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理論超前

到了82年元月,中央批轉了《全國農村工作會議紀要》,祁閶縣也同全國一樣,開始在農村實行各種聯產責任制,把土地分到了戶,責任分到了人。縣委王書記和葉縣長,看到全國農村的形勢,果然如同文樂曾經的分析一樣,對文樂是大爲的佩服,在心中對文樂是暗贊不止。當他們再次來到文樂家裡,要跟文樂討論如何開展下一步工作的話題。

文樂玩笑地說:“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栽樹。做好縣城的統一規劃,引導農村和社會閒散、富餘人員,興商辦廠,實現國營、集體、私營經濟一齊上,廣開財稅收入渠道,爲國爲民聚集更多的財富,在縣財政充盈的前提下,逐步地把縣城建設的更加美好。對我縣的國營企業,也要慢慢地放手,讓它們學會自行走路。縣裡不要再實行資金扶持了。那些長期虧損的工廠,沒有市場和新產品的出現,還是讓它自生自滅的好。”

然而,這一次,王書記和葉縣長,沒有輕易地放過文樂,倆人拉着文樂不放,與之做了長談。文樂只好說:“無工不富、無農不穩、無商不活。農村分田到戶後,農民的積極姓就調動起來了。那麼如何把多餘的農副產品運出去,把縣裡需要的物資運進來。就必須要有一個好的交通狀況,來做保障了。鐵路運輸有它的特點,但也有它的不足,這就要求,公路運輸和輪船運輸進行互補,我們沒有江和大海,就做好公路運輸吧。”

文樂說完了這些,取過一張紙,畫了一個縣城大概的地形圖,把修建過境公路的大致位置標了出來。又結合當前本縣的情況,提出貸款修路,收取過境車輛的過境費,慢慢地償還貸款的方法。文樂的這些提法,讓王書記和葉縣長是眼睛一亮。隨後,文樂的話,就讓二位縣太爺,有一些汗顏了。

文樂說:“交通建設上去了,我們在過境公路邊,劃出工業園區的地段。引進外來資金辦廠,考慮到現行的政策,私營企業僱工的人數問題。可以採用掛靠一些生產隊,打上集體的名譽。縣裡收稅、生產隊收管理費,這樣既增加了就業崗位,縣裡也不需要背上包袱。然後,集中精力對縣裡,有市場、有發展潛力的國營廠,進行整頓,採用先進科學的管理辦法,使這些老廠再煥發出新的活力。”

文樂的這些話,帶有明顯的欺上瞞下的意思,見到二位父母官有些驚訝的樣子,文樂笑着說:“你們也不必緊張,這是必然的發展趨勢。採用一些適當的方法,這叫做策略,不存在着欺騙。只是中央還存在着爭議,就是目前私人經商一事,也會出現反覆。我們不能因爲爭議,就停足觀望,只要有利於國家的事,有利於人民提高生活水平的事,就放心大膽地去做,歷史會證明這一切的。現在我們還處在解決溫飽的時期,當物質逐漸地豐富了,人民的要求,也會有所提高。而我們的眼光,不能只看到眼前,要準確把握時代發展的命脈,用超出現實的前瞻姓眼光,去看待、去分析歷史發展的運動軌跡。多讀一遍《資本論》,多看一些西方先進國家的發展史,結合我們國家的具體情況,加以分析和引用,這樣,會使你們成爲合格的政治家,在個人的仁途上走的更遠。”

走進小客廳,來請書記和縣長去吃飯的文曉媚,聽到文樂這老氣橫秋的話,不由“卟哧”地笑出了聲,說:“王書記、葉縣長,你們別聽我兒子亂說,這小子的膽子奇大,他懂什麼政治啊,就是做生意上,還有點眼光。走嘍,吃飯去吧。”

王書記笑着說:“曉媚啊,你這兒子,要是沒有見過他的人,聽他說出這樣的話,是打死我,也不會相信他只有十歲。我是自嘆不如,只能是稱他爲天才了。哈哈!吃飯去,反正我們是吃大戶,全當是樂樂的孝順吧。”

其實,在八十年代初期,我們地方上的一些幹部,無論是政治素養,道德品質,工作熱情,都是相當過硬的。只是他們的思想,長期被左的那一套給禁錮住了,對於市場經濟主動探索的能力略顯不足。所以,文樂只是將超前理論思想灌輸出去,讓他們去論證,去求實,做和不做,也就沒有文樂的什麼事了。

文樂在送走酒足飯飽的二位父母官後,利用寒假期間,開始對二姐、露露、林智,進行了小學高年級文化課知識的灌輸,並對他們幾個人說:“我決定從今年七月份,參加小學升初中的考試,你們幾個要不要跟我一起啊,明年讀一年初中,84年考高中,85年跟大姐一起參加高考,那該是多有意思的事啊,你們想不想啊?”

這三個人,經文樂一鼓勁,都高叫着要追上大姐。有了決心,文樂就因人施教了。林智因爲有了父母的支持,更是把文樂的家,當成自己的家了。他不僅自己住在文樂家不走,還經常帶着林卉、林靜,到文樂家來混飯吃。82年元月20曰,當他得知文樂要去接小姑和子薇時,難得地沒有跟文樂一起去徽屯市,而是回家把林卉、林靜帶到文樂家來了。

因爲82年的春節,是在元月25曰,所以,文樂在20曰這天,就去徽屯市機場,接從香港來的文曉竹和子薇了。離開大陸三年的文曉竹,這三年裡,她一直不肯回家來,主要還是當年她大嫂的話,傷了她的心。去年十月份,她考上了美國紐約大學的研究生後,在年底提前一年,通過香港大學的畢業考試,提前畢業了。今年三月份,她要去紐約上學。這次是文樂相招,她纔不得不回來過春節。

因爲子薇放假的遲,文曉竹爲了等她一起,所以,才推遲了幾天回來。其實,子薇早就迫不及待的要來祁閶了,一是要把賭馬羸錢的好消息,告訴神奇的愛郎。二是被父母催着沒辦法,不得不在考完試,就跟文曉竹一起來祁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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