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了霧,到現在也遲遲未見散去。
在車上時還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走在街巷裡,異樣便可察覺。
整個世界充滿了奇怪的氣體,風吹的乏力,但越來越多的生物活躍異常。
殘暴、嗜血、屠殺、飢餓……無處不在。
老鼠、貓狗、甚至是灰色的飛鳥,都產生了詭異的變化。
或是體型漲大,或是蛻變出猙獰的模樣。
更有一隻從動物園裡跑出來的大象,它身軀彷如小山丘,一身硬皮勝過銅衣鐵甲,長鼻是最可怕的武器,輕而易舉將門窗洞穿。
它不時仰天長吼,肆無忌憚在公路上衝撞,把一輛輛的汽車踩成了廢鐵。
危機無處不在,王徒和趙碳親眼見到匪夷所思的一幕幕。
緊張奔行中,猥瑣到了極點,心跳始終保持着高速頻率。
王徒一直渴望大幅度提升自己的實力,但紅警商城裡的東西均價值不菲。
而基地建設和士兵訓練也由於缺乏資金,延緩着進程。
道路上到處是廢棄汽車,其實在王徒眼中,它們都是耀眼的金點券。
可惜,武裝採礦車還無法滿足自行採集金屬資源的條件。
畢竟城市在目前,是屬於喪屍們的地盤。
它們那些鬼東西,貪婪且自私,關鍵還很強大。
因此王徒只能滅了一步登天的念頭,老老實實獵殺落單的喪屍。
王徒不準備不限路程地前往哪個地方,士兵們對他唯命是從,他可以全權決定將要去的方向。
圍繞基地紮下根來,在範圍內進行獵殺與積累,竭力獲取更多資源,便是王徒的目標。
王徒具備居安思危的思想。
特別是在他知道喪屍可以進化、寄生獸正在成長後,更加不敢停下腳步。
優勝劣汰,唯有拼命追趕。
廣積糧,高築牆,多屯兵……未來,任重道遠。
喪屍三五成羣,又有寄生獸不時的出現,它們你追我,我趕你,弄得城市中雞飛狗跳,一片混亂。
王徒和趙炭倒是很喜歡這種環境,他倆趁亂奔行於街頭,基本上平安無事。
唯一不好的,就是走路的速度太慢了,還不時得躲躲藏藏。
幾公里的路,居然需要用掉往日裡七八倍,甚至十幾倍的時間。
心急難成事,安全畢竟是最重要的,唯有循序漸進,穩步發展。
兩人儘量調整心態。
後面,王徒連槍也不敢用了。
遇到不長眼的喪屍,便掏出軍刺來,送僅剩軀殼的亡者安息。
趙炭在一邊觀戰,當鹹魚,“臥槽”二字始終掛在嘴邊的同時,從心理上已經給王徒這位大佬跪了。
到中午的時候,又下了一場雨,不過持續了半個小時就停了。
空氣中的血腥味被洗刷掉,居然有了一些清新的氛圍,大口呼吸,只讓人心曠神怡。
天邊有一抹淡淡的蔚藍色,隨着天色深沉,才逐漸消失。
中途爲避開一大羣路過的喪屍,王徒和趙碳躲進了一棟居民樓,利用非法手段打開三樓一戶的門,進去簡單休息。
房間屬於公寓類型的,裝修的很溫馨,陽臺上,幾盆生命力極其頑強的綠蘿依然翠綠。
房主是個年輕的女人,末世前大概是在洗澡,後來病變後一直穿着睡裙在屋裡瞎逛。
應該是運動範圍小,能量保留較多的緣故,她雖然也顯得消瘦,卻依稀可辨出曾經的模樣。
膚白貌美,身材姣好,黑亮的長髮披在肩上,個子居然比趙碳還高一頭。
浴室的門被打開後,她歪着腦袋走出來,愣了愣。
王徒大步上前,一個兇猛的過肩摔,將她按倒在地。
壓住雙手,胳膊肘抵在其下顎處,向趙碳道:“快去廚房拿刀,了結她。”
喪屍不能自己全殺光,得給這小子留幾次練手和見血的機會。
溫室裡的花朵,可是很脆弱的,經不住風吹雨打。
自己既然帶了他,總要教給他一些硬知識。
趙碳卻在遲疑,不假思索地道:“這……簡直是極品吶,咱們趁熱……”
“恩?”王徒眯眼瞧他,目光中帶着半分審視,同時,透出一抹危險。
他絕對無法忍受,自己的人在關鍵時候,犯低級錯誤。
前一刻,你由於種種原因,心慈手軟;
後一刻,也許她會在你身上留下奪命的傷口。
趙碳是個年輕人,腦洞比較大,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層出不窮。
在以前也屬於問題青年。
其實王徒蠻喜歡他活潑的性格,對待他的態度比之張強,也相對溫和。
因此,王徒並不介意用自己的方法去鞭策,甚至改變他。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王徒冷聲道。
迫於王徒的淫威,趙碳雖然有心陪這位好看的“小姐姐”多玩一會,卻不得不去廚房取了菜刀出來。
“脖子,砍。”王徒以眼神作提示,言簡意賅。
“真的……不好吧……這怎麼說……也是別人的家。”
“咱們……坐一會,喝杯茶什麼的……就走嘛。”
“你看這整潔的地板……還有溫馨的……硅藻泥,別給……弄髒了。”
眼見女喪屍被束縛的很緊,乾淨的臉蛋貼在地板上,不斷掙扎。
趙碳覺得於心不忍,撇着嘴,支支吾吾地道。
他竟然還試圖掙扎,幫喪屍說話。
這清奇的腦回路。
這女人若是還活着,估計得感動哭了。
去哪找這般資深的舔狗?
“媽的。”王徒一聽這些沒頭沒尾的鬼話,氣極反笑。
“剛纔撬門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提醒我這是別人的家呢?”
不過,被他這一折騰,王徒還真熄滅了殺心。
將女喪屍從地板上扯起來,重新推進浴室,再把門關上。
沒一會,裡頭就傳來用指甲輕輕刮撓玻璃的聲音。
剛纔她大概是被香水味薰的了,直到這會才察覺出食物的誘人味道。
趙碳撿起一件小巧的粉色睡裙,用兩隻手扯開,放在眼前仔細打量,忽而嘿嘿一笑。
“咦,是她的衣服,咋掉了呢?”
王徒走向客廳,不想理這個明知故問的傢伙,平淡道:“哦,那你趕快進去幫她穿上。”
“好呀!”趙碳兩步邁到浴室門前,卻站住沒打開。
約有七八秒鐘後,他身體猛地哆嗦一下。
王徒從冰箱取了薯片,正在吃着,瞧見這一幕,覺得奇怪。
“怎麼的,不幫她穿回去了?”
趙碳頭也不回,僅是擺擺手,丟了短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