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深夜溼吻
雖然我心裡也知道找不到我何勁夫確實會着急,就算他不着急王浩然也會來找的,但是我還是硬着嘴說道,“誰會着急,根本不會的。我再坐會兒。”
“不了,我要出去了。”沒想到劉衡陽已經進了帳篷拿起一個揹包背上,一副準備要探險的樣子。
我很想跟他說,何勁夫上次跟他說的寶藏根本不在這裡,我們過來,只不過是找他從前留下的圖而已。可是話到嘴邊,就又咽了下去。這個畢竟跟何勁夫的性命相關,他上次雖說是選擇信任劉衡陽,但是也沒把這最機密的事情告訴他。而且劉衡陽似乎對寶藏也很感興趣。我要是說了,萬一壞了何勁夫的事,那就是千古罪人了。
現在知道這山裡沒有寶藏的只有我,何勁夫,還有王浩然,王浩然算是有把柄在我們手上,而且——不管怎麼樣,他對我表示過好感,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對我們不利。
“走得了嗎?不行我再揹你。”劉衡陽邊說着,已經把揹包挪到了胸前。
我連忙擺擺手,“我自己可以,你幫我弄根粗點兒的樹枝。”
劉衡陽不相信似的看了看我,說道,“隨你吧。”
他就真的去弄了一根粗粗的跟手杖似的樹枝過來。我一邊拄着樹枝,一邊還是由他扶着,果然崴了的腳痛得不得了,這後面的幾天是絕對行動不了了。我在心裡愁了起來,這樣豈不是會耽誤何勁夫的大事?呸呸呸,他剛纔對我那個德行,我幹嘛還要管死活。
我倔強的想着,不過最後劉衡陽看我走的太受罪,還是把我背了起來。我發現他雖然是個看起來很普通的人,但是心很細,做事非常周到細緻,行事風格真的像個高人。只是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對何勁夫的寶藏產生了這麼大的興趣。
“就到這裡,你繞一圈再回去,我遠遠的看着你。還有,別把我在這裡的事告訴何勁夫。行嗎?”快到篝火堆邊的時候,劉衡陽把我放了下來說道。
我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嗯,可以。”
當我回到我們的營地之時,何勁夫和王浩然還沒回來,陳教授坐在火邊,看到我似乎很吃驚似的,“你跑哪裡去了?快一個鐘頭了,他們兩個找你幾圈了。小何可都着急死了!王浩然也急的跟什麼似的。連丁克也跑出去了。”
我皺皺眉,往那邊一看,果然只有小秦坐在睡袋裡,露出半個身子,丁克的睡袋是癟的。沒想到事情鬧這麼嚴重,我連忙訕訕的說道,“都怪我這個笨腦子,才一百多米的路,我叫何勁夫離我遠點,結果方便好了,起來兩步一走就迷路了。繞了大半圈纔回來。”
陳教授眼睛透着精光,我也不知道他相不相信我這謊話,瘸着腳坐到火堆邊說道,“還不小心摔了一跤。”
大概是看到我確實滿手的傷,陳教授的臉色才略微緩和了一點,說道,“沒事,他們約定好了,每隔半小時回來一次。等下改回來了。”
我坐在地上,忐忑的等着他們,一邊又在心裡着實的佩服起劉衡陽起來。兩個殭屍還帶着一個大活人,一起去追蹤我,居然都沒有找到,他那個帳篷搭的也是實在隱蔽,要不是他帶着我找過去,只怕一般人是怎麼也找不到那樣一個偏僻的所在的。
沒一會兒,王浩然首先就回來了,“曉星!你回來啦?”他高興的走過來,看到我一手的白紗布,又問道,“受傷了?”
我訕笑一下說道,“是啊,剛纔不小心迷路了,你說我笨不笨。還摔了一跤,幸虧我身上有隨身帶着的白紗布。我就隨便包了下。痛死了。”
不過很快的我就感覺到身後有個冷冷的目光在看着我。我猛地轉身,纔看到何勁夫也回來了,他看到我這個樣子,也沒說什麼,就坐到一邊去了。很快的丁克也回來了,大概是礙於小秦還在,他也沒有說什麼,就對我點了下頭,就鑽回了睡袋。
“大家趕緊抓緊時間休息,明天還要趕路。”陳教授也開始準備睡覺了。
我也挪到自己的行李前,準備把睡袋拿出來。可是手上的傷口很疼,動作就變得很遲緩。何勁夫走了過來,不做聲的幫我鋪好了睡袋,“進去吧。”
我對他還是有些生氣,就不吭聲的準備進去,可是無奈腳踝還是劇痛,結果還是他幫我的。
“你剛纔哪裡去了?不可能是迷路這麼簡單的。”他往四周望了一眼,然後低聲對我說道。
“真的是迷路了。”我想到劉衡陽叫我幫他保密的,就心虛撒了謊。
“紗布都是我幫你背的,你到哪弄紗布包紮去?我說過叫你不要對我撒謊了。一撒謊就心跳加速。你還沒練到撒謊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呢。”他眼睛也沒擡一下的對我說道。
我頓時滿臉通紅,可是也打定了主意替劉衡陽保守秘密,所以就保持沉默。
何勁夫嘆了一口氣,“你不願意告訴我就直說,但是以後不準對我撒謊。”
我於是點點頭,學着他的樣子說道,“以後時機成熟了我自然告訴你。”
他狐疑的看了看我,就靠在我邊上的樹幹上閉起了眼睛。
“喂,你不用睡袋?”我小聲的問道。
“我不需要,你知道的。”
“可是你也得裝一下啊。要不人家不就覺得你奇怪嗎?”
何勁夫看着我,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不過只是一閃而過,但是他馬上就也進了睡袋了,不過就和小秦睡在丁克身邊一樣,他也離我很近。我想着陳四喜肯定要以爲我們是一對如膠似漆的小情侶,臉上不由得燒了起來,可是又想到剛纔他叫我不準隨意揣測吳真真的時候,那個氣急敗壞的表情,不由得有點疑惑起來,他爲什麼那麼大的反應?難道……吳真真倒戈了?她不準備把她手上的資料給何勁夫了?我的背上冒出一絲絲的冷汗,開始爲自己這樣的想法感到難過。這樣的話,那對於何勁夫來說,真的就是雪上加霜了。
上次那個吳真真說是東西存在瑞士銀行,恐怕也只是個託詞吧。男人最是要面子,我正好說中了他的心事,所以他一時很惱火,就對我說出了那樣的話,當然,他的那句話也沒有反駁我的觀點,可見……吳真真已經變心了,至少她不再全心全意的幫助何勁夫了。
我這樣推測着,不由得伸出頭往何勁夫那裡看了一眼,沒想到他也沒睡,一雙眸子呢正看着我,這樣的目光對視,讓我不好意思起來,就又低聲的說道,“你真的不需要休息嗎?”
“不是。”
“那是怎麼了?”
我還沒問完,何勁夫就已經湊到了我這邊,對着我吻了起來。這樣的環境,這樣的夜幕,他溫柔的吻像水一樣流入了我的口中。
我原本不諳此事,但是他卻引導着我,把一條溼滑的舌溜了進來,開始吮吸着我,似乎想要透過我的口腔把我掏空一樣。我也沉浸在這個癡纏的吻裡面忘乎所以,他的手已經伸進了我的睡袋,捏向了我胸前的柔軟,要是以前,我肯定會一把推開他,但是這次我沒有,甚至被他摸的渾身燥熱,意亂情迷起來。
他趁機把舌在我的口中攪動了起來,我還在閉着眼睛享受這個溼吻呢,他已經離開了我,縮回了自己的睡袋,輕聲說道,“陽氣不夠用了明天。”
我撫着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喘着氣,他的觸摸還在胸間,他的津液還在嘴邊,可是他已經離開了,我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着,他說陽氣不夠用了……可是他剛纔並沒有吸我的陽氣,我沒有感到那種熱流從喉嚨流出的感覺。而且他前兩天才過的陽,這幾天除了見光,什麼都沒做,至少可以堅持一個星期的。
那剛纔我們這算什麼啊!?
我莫名所以,又偷偷的看了看他,只見他已經閉着眼睛縮了回去了。便也縮進了自己的睡袋,
不過雖然準備睡覺,我卻胡思亂想了半夜,一直到天快亮了才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就被何勁夫的聲音吵醒了,“教授,曉星的腳崴了,暫時肯定不可能再跟你們一起這樣長途跋涉了。但是她一個人也不可能在這山野裡生存,所以我得留下來陪她。我跟她休整幾天,等她的腳好了,我們再去找你們,你把你們後面幾天要走的路線大概跟我說一下。您說這樣行嗎?”
陳教授笑了笑,“只有這樣了。不過你可得照顧好曉星啊。”
何勁夫連連的點着頭,只有王浩然的表情變得非常不自然起來,確實,我們叫他來其實是爲了跟他一起去拿圖紙的,可是現在我受傷了,王浩然要是再要留下來陪我,那就顯得目的太明顯了。所以他也只是不滿的看了何勁夫幾眼之後,就跟着陳四喜走了。
山野裡原本的一行人,只剩下我們兩個了,頓時變得靜悄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