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樂笑着讓三人上了車,按着他們指的路,送二個女孩子去了學校。回來的路上,跟這個男青年聊了起來,倆個人也就這樣弄熟悉了。這個男青年叫李鳴,今年22歲,剛纔送的二個女生,都是在上高二的學生,其中一個叫李玲,是李鳴的小妹妹,另一個叫黃琪,是他妹妹的同學,也是他們家的鄰居。他還有一個大妹妹叫李楠,去年高中畢業後,工作不好找,在家裡歇着呢。聽他始終不說李大軍是他的父親,文樂也笑着不問他了。在幫着他把三輪摩托車,拉到郵電局裡後,文樂又幫他們修好了摩托。
李鳴介紹了他的朋友林超,與文樂相識。他因爲會開車,才被父親的單位郵電局招收當了待業青年,他專門開的這輛三輪摩托,是送機線工人搶修線路用的車,平時沒什麼事。李鳴是早晚來借用一下,送妹妹們上學、放學。這都是怪冀平風氣太差,生怕小女孩遇到危險。不過,他說的也實在,現在沒工作的人太多,在家裡混着,還不如犯點事兒。*大姑娘,又不會判死罪,抓進監獄判個三到七年,好歹還有個管飯的地方。
文樂聽他是話粗理不糙,對冀平的社會風氣,也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林超是一個熱心人,跟李鳴是同學,看到文樂還有修摩托這一手活,想讓文樂教他。所以,就拉着文樂去他家認個門。三個人進了林超的家,也就在郵電局旁邊。一幢三間小平房,前面用土牆圍了一個院子,中間是一個客廳,廚房搭建在後院。三個人坐在沒有圍牆後院的一張石頭桌前,就聊了起來,聽到文樂在做社會調查,還以爲他是一個大學生。
林超拿包黃金葉煙,遞給了文樂一根。文樂才吸了二口,就說這煙他抽不來,跑到車子裡,拿了二條大中華煙,又拿了幾包特供熊貓,給了林超和李鳴一人一條大中華,二包小熊貓。這倆人看到文樂抽的煙,都愣的說不出話來,李鳴說:“哥們,你不會是中央領導的兒子吧?這種煙也能弄得到,它可是有錢也買不來的玩意啊。”
文樂笑着說:“沒這事,我爸是普通幹部,我媽跟林超算是同行,也在郵電局工作。家裡往上數三代,也沒有中央領導,標準的平民、草根階層。”
三人正說話閒聊着,林超的媽媽回來了,林超連忙給她與文樂做了介紹,說文樂的媽媽也在郵電局工作。看她穿着的是郵電制服,文樂就連忙跟她打招呼說:“阿姨,您好!我叫文樂,家裡人都叫我樂樂。要是林超不說你是他媽媽,我肯定認爲你是她姐姐,或者是妹妹,你長的是又漂亮又年輕,真看不出你的實際年齡。”
林超的媽媽,大方地跟文樂握過手說:“樂樂,你笑話我啊,嘻嘻!要是你不說話,我準會把你當成是個大姑娘,長得比姑娘還要漂亮。”說完,伸手還輕輕地擰了文樂臉一下,說:“瞧!這皮膚多水嫩啊,中午都在這吃飯吧。”說着,笑嘻嘻地去廚房做房了。
林超和李鳴,看到文樂呆呆地站着,用手摸着臉的傻樣,也大笑了起來。林超笑着湊近文樂耳邊說:“你別叫她阿姨,叫桃紅姐,她其實是我爸的養女,比我大8歲。”
李鳴也湊過來說:“我第一次來,叫她阿姨時,就被她敲了一下頭。我就奇怪她怎麼沒敲你,還跟你開起了玩笑。”
果然,文樂聽到林超叫桃紅,是叫姐姐。在吃飯時,文樂就問了冀平順口溜的意思,桃紅見林超和李鳴,解釋的不太清楚,就笑着說:“前面四句的意思,是說冀平的地形,你看這縣城在山坡上,南面那座山,不就象個大幕一樣嘛。當乞丐是說冀平要飯的人多,女人當鋪蓋,主要是指冀平的寡婦多,這都是河西邊煤礦造的孽啊。冀平是個窮縣,到這來當官的人,不是被貶,就是犯了錯誤來的。這些人來了,也不會好好幹,瞎指輝,還不如送老百姓一付要飯的傢伙,來的實在一點。”
文樂聽了笑着說:“有意思,哈哈!桃紅姐,你這菜燒的真好吃,要不我在你家搭夥吧,我是一個人到這裡來工作,也懶得燒飯了。你說多少錢一個月,都行。哈哈!”
“喲,改口叫我姐啦,怎麼不繼續叫阿姨呢?咯咯。”笑了幾聲,桃紅又說:“我就知道是小超揹着我使壞,行,你在這搭夥,在這裡住,我沒意見,小超,你呢?”
林超巴不得天天跟着文樂,高興地點了點頭。文樂從手包裡,掏出一萬元,遞給桃紅說:“我來這工作,就帶了一套棉被,你看着幫我買點什麼曰用品吧。”
桃紅說:“你帶的被子在那裡呢?再說也用不了這麼多錢?”
文樂笑着說:“我那套放在辦公室裡了,你這再幫我整套新的吧,錢多,就當是我的伙食費,水電費,再多你們就出力,我出錢。沒有了,再告訴我。”
桃紅突然說:“樂樂,你包裡還有多少錢?拿出來給我看看。”
“你問這幹嘛?是不是你們有協儲任務啊?哈哈,我猜也是,還有三萬元現金,你倆夠不夠完成任務?不夠我再去取。”文樂笑着說。
林超說:“夠了,我們一人一萬,二萬就夠了。”
文樂從手包裡馬上拿出二萬元,遞給了桃紅。桃紅是在郵電局門市部,做賣報刊和集郵郵票的工作,每天上八小時班,她讓文樂記住開飯的時間,準時來吃飯。下午,桃紅和林超上班去後,文樂拉着李鳴陪他到處跑。跑了一週時間,差不多想知道冀平的情況,也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李鳴跟着文樂處熟了,差不多成了文樂的司機。每天早上開車送妹妹去上學,回過頭來林超家接文樂,陪文樂去他要去的地方,中午倆人都在桃紅家吃飯。晚上送文樂回家後,再開車去接妹妹回家。基本上是做到準時準點,文樂很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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