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燕京了,這讓朕想起當年的燕雲十六州啊,要是朕多活一些時日,趙匡義那小子也不會在那裡演上一出丟盡我老趙家顏面的事!”
“兄長可否別說了好歹弟保住一條命。”
“那就更恥辱了。”
“趙叔,朕的父親在你之後將燕雲都收回來了。而且,我甚是喜歡北方的氣候,彷彿又回到大明鎮守北面的感覺。”
“老四,其實南面纔好,國都沒有縱深,太容易被擊破,國都一破,山河震動。”
……
搖搖晃晃的祖柩車內不時響着趙匡胤、趙匡義、朱棣、朱元璋的話語,四周僅剩一千五百名中護軍盾戟士,快至燕京時,生奴軍已被蠻將阿奴虎帶回軍營安置,秦瓊、張玉帶着唐軍也跟着他去軍營看看。
“中書令,這是第一次來北方吧?”
幾個祖宗的靈牌嘮嘮叨叨的話語裡,蘇辰坐在虎皮大椅上,與一旁端坐的賈詡說着話,不時與對方講起四周景色,以及實驗田的事。
“丞相離京之前,在南郊這邊設下了可高產糧食的幾畝田,正在實驗中,若是成功了,往後就不會有人餓肚子。”
“諸葛亮在蜀地時,就是做實事的人。”賈詡淡淡的點點頭。
“就是到了這邊,不那麼親力親爲了。”
聽到蘇辰這句話,賈詡笑起來:“那是因爲大王不是阿斗,不用扶了。”
“這話中書令也知道?”
“呵呵,魏王說的。”
“哈哈哈……”
聽着裡面大王和賈詡說話,典韋撇了撇嘴,曹公真是什麼都說,不過活得也夠灑脫的。
不久,隊伍進入燕京,沿朱雀大道徑直前往皇城,李白、郭嘉做爲華夏之人,早已在朱雀門等候,兩人臉上帶着微微的酒紅,站在那裡都有些微微搖晃。
蘇辰從祖柩車上下來,便聞到了兩人身上的酒氣。
‘兩個嗜酒之人湊一起……’蘇辰看着他倆模樣,忽然覺得往後還是將兩人錯開,別放在一個地方,而且不僅嗜酒……還喜歡嫖……萬一哪天嫖到失聯,有緊急事,可就不好找人了。
“兩位,隨孤入宮吧。”
蘇辰邀了二人一同上車,反正裡面寬敞,多坐兩人也是沒事,時隔五月回到燕京皇宮,看慣了中原魏國皇宮的奢華,這裡顯得有些寒酸。
此時,朝議已經結束,衆文武並未急着離開,都在承雲大殿安靜的等候,不明所以的小皇帝,有些不耐煩的在龍椅上踢着小腳,一旁的母后時不時寬慰幾句。
不久,祖柩車停在大殿外馬不遠,常隨取來踏凳擺放車輦下面,蘇辰掀開簾子,一身黑底金邊的王服出來,祥雲靴踩着踏凳走下車輦,徑直朝承雲殿大步過去,典韋、呂布、李白、郭嘉、鄭和、李玄霸與數十名盾戟士跟隨左右,沿石階而上。
“拜見大王!”殿前的石階兩側,宮裡侍衛、宦官紛紛躬身垂首。
唱名的宦官快步來到殿門,挺直背脊高喧:“夏王到!”
殿中文武立馬轉過來,面朝中間的位置,頃刻,蘇辰帶着軍中重將跨過門檻進來,甲冑、刀兵都在動作間發出碰撞,哐哐直響。
“臣等拜見大王!”
左右文武齊齊大呼,拱手拜下,曾經他們或許對這年歲不大的夏王,心裡多少有些微詞,可當聽到中原魏國被打的直接亡國,四十萬人兵馬死的死,散的散近日更將攻打延塘關的十二萬西戎人打得可汗都死了。
不管如何,這位夏王有着足夠的功勳讓人尊敬。
“太后!陛下!”
蘇辰徑直從他們中間過去,走到御階前朝緩緩起身望來的姜婉拱手,後者雙眸一眨不眨盯着蘇辰,威武的身軀,讓她的心沒來由的突突狂跳。
很快反應過來,姜婉神色肅穆的點頭,“夏……夏王請落座。”
“謝太后!”
蘇辰走向那張幾月沒坐過的虎皮大椅,雙手放在兩側扶手,目光掃過殿中文武:“孤回來前,跟跟中原魏國那幫舊臣上過早朝,回來又跟諸位大臣一起上朝,忽然感覺變成兩國的夏王了,呵呵!”
殿中文武聽得出這位夏王的心情似乎不錯,紛紛附和的跟着笑了笑。
“不過,孤南征中原,諸位在後方大力支撐,孤還是要感激的!”說着,蘇辰從大椅上起來,朝殿中諸文武拱起手,嚇得他們趕緊拱手躬身還禮。
“孤這份謝意,你們還是要收下。”
蘇辰垂下手,重新落座,“孤這次回來,原本休養生息一段時間,但諸位也知道了,西戎人發兵攻打延塘關半月,孤不得不提前從中原回來,雖然打勝了一仗,但西戎人還是隨時殺過來,尤其延塘關往東一馬平川,能直接殺到燕京城下,這北方大患必須得除!”
看到大殿內的文武百官面色凝重,蘇辰笑起來,擺擺手:“諸位大臣心裡放輕鬆,今日不談這個,孤與衆將士長途跋涉,有些疲了,過幾日早朝,咱們再議。就這樣,散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