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掙大眼睛,死不瞑目,因爲在我出手將刀插入它的喉管的那一剎那,我便一陣攪動,將他的頸動脈都給切斷。使它一命嗚呼。
這隻野獸雖然殘暴,但是還達不到那種讓我拼盡全力的第一步。
消滅了野獸之後,我趕緊回頭查看青年的傷勢,青年的左小腿幾乎全部爛了,只剩下白森森的骨頭裸露在外面。
如果不能及時得到治療,那他這條腿也基本上是廢了,說不定還得截肢。
我講他整個人抱了進去,然後對他的腿先進行包紮處理。
但是青年硬是咬着牙沒有叫出聲,他叫我把他抱到爺爺的房裡,然後他從房間裡面的櫥櫃之上拿出了一些藥品,到將藥粉倒在自己的腿上。
我看的出來,這些藥品有很強的刺激性,但是這個青年雖然面部已經痛得扭曲,可硬是沒有叫出一聲,這讓我的心裡對他有了一絲欽佩。
就在我想着要不要叫他送去醫院接受治療的時候,屋外響起了一個聲音。
“娃子在嗎?今天打了多少支野山跳回來了。”
一個蒼老但是卻雄渾有力的聲音傳了進來。門被打開了,出現在房門處的是一個揹着一張彈弓的老人,老人鬚髮皆白,但是臉上還是佈滿爽朗的笑容只是當他看見屋內的這一幕之時,他臉上的叫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可遏制的暴怒,他瞬間便將大弓背上取了下來,然後搭上一隻弓箭,將劍尖對準了我。
“你到底對我孫兒做了什麼。”
老人語氣冰寒的說道。
還不等我開口解釋,青年便搶先一步說話了。
“爺爺,不關他的事,是我不小心被蠻子咬到了。”
老人愣了一愣。“蠻子,蠻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青年苦笑着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得到了青年的確認之後,老人趕忙放下弓箭跑了過來,他面色凝重的看着青年腳上的傷口。
然後他跑出了門外,不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手上還拿着幾株藥草,他將這些藥草放在嘴裡咀嚼,然後吐在了青年的腿上。
“先把血給止住啊娃,我帶你去外面的醫院治腿,如果不用高科技的話是恢復不了了。”
青年卻搖了搖頭。“爺爺,我就不去了,你忘記我媽是怎麼死的嗎?”
聽着這話,老人一陣沉默,最後只得深深嘆息了一聲。但是他的態度依舊堅決,一定要送青年去醫院。
我看着青年的態度,心裡面也彷彿知道了什麼,這個青年應該是對醫院有什麼誤解,所以纔不肯進去那裡面。
如果現在在送去醫院,按照走出去的時間恐怕沒個三五天是不行的,再加上途中還不知道會碰到什麼樣的危險,這一路,可謂是險阻重重。
我上前一步,說道:“我或許有辦法治好你的腿。”
爺孫倆停止了爭執後,將目光放到了我的身上。
“你有辦法治好我孫兒,你是醫生嗎?”老人狐疑的問道
。
我搖了搖頭,只見老人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不是醫生,那你瞎攪和什麼,現在我忙着送我孫兒去看病呢。”
我有些哭笑不得,這老爺子確實是愛孫心切,可是這脾氣卻忒急躁了一點。
“我是道門弟子,我們道門之中有一項聖光沐浴。施法者可以幫助傷者迅速的恢復傷口,而且不會留下後遺症。”
老爺子的眼睛一亮。“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轉而說道:“但是我那個會使用這項法術的同伴被那頂花紅轎子裡面的主人抓走了,現在您要告訴我怎麼樣把她救出來,我才能夠讓她回來幫你送來治病,否則一切都是白談,你要知道,如果要送去醫院,那得要多少天,等到出去了,您孫兒的腿就不一定保得住了。”
老人的身軀一震,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黯然。“哎,你們會這麼不小心呢?被她給抓走了。”
青年也跟着開口,於是從老人的口中我知道了,那頂花紅色的轎子,以及裡面的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頂花紅色的教子之上承載着一個古老的故事。
在很多年以前,這片山腳有着幾個村子,西蜀大山還不是一片無人問津的地方
那幾個村子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連最強大的王朝都不能夠統治他們,他們就這樣一直生活下去。
幾個村子幾乎是與外界隔絕,所以像結婚和傳宗接代這一類的事情,都是幾個村子之間相互通婚
山裡長大的女人能有多秀氣?大多都是皮膚粗糙、身材臃腫,她們的任務就是爲幾個村子生娃,擔負起傳宗接代的任務。
男人們也不知道什麼叫做美女,什麼叫做審美觀,什麼又叫做欣賞,他們只知道能給他們生兒子的大屁股女人就是好女人
直到有一天,有一家人父親和兄弟幾人走出了大山,他們與外界進行了接觸,見識到了繽紛多彩的世,界之後,他們開始嫌棄起了自己的村子但是有沒有本事,走不出山裡,只得一輩子待在大山
他們出去之後,讓他們眼前一亮的東西就是那些身材婀娜高挑、面容姣好、眼中秋波流轉的美貌女子。
在他們心中看,來他們村裡的女人和外面那些女子相比就是一坨屎。
這一家父子加兄弟四人都存在對外面的幻想,直到有一天一夥人闖進了這個村子。
他們那夥人還押着一個女人,那是一個長相絕美的女人,雖然衣衫破爛面容憔悴,但是依舊能瞧出她的動人美貌。
這夥人來裡的目的很明確,想要賣掉他們押着的這個女人,要求不高,只要給他們一些野味就可以了。
山裡的人哪見識過這些,嚷嚷着要把這夥人給趕跑,但是這父子四人卻動了邪惡的念頭,他們按照吩咐,去山裡面打來了一些珍貴的野味,交給了他們,於是將那個女人帶回了家。
之後他們就張羅着給要給這個女人舉行一個婚禮,而一件更加荒唐的事一夜間傳遍了大山腳下的好幾個村子。
這
個女人要成婚的對象居然是這父子四人,也就是說他們四人要同取一個老婆。
對於在村裡面屬於那種最被人看不起的父子四人而言,這真的是祖宗墳上冒了煙。纔會有這種運氣,討到一個這麼漂亮的媳婦。
出嫁那天,他們特意按照村裡的習俗,叫來四個大漢擡着一頂花紅色的轎子,在幾個村莊裡面轉了一圈。
其實他們是將這個女人好生凌辱了一番才舉行婚禮的,他們父子四人那幾天晚上輪流凌辱這個女人。
在結婚的當天,四個大漢擡着花紅色的轎子在幾個村子裡遊蕩一圈,再回到這父子四人的家中時,這個女人已經斷氣身亡,而且身上還刻着給兩個血淋淋的大字。
復仇!
在當天晚上,那四個擡花轎子的大漢紛紛身亡。
連死因都不知道是什麼,就這樣離奇的斃命。
這讓父子四人感到恐慌,但是他們也是不信鬼神之人。
死了就死了,只是心疼了一下,用力打來的那些獵物可夠他們吃上好幾天呢。
但是恐怖的事情纔剛剛開始。這父子四人居然一個接一個的死亡了。
而且兄弟三人的死相都是一模一樣的,父親是最後一個死的,後來人猜想這個女人應該是想最後一個好好的虐殺這個父親。
因爲買媳婦這件事就是由這個父親策劃的,第一個凌辱女這個女人的人,也是父親。
最後人們在村子外的大樹之上,看到了被一根白繩子吊在樹上的父親那時的他還沒有完全死絕,口吐白沫,還在滴滴的唸叨着三個字:紅轎子。
於是紅轎子的傳說便流傳開來了,之後還有人聲稱曾經看到過四個死去的大漢擡着那點紅轎子從結婚時遊蕩的路線經過。
幾個村子都陷入了極大的恐慌之中,有一些村民紛紛搬離村子,然後去到外面謀生。
漸漸地,原本村莊滿布的這一片山腳逐漸成爲了人煙稀少之地。
到了現在,就只剩下了青年這一家還在這裡,充當着傳統獵戶的角色。
我問老人既然這裡發生過這麼恐怖的事情,那他們爲什麼不搬出去呢?
老人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不是我們不想搬,而是不能搬,那當年祖上那一輩人都搬出去了,只剩下了兩戶人家,而不久就傳來的消息,搬出去的所有人都死了。”
我的心裡一陣驚悚,難道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從這幾個村子裡出去的人全部都死了。
老人繼續說道:“當時另一戶和我們挨在一起的,人家就不信這個邪,搬了出去,結果三天之後我們就得到了他們的死訊,就好像是有人專門來給我們傳遞消息一樣。”
“我當年年輕,心裡憋着一股火,怕是以爲有人在唬我們,於是背上包就出去看,沒想到外面的故人真的一個都不在了。”
“這孩子的媽當年也是這樣。我們都沒有注意,她就一個人跑了出去,結果……”
老人別過了頭,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