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蛤蟆仙人。”
深作蛤蟆收到傳喚便立刻趕到了大蛤蟆仙人面前,號稱妙木山兩大仙人之一的他也對大蛤蟆仙人畢恭畢敬,他深知活了幾百年的自己閱歷不過是大蛤蟆仙人的十分之一,在數千年前蛤蟆還是蛤蟆的時候,大蛤蟆仙人就獨自一人把妙木山引向了繁榮。
“深作,你還記得我給自來也的預言嗎?”
大蛤蟆仙人還是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乾瘦的皮膚和身軀彷彿隨時都會死過去一樣,過了半響才睜開眼睛對深作問道。
“他會被自己的弟子殺死...難道有什麼轉機嗎?”
提起自來也深作的神色頓時一黯,關於自來也的預言在妙木山不是什麼秘密,蛤蟆一族已經好久沒碰到與之這麼親近的人類了,一想到自己只能看着自來也去死深作心裡就亂糟糟的。
“不,自來也還是會死的,我要你做的是保全他的屍體。”
“屍體麼,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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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他爹,你在發什麼呆啊你!”
孩子他媽志麻的聲音把深作從回憶中拉了回來,深作回過神看着已經失去左臂的自來也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自來也爲了對付佩恩把兩大仙人都召喚了出來,卻因爲不知道敵人的底細被偷襲身受重傷,此時他們正躲在一隻蛤蟆的肚子裡,面前是好不容易捕獲的六道佩恩的其中之一。
“抱歉,剛剛說到哪了?”
“我說應該撤退給小鬼療傷去,現在的話說不定還能把手臂接上!”
志麻從嘴裡吐出自來也被斬斷的左臂,不光是左臂被砍斷,右臂和肩膀也被佩恩的黑棒刺了個對穿,光是出血量就已經很不妙了。
“我不會走的,我還有事情要確認。”
自來也固執的拒絕了撤退的要求。
“你什麼時候學的那麼固執的性格,你出去肯定會被殺的!”
“或許我真的會死,但是也有可能確認敵人的真面目,放過這次機會的話以後都沒人知道佩恩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自來也搖搖頭,現在什麼纔是必須要做的事情他很清楚,他現在可以走,但是佩恩之謎永遠無法解開,爲了不讓鳴人以後面對他們的時候也輸在情報不足上,他甘願冒險。
“孩子他爹你也說說他啊。”
“老大,大姐頭,麻煩你們把佩恩已知的資料和這具屍體帶回木葉交給綱手。”
自來也知道接下來的戰鬥該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了,不能因爲自己的任性連累兩個夥伴,沉聲說道。
“這種事情一個人就足夠了,我陪着小自來也。”
深作閉上眼睛,沒有理會自來也的話,志麻也在看了自己老公一眼之後道“...我做好晚飯等你們。”
“謝謝。”
良久之後,自來也乾澀的聲音纔回蕩在這片空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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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了。”
在志麻先行回到妙木山之後才幾分鐘時間就看到深作也回來了,她還真的正在拿着刀處理晚飯的食材,見狀不由問道。
“通靈之術!”
蛤蟆沒有銳利的爪子和牙齒,深作毅然奪走志麻處理食材的小刀劃破自己的手掌,結印召喚出了自來也。
“小鬼,你沒事吧?”
看到自來也之後志麻連忙來到了他的身邊,只見他臉上露着安詳的笑容,就像睡着之後做了不錯的夢一般,但是叫都沒反應。
“他死了。”
“死了?但是逆向通靈...”
“心臟停止跳動之後,靈魂稍微停留一會纔會離開,通靈術是和靈魂綁定的,在靈魂離體之前使用即使已經死了也能召喚,理論上是這樣的,沒想到真能成功。”
深作也只是死馬當活馬醫,在真的召喚出自來也之後他才放下心,至少大蛤蟆仙人的囑託完成了,自來也臨死前也在自己身上留下了暗號,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回到木葉,把悲傷的消息告訴他們。
‘呱呱呱’
就在這時,妙木山下起了瓢潑大雨,喜歡雨水的蛤蟆們紛紛出洞奏響了蛙鳴組成的樂章,彷彿上天都在疼惜這位逝去的英雄一般,爲他演奏最後的送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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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吶,卡卡西老師,你要請我吃拉麪嗎?”
鳴人跟在卡卡西身後笑嘻嘻的問道,今天一早出門的時候卡卡西就已經在外等候了,天真的鳴人還以爲有什麼好事發生了。
“這件事情過後你想吃多少我都可以請你...”
卡卡西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樂天派交流,要告訴他真相實在難以啓齒,只能先拖着再說。
“難道是什麼麻煩事嗎,這兒不是醫院嗎?我猜猜,要我治療什麼人是嗎?”
鳴人見狀也是腦洞大開,跟着卡卡西進了醫院後又走了一會,來到了地下一層某個不詳的房間。
“停屍間...”
鳴人收起臉上的笑容,這是對死者起碼的尊重,停屍間內很空曠,綱手和幾隻鳴人熟悉的蛤蟆都在一張牀前面站着,牀上的屍體用布片蓋着,讓鳴人看不到他的長相。
“鳴人,來了啊。”
“你不是深作大人嘛,有空來木葉玩嗎?”
鳴人可是認識這隻老蛤蟆的,不過也只停留在認識以及對‘蛤蟆也能長出毛髮?’的疑問,還有自來也對他很恭敬,其他一概不知。
“怎麼說呢,簡而言之,小自來也戰死了。”
“誒?”
鳴人最先的反應是自己聽錯了,要不然就是深作在開玩笑,但是這兩個可能微乎其微,他只感覺自己的咽喉被人卡主,連呼吸都困難。
“事出突然,你很難接受吧。”
沒給鳴人緩過氣的時間,深作跳到牀上揭開了蓋着自來也的布片,比起語言事實更容易讓鳴人接受。
“好色,仙人?”
鳴人的眼球艱難的轉動了一下,移到了自來也的身上,屍體已經處理過了,左臂也由綱手縫合好,除了一些細小的傷口還在之外自來也就像睡着了一樣躺在鳴人面前。
‘我是誰,我爲什麼在這裡,這些人爲什麼光張嘴不說話?’
之後的二十四小時裡,鳴人就一直呆呆的站在自來也面前,他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奇怪的狀態,有許多人來了,小櫻,佐井,雛田,所有和他有關係的夥伴們都來安慰過他,但是他們說了什麼鳴人卻一個字都沒聽到。
腦子裡全是和自來也相處的畫面,難以想象那麼強大的自來也就這麼死了,明明受了致命傷也能很快痊癒的人,爲什麼那麼簡單的就死了。
騙子,他是騙子嗎,說好回來教自己忍術的,卻只給他看到了這麼冰冷的畫面,但是內心卻冷靜的連鳴人自己都感到害怕,他雙手無意識地開始結印,想要喚醒面前沉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