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餐廳驚魂
我立刻閉上了嘴巴,認真的看着劉衡陽的在地上再次將剛纔那複雜的“封”字又再一次的畫了出來,等到完工之後,他就拿了起來,想要送到我們這邊來,可是又猶豫了一下,很快的又把那符紙放回了地上,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小小的瑞士軍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又割了一刀,那血液便立刻形成了一道小小的血霧,噴了出來,劉衡陽對着那符紙,將血都滴了上去。
完事才重新拿起了符紙,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他輕輕的將符紙覆在了李勤的額頭,經歷過上一次的失敗,我們已經都不抱多大希望了,可是這次的符紙一接觸上屍體,它就立刻的癱軟了下來,不再有任何扭動了。
劉衡陽的嘴角這才露出了輕鬆的笑容,朝何勁夫看了一眼。
何勁夫也從李勤的身上拿下了自己的腳,在劉衡陽的肩上拍了一下,“真是好樣的。”
“現在怎麼做?李勤會不會腐爛下去了?把他藏到哪裡?”蘇蕊問道。
“就這樣,還用之前的尼龍袋裝裹起來,然後放進這坑裡埋起來,他已經變異了,不會再腐爛了,頭上有這符紙,只要沒有人掀開,是不會出什麼事的。”劉衡陽一邊又將李勤小心翼翼的向尼龍袋裡套進去,一邊跟我們說道。
聽他這麼說,我們終於都鬆了口氣,將李勤埋進了坑裡。
最後將土都填上了以後,我擡頭向上一看,只見蘇蕊白皙的臉上沾了一些泥土,可是不但沒有顯得髒,反而顯得俏皮了。
我噗嗤笑了起來,“你擦擦,喏喏,這兒,這兒,還有這兒,都是泥巴星子。”
我指着蘇蕊臉上的髒污說道。
她也笑了起來,“你以爲你乾淨嗎?”她也將我的臉蛋擦了擦。
“好了嗎,剛纔劉衡陽還說,我們很久沒有聚過了,不如我們現在就一起去吃個飯吧,中午都沒有吃飯,你們兩個餓壞了吧?”何勁夫問道。
“好啊,不知道曉星怎麼樣,反正我是餓壞了。”蘇蕊揉了揉她平坦的小腹說道。
我們上車以後,我又向埋葬李勤的地方看了一眼,這裡已經被我們弄得嚴嚴實實的,一點也看不出來剛纔才被挖開那麼大一個坑了。這四周也是空曠的,所以不可能有人跟蹤過來,我們又沒有發現的。所以李勤現在在這裡是很安全的,我們隨時都可以再次過來將他帶走。
何勁夫選了一家很不錯的餐廳,格調很好,又很有特色,蘇蕊笑嘻嘻的和我走在一起,似乎極力的忘卻這段時間的不開心。
劉衡陽也是,他還叫了四瓶酒,說是高興,每人都要來一瓶,無酒不成局,喝了酒才能真的高興。我也覺得他說得有理,所以我們都喝了酒,這頓飯吃的很是開心。沒有一個人提不好的事情,我們從天南聊到地北,說着各地的風景,美食,何勁夫又被我們抓出來聊他們當年的風俗習慣,甚至還被我們逼問,他當年房中有幾個要成爲準姨娘的丫鬟。
快要結束的時候,我起身想要去衛生間一下,便問了蘇蕊一聲,“蘇蕊,你要不要去衛生間?”
女生在一起,總是喜歡一起去衛生間的。
她見我盛邀,便也就笑着跟我一起,我們到了衛生間之後,瞧見這家餐廳的女生衛生間裡,有兩個隔間,正好都是空的,也就不需要等待了。我們各自進了一個。
等我出來的時候,我走到了鏡子前,對着自己的鬢角好好的理了理,還順便補了一下臉上的粉,回頭看去,蘇蕊還是沒有出來。
我又等了一會,終於發覺了不對勁,便走上前去,敲了敲門,“蘇蕊,你好了嗎?”
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我立刻就意識到不對,又大聲的喊道,“蘇蕊!你在裡面嗎?”
還是一點聲音也沒有,猛地向那隔間的門撞去,那門都是很薄的壓縮木板,所以我大力的撞了兩下,門也就開了,只見蘇蕊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我再向她的手腕看去,只見手腕的動脈被割開了很深的一道口子,一直到現在,血液還在汩汩的向外淌着。
我立刻驚慌起來,準備回去喊劉衡陽和何勁夫,可是一想他們來了也沒有什麼幫助,便先蹲下身子,扯了很多的紙巾出來,將她的手腕的傷口先摁住了,又撥了急救電話,這纔打電話喊何勁夫和劉衡陽過來。
他們立刻就從外面過來,見到這個場景,也都愣住了,劉衡陽背起蘇蕊,便準備向外走去,我對着他喊道,“我們到門口稍等一下,我已經叫了救護車,旁邊最近的醫院很快就會有車過來。”
我儘管喊着,劉衡陽還是焦急的向門外走去,果然,120急救車很快的就過來了,劉衡陽將蘇蕊送了上去,自己也鑽了進去,那車子便開向了醫院。
這麼血腥的事情,已經引來了很多餐廳工作人員的注視還有別的顧客的圍觀。餐廳經理害怕會追究他們的責任,立刻就報警了,沒一會兒,警察也都過來了,因爲我們是一起過來的,所以警察一定要我們留下來錄口供。我們縱使心裡焦急萬分,但是爲了不暴露太多,還是不得不配合警察錄了口供,他們也象徵性的在餐廳裡四下搜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員。
最後才留下我們的聯繫方式,說是一有進展就通知我們。
等警察們都走了以後,我才和何勁夫立刻的上了車子,向劉衡陽他們所在的醫院趕去。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是我們的身後,有一雙暗中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我們。我這麼一想起來,就覺得脊背一陣發涼,可是心裡掛念的蘇蕊的安慰,便沒有說出來,還是由着何勁夫向醫院開去。
到了急救室,只見劉衡陽還坐在門口的長椅之上,雙手都插在自己的頭髮棵裡,整個人弓成了一個蝦型。
我跑到他面前,急切的問道,“蘇蕊怎麼樣了?”
“失血太多,而且大概是怕她發出聲音,也是捂着她的嘴巴的,造成了窒息。現在很危險。”劉衡陽擡起頭來,無奈的說道。
我聽他這麼一說,心裡涼了半截,眼淚忍不住的就淌了下來。
何勁夫雙手扶住了我的肩膀,輕輕湊到我耳邊說道,“沒事的,她一定會沒事的。”
“我要是早點敲門就好了!我怎麼還去照鏡子呢?”我自責的說道,要是我早一點去弄開那個門,她也就少受點痛苦了,我甚至後悔,爲什麼要喊上她一起去衛生間,都是怪我!
“你先別這麼怪自己,要不是你發現得早,可能更糟糕呢!曉星你再仔細想想,當時是什麼樣的情況?你有沒有見到什麼可疑的人?”何勁夫冷靜的問道。
我停止了抽泣,淚眼朦朧的看了看何勁夫,慢慢的回憶着當時的額情景。我和蘇蕊一起進了衛生間,衛生間裡就我們兩人,兩個隔間,我們各自進了一間,我出來之後,也沒有看到什麼人,等我敲門的時候,蘇蕊是肯定已經出事了的。
也就是說,蘇蕊出事,也就是在我進了衛生間的隔間裡的那五分鐘內。
是什麼人,可以沒聲沒響的,這麼快速的將身手這麼好的蘇蕊撂倒了。割開了她的動脈?
我感覺一陣陣發毛,我和何勁夫出來餐廳的時候,我還感覺到了身後有雙凌厲的眼睛在盯着我們看。
“勁夫,有人在跟蹤我們。我們快去看看李勤還在不在了!”我猛地想起來,這鐘不安全的感覺,似乎從我們在埋完李勤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到了。
聽我這麼一說,何勁夫和劉衡陽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那你們兩個在這裡等着,看好蘇蕊,我回去看看李勤。”何勁夫說着,便往外走去。
我也坐到了劉衡陽的身邊,等着裡面的動靜。心裡萬千愁緒,不知道如何開解。
我們只是想要片刻的歡愉罷了,爲什麼只是這片刻間,蘇蕊就會中招?
越是這樣想,我越是覺得我們簡直被盯得死死地。他們只要動一動手指頭,大概也就能捏死我們了!
“哪位是蘇蕊的家屬?”我正在想着,一個醫生已經從急救室裡走了出來,對着我們問道。
“我們都是,蘇蕊怎麼樣了?”我連忙上前去問道。
“她現在情況很不穩定,已經輸了很多血了。等會兒送到icu去,先觀察24小時,24小時後才能脫離危險期。這24小時之內,發生什麼都是有可能的,你們要有心理準備。”那醫生面無表情的說着,臉上沒有一點悲喜。
我心裡難受極了,這麼說來,蘇蕊還是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