的安全。
賈思邈點頭道:“對,你提的這個建議很不錯。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和孔森帶人過去,我和幾個兄弟,在這兒守着東風樓。”
“啊?賈少,我哪有那個實力啊。”
“我相信你。”
“我覺得,還是你去山城小區比較適合。第一,你們思羽社的人實力比較強,你調動起來,肯定是比我更靈活,他們也更聽你的。第二,我對東風樓比較熟悉,實在不行,我們也可以藉助於暗道逃脫。”
賈思邈問道:“哦,咱們這兒還有暗道?”
陸放天笑道:“當然有了,我就是提防着青幫的人,突然襲擊我們,不至於全軍覆滅。”
當下,陸放天帶着賈思邈來到了一樓百草堂的廚房中。這個廚房的面積不是很大,將一個櫥櫃門打開,裡面赫然是一個黝黑的暗道。陸放天將廚房的一個開關給打開了,暗道中立即亮了燈光,賈思邈彎着腰,就邁步走了下去。
這個暗道還挺寬敞的,裡面乾淨、清爽,通風良好。這個出口,直通街道外的一個下水管道。那兒有梯子,直接爬上去,十分安全。
陸放天也挺得意,問道:“賈少,你覺得怎麼樣?”
賈思邈笑道:“不錯,不錯,我對這個暗道,非常滿意。行,那就這樣,我晚上帶人過去,偷襲暗劍,你在家中一定要保護好張兮兮和吳清月的安全。”
“你就放心吧,就算是我的腦袋掉了,也要讓她們安然無恙。”
“有勞陸爺了。”
賈思邈用力地握了握陸放天的手,陸放天道:“賈少,你說這話就太客套了,咱們又不是外人。”
賈思邈大笑道:“走,咱們去收拾收拾,今天可是免費義診的第二天啊。”
在百草堂的門口,桌椅板凳什麼的都擺好了。有很多患者爲了能夠排上隊,很早就過來了。蕭易水、白勝凱等人坐在了椅子上,免費義診活動,就再次開始了。不過,今天楊德山和王坤等人都沒有過來。他們都是省裡的官員,要忙的事情很多,哪能什麼事情都在這兒呢。
今天早上,陸放天有反常的地方嗎?要不是賈思邈得到了唐飲之的消息,感覺暗劍的行動有異常;要不是賈思邈算了一卦,絕地、家火,他是不會懷疑到陸放天的身上的。應該說,這人的表現非常完美,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
到現在爲止,賈思邈也沒有看出,他有什麼不軌的行動。不過,賈思邈是想好了,把重點放在東風樓,而不是山城小區。隨便鄧涵玉用什麼手段了,反正自己有的是機會。
走到一邊,他撥打了唐飲之的電話,讓他將黑刀的人手都撤回來,只有他自己一人,潛伏在那兒就行。切忌一點,千萬不能暴露目標,就地潛伏,就盯着暗劍的動向。同時,賈思邈又偷偷地將李二狗子、吳阿蒙、王海嘯、胡九筒、張長弓等人都叫過來了,在車中開了一個緊急會議。
坐在車上的,還有張冪和小白。
李二狗子問道:“賈哥,發生什麼事情了?”
賈思邈道:“咱們今天晚上偷襲暗劍的行動,取消了。你們佯裝去攻打,等到九聯幫和猛虎幫的副幫主孔森等人,一起對暗劍展開了攻擊,你們就立即撤退,連看都不要看。和尚,尤其是你,別看到打殺,就憋不住往上衝。”
胡九筒摸着光頭,咧嘴笑道:“不會,不會,我現在一切都聽賈爺的。”
賈思邈橫了他一眼,大聲道:“阿蒙,去偷襲暗劍的行動,由你來指揮。要是和尚不聽你的,你就揍他,別留手。”
吳阿蒙攥了攥拳頭,骨節發出了嘎巴嘎巴的聲響,笑道:“我知道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