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我們又來了。”秦樂生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掀翻了兩名道長的得意弟子之後,我們再次來到了老道的房門前。
“幾位來得可真早,請進。”
走進房間,我們發現老道已經把棋盤都擺好了,兩側還放着兩杯熱茶。
“今天你們是誰要來跟貧道一決高下啊。”
“這位姑娘。”我笑着把姚雨桐推到了前面對弈的位置,並且介紹道:“這位是我們的圍棋天才小妹,聽說道長棋藝了得,特意過來拜訪的。”
老道一聽有些懵了,忙說道:“圍棋?可我們要比的是象棋啊。”
“沒關係的,世上的棋很多規則本就是相通的,就算是以前沒怎麼下過也不妨礙她在象棋這個方面有所涉獵。”
“嗯,這話倒是不錯。”
爲什麼我要告訴那個老道姚雨桐只是個下圍棋而不會下象棋的姑娘呢?這樣就是爲了能讓老道放心地把自己的習慣暴露出來。經驗是下棋過程中很重要的一項能力,而新手往往就在這方面很是欠缺。
“那好,我們開始吧。”
因爲考慮着對面是新手的原因,老道讓姚雨桐先手。這真是求之不得,因爲我們昨天晚上模擬的就是我們這邊先手。然後老道跟着便出了我們計算的另外一步,這也是象棋的侷限性,開始的幾手很容易就能被猜到。七八手之後局面開始出現變化,不過因爲我也不是專業的象棋玩家,所以只能看出一些小小的端倪。到目前爲止對面的出手基本上都我們幾個推測的那樣,即便是有些許改變姚雨桐也按照自己的優先選項將其化解了。
四五十多手之後,姚雨桐失了一車一炮兩個兵,而對面少了一車一馬一炮三個卒,場面上姚雨桐已經佔了優勢。這一手姚雨桐起馬後炮將軍,老道支起相阻擋,姚雨桐再抽馬以炮將軍同時踏住了老道的車,看來他這一手又得失去一個車了。四對二,老道的盤子瞬間就崩塌了。
不得已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老道搖了搖頭道:“我輸了,早就聽說你們下圍棋的高手能算到後面幾十步,幾天當真是見識了。”
贏了,我們贏了。接下里的話,該是問出迷魂陣入口的時候了。
起身而立,姚雨桐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們怎麼進去那個迷魂陣了吧。”
“哈哈,當然,當然。本來當年就是受人所託要在這裡等人上去那個迷魂陣的,我現在輸了,自然是要告訴你們的。”說着老道從屋子的角落裡找出來一個小木盒子,小心翼翼地打開之後,他從取出了一張泛黃的宣紙放在了我們的面前。“當年我就是和那位託付之人一起進入迷魂陣的,之後在裡面被困住了很久很久,乾糧都吃完了三四天之後纔在他的攙扶之下走了出來。出來之後他就在我的這個房間裡畫了這樣的一幅話,指着這幾個畫了叉的地方對我說:這些都是迷魂陣的入口,如果以後有人來問你的話,就告訴他們吧。”
“可是,之前你們也有告訴我們會長啊?”
“我嗎?沒有啊。”老道看起來一臉無害的樣子。
“那道長你還考驗我們棋藝?”
“那也是他的交代。說是如果還有人來的話,就考驗一下我和他都擅長的象棋,過了關才能告訴他。”
“也就是說,已經有人先我們和會長他們一步上山了是嗎?”
“沒錯。”
“我們得趕緊把地圖抄一份上山了,再晚一步恐怕會長他們就快餓死了。”
“東西估計也會被方雲兮帶走的。”
離開了建福宮,我們再一次來到了青城後山。一路上揹着這些沉重的吃食,我累得汗流浹背。直到這個時候我才覺得有一個半層樓在身邊欺負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怎麼辦,要我幫忙背一些嗎?”姚雨桐問道。
“不用了,你身上不也有很多東西嗎。”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結婚啊?”李鎮南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直接把我和姚雨桐驚到了,連正在一旁喝水的秦樂生都忍不住噴出一大口水來。
“鎮南你沒問題吧,他們兩個纔在一起幾天啊,怎麼就想到要結婚了呢?”
“沒聽過嗎,一切不以結婚爲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額,從來沒覺得李鎮南的思想這麼開放,雖然她自己是做模特的。
“那個,這個,這個叉標註的位置好像就是之前會長給的唉。”
“我們到了嗎?”看着眼前空曠的斜坡,我實在想不出來這裡曾經有那麼一條路在。
“這周圍一里之內我們都已經找過了,除了看到一些零散的腳印之外就是雜草叢生的密林了。而且就是那些密林我們都找過了,但是有好幾處能走路的地方都發生了滑坡,過不去了。”
“你們說方雲兮是不是故意把會長他們引進了迷魂陣然後在毀了這裡的路?”
“不至於吧,破壞山體這麼大的動靜景區的管理員們不可能不知道的。”
“不管了,去另外幾條路試試吧。”
按照地圖上的簡略標註,我們花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之後又找到了另外一條可能通往迷魂陣的路。不過跟上一條路一樣,這裡的山體也發生了滑坡,不能通過。
面對這樣的情況看,我們都有些懵了。
“唉,怎麼還是這樣的情況?該不會這些路真的被方雲兮他們給破壞了吧?”
破壞山體嗎?不至於吧,就算方雲兮他們家在南江市有權有勢,也不至於能壓住四川省裡的動靜啊。而且這幾天我們都有在這一帶活動,也沒聽到什麼大的聲音啊。
“要不然,我們再找找別的路?”
打開手機開了下先前拍攝的地圖照片,我們發現上面指示的入口位置一共只有四個,現在兩個已經遭到了破壞。“還有兩個,我們是不是要再去看看?”
“最近應該有一個,我們先去那裡吧。爬幾個小時的山了,而且還都是那些連腳印都沒有幾個小路,累死了都。”
“你不想見到你家的方話秋了嗎?”李鎮南喘着粗氣問道。她也已經很累了,但卻沒有一句抱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