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人,會怎麼樣對付自己呀?
說不擔心,那是在自己欺騙自己。這一路上開車,賈思邈都在想着這件事情,反而是唐子瑜,滿臉的不在乎。秦家人又有什麼大不了的?這是有王法的社會,咱們都良民,有事兒找民警,找沈君傲嘛。
賈思邈大笑道:“對,秦家人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當他們來到了酒吧中,都有些傻眼了,這生意是怎麼樣的火爆呀?整個酒吧的一樓大廳內,基本上已經人滿爲患。而在二樓,這樣站在門口往上望,一張張桌子,也都坐滿了人。好半晌,賈思邈和唐子瑜都沒有緩過神來。
李二狗子跳過來,笑道:“賈哥,怎麼樣?生意還算是不錯吧?”
賈思邈問道:“怎麼會這麼多人呀?”
李二狗子咧嘴笑了笑,這事兒他問過張兮兮。張兮兮跟他說,來的這些人中,主要是兩撥人,第一撥是醫科大學的學生,第二撥人是來看熱鬧的,那些南江市的公子哥兒們,他們就是想來看看,賈思邈究竟是何方神聖,敢來撩撥秦家人的虎鬚呀?再就是,他們也想看看,秦家人又是怎麼對付賈思邈的。
賈思邈自嘲道:“敢情,他們到這兒是來看耍猴的了?不管了,生意火爆就行啊。兮兮呢?”
李二狗子道:“她可忙壞了,現在在吧檯那邊吧?”
賈思邈拍着唐子瑜的小肩膀,二人走到了吧檯前,就見到張兮兮正在跟幾個女生在聊天。她們都是南江醫科大學的學生,都是看着唐子瑜發的那些宣傳單,過來給賈思邈捧場的。這還只是其中的幾個人,因爲過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賈思邈剛剛走幾步,這些女生們就發出了尖叫聲,跟着他一個勁兒的揮手,打招呼。
這種感覺,有點兒像是首長在閱兵,賈思邈笑了笑,她們尖叫的聲音就更是激烈了。
張兮兮扎着秀髮,臉蛋紅撲撲的,滿是小興奮。
湊過來,張兮兮小聲道:“賈哥,你猜猜,咱們今天晚上的銷售業績怎麼樣了?”
“多少了?”
“生意剛剛開張兩個小時啊,現在的銷售業績就已經是五十多萬了。我有信心,今天晚上過百萬是輕輕鬆鬆的了。”
過百萬的銷售業績,這在整個南江市的酒吧、娛樂場所中,也是不多見的。
賈思邈笑道:“太像樣兒了,果然是沒有讓我失望。你忙着,我去跟這些人打個招呼。”
這些女生們,她們來這兒,說白了,就是出於對賈思邈的崇拜。當時,在醫科大學的大操場上,賈思邈的一身青衣長袍,那深邃的眼眸,精湛的醫術,實在是太有型、有款了。還有一點,她們是學中醫的,雖然說是對中醫已經失去了信心,可在內心深處,她們還是特別喜歡中醫的,希望能夠像賈思邈那樣,有着一身精湛的醫術。
西醫怎麼了?賈思邈一人,打敗了黃奇、何莊、馮志遠。
賈思邈走過來,她們全都圍了上來,跟他討論中醫、討論患者的病情等等。怎麼樣才能提升自己的醫術呢?這是要靠着自身的努力,和實踐,必須相信自己。他的話,樸實,富有親和力,又沒有什麼架子,說起來款款有型,徹徹底底地讓這些女生們振奮了,她們從來沒有想到,中醫是這麼有魅力。
一個臉蛋上有雀斑的女生,小聲道:“賈老師,我……我臉上有雀斑,你看有什麼方法根治嗎?”
賈思邈看了看,微笑道:“是不是晚上經常熬夜呀?沒事,我給你鍼灸一下,你回去將新鮮茄子切成片,擦面部雀斑的部位,直到擦紅爲止,幾天就好了。”
從醫藥箱中,摸出來了一根銀針,賈思邈緊盯着她的眼眸,問道:“有男朋友了嗎?”
“啊?沒,沒有呢。”她的臉蛋一陣滾燙的發燒,連芳心都跟着突突跳了好幾下。
“像你這樣漂亮、聰慧的女生,應該是搶手貨呀?”賈思邈很是迷人地笑了笑,那女生的精神一陣恍惚,連周圍的女生們都看出來了,她們要是不在,她極有可能就當場脫光了衣服,英勇獻身了。
突然,賈思邈笑道:“好了。”
“好,好了?”那女生還微有些失望,剛纔心亂了,只是感到眼圈周圍的穴位一癢,卻沒想到,賈思邈這麼快就扎完了。
一個身材瘦高的女生擠過來,問道:“賈老師,你看看我是怎麼回事呀?這兩天肚子疼……”
賈思邈握住了她的手腕,感受着脈搏的跳動,笑道:“是不是着涼了?你們女孩子每個月都會來一次的,這幾天千萬不能吃涼東西,去喝點紅糖水。”
來例假了,還讓人家賈老師看什麼呀?她們吵吵嚷嚷的,將那女生給推到了一邊去。又跟她們呆了一會兒人,賈思邈這才笑了笑,又來到了樓上。
一走上來,就看到了在憑欄邊上的商甲舟,他連忙迎了上去,很是熱情,還帶着幾分巴結的語氣道:“哎呀,商少爺來了。”
商甲舟微微皺眉,笑道:“大家可能還不知道吧?我來跟你們介紹一下,他就是兮兮酒吧的大老闆——賈思邈。”頓了頓,他又給賈思邈介紹,在場的這些人可不簡單,全都是南江市的商界名流的兒子、千金,相當有勢力的。
賈思邈連忙道:“謝謝大家捧場。我還擔心秦家人會來找我的麻煩,這回,看到商少爺等人在這兒,我的心裡踏實多了。”
怎麼個意思?聽賈思邈的語氣,他好像是跟商甲舟的關係很不錯啊。難不成是商甲舟指使賈思邈,幹掉了大金牙,又搶走了水雲間酒吧的場子吧?否則,賈思邈縱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跟秦家人過不去啊。
在南江市,只要是在道兒上混的,又哪有不知道秦家、商家和霍家的。這些公子哥兒再看着商甲舟,眼神中的味道,就不太一樣了。看來,這次是問題有些嚴重呀?很有可能是商家和秦家要對着幹了。那他們,坐在這兒看熱鬧,不會捲到了裡面去吧。
當然了,更多人是眼神中就更炙熱了,這纔有看點嘛。否則,一個小小的賈思邈,又哪裡能扛得住秦破軍的攻勢。
站在商甲舟身邊的,是一個光頭的青年,皮膚黝黑,雙臂很長,臉型輪廓分明。他差不多有一米九十多的身高,比賈思邈還要高點。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商甲舟的身邊,但是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卻是相當駭人。
他瞪着賈思邈,喝道:“小子,你別亂講話。我們少爺是過來看熱鬧的,纔不會管你跟秦破軍之間的事情。”
這種事情,不解釋還好,這樣一解釋,反而是越描越黑。這些公子哥們兒就更是相信,賈思邈搶奪了水雲間酒吧,肯定是跟商甲舟有關係。
“田衝,退下。”
商甲舟伸手拍了拍那個光頭青年,然後衝着賈思邈笑道:“你這人,很有頭腦,很會耍心計。我告訴你,這是你跟秦破軍之間的事情,還想把我給摻和進來,幫你嗎?那你是真的大錯特錯了。”
賈思邈連忙道:“商少爺,我可從來沒有那麼想過。你放心,秦破軍要是敢找我的麻煩,我一定儘量多扛幾天。”
田衝大喝道:“少爺,這小子太囂張了。要不,我先陪他玩玩?”
商甲舟笑道:“淡定,淡定,想要殺了賈老闆的人,海了去了。黑刀、秦破軍……你想想,輪得到咱們動手嗎?我最喜歡的,是坐山觀虎鬥了。”頓了頓,他又道:“我們也不知道明天、後天,還能不能在兮兮酒吧,跟賈老闆喝酒了。今天,大家儘管消費,都算在我商甲舟的身上。”
這話一出,立即惹來了一陣陣的歡呼聲。
不能不說,這是一個相當有魅力的男人,他的三言兩句就將賈思邈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氣氛,給打的四分五裂。他,輕輕搖晃着酒吧,沒有再說什麼,但是他的眼神中卻告訴了賈思邈一點,他纔是這裡的主宰。而賈思邈?說得好聽點是個小老闆,說得難聽點,就是個跳馬猴子,就是一條野狗。
野狗和藏獒咬架,誰能咬過誰?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懸念。可即便是這樣,他們也非要坐在這兒,看野狗和藏獒掐架,就是想過過癮。藏獒有多兇殘?野狗,又有多可憐?野狗,就是野狗,哪怕是稍微厲害點兒,那也是野路子。而藏獒,連豺狼虎豹都不怕,咬死一條野狗,還不跟玩兒一樣?
賈思邈微弓着身子,衝着商甲舟、田衝等人點頭哈腰的,這才退了下來。
田衝冷笑道:“在我看來,他連野狗都趕不上,頂多是一條哈巴狗。如果不是那個沈警花正當防衛,殺了大金牙,讓他鑽了空子,他又哪能奪得水雲間酒吧?我估計,秦破軍過來了,他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少爺,我就不明白了,咱們在這兒看着有什麼意思呀?”
商甲舟微笑道:“很簡單,不管他是哈巴狗,還是野狗,敢跟藏獒叫板,說明它還是有些膽量的。它只要是敢衝上去,就算是要不過藏獒,也能咬下來一嘴毛。我們要看的,就是這一嘴毛是怎麼咬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