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村也想不到,這個華夏男人竟敢如此羞辱他。
一股憤怒,讓他恨不得馬上教訓他一頓。只是,現在的條件並不允許。
“華夏小子,你得罪我了。”雖然很小心的對陳飛羽說,但聲音還是被北奈初音聽到。
他一甩衣袖,憤恨而去。
北奈初音擔憂的看着陳飛羽,聰明如她自然知道,能進入這個會場的人都不會是簡簡單單的富商。
這樣的囂張氣焰,如果不是單單爲他而來,那這樣的人也難成氣候。
當然,他也不會自認爲自己睥睨天下,這個世界上沒有走上舞臺的蠢蛋。
面對的哪怕是一隻乖順的貓咪,也要防止它裸露獠牙的時候。這個道理,小時候在爺爺的薰陶之下就已經無比明瞭。
“走吧,看看偌大的千葉家是否有能配得上我家初音的首飾。”陳飛羽淡淡一笑,撫着她那如綢緞般滑順的柔發,樣子更像是寵愛。
事實上,他的身上沒有哪怕一塊錢。
前三排的座位,自然上佳。
而有資格坐的人自然也不是普通人。
筱田一郎是有資格坐在第一排的人。跟同的陳飛羽,無疑是雞犬升天。
北奈初音身體使勁的往陳飛羽身上靠。不難掩飾她柔弱的害怕,對陌生的人也許不會,但是對於一個恨了許久的父親,恐怕也就是如此。
這個時候,比她小手稍寬大的手掌緊握住她亂竄的小心臟。陳飛羽微笑的,撫着她的髮絲,輕擦額頭的汗液。
欲開口的筱田一郎,硬生生止住了心中的顫動。而相隔自己與女兒的陳飛羽,普通一道溝壑。如果,不是一個失去女兒多年的父親,永遠不會知道他此刻所想。
“飛羽,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筱田一郎問道,同時輕微蹙眉。
現在是關鍵時期,能不得罪更多的敵人最好不那麼做。
陳飛羽輕輕搖頭,道:“誰知道呢?”因爲他已經失去了讓自己記住名字的資格。原因很簡單,他很快就能見閻王,當然用島國的話來說,就是送他入三途河。
筱田有些失望,這樣的情緒顯得自大狂妄。
陳飛羽輕笑:“當然,作爲一個掌握聯合社的名譽社長,這樣的身份,能抵得上一個財團了吧?”
“你知道?”他很想說,既然你知道,爲何要得罪他?難道不顯的現在更加混亂?
要是陳飛羽知道他所想一定會笑言,現在他要的就是混亂,越亂越好。
“我們華夏人有一個傳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傲氣,何爲傲氣?筱田一郎作爲山口組老大,認識的人何其多?然而,能在這個年齡段說出豪言壯語還能一笑置之的,恐怕只有他一個人。到底說他是無知者無畏呢?還是說,他有了足夠的底氣,對抗一切強敵。
坐擁美人,自然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同樣,越美的女人容易招人嫉妒。
古來紛爭戰亂,改朝換代之時。都是美人在先,江山爲後。周幽王爲博褒姒一笑,烽火戲諸侯。吳三桂怒爲紅顏,引清兵入關,揚州十日,嘉定三屠。
例如,面對面的雪村透出的憤恨。陳飛羽享受美人,要的是囂張。當然,最好引起的是對方的憤怒。
所以,他贏了。陳飛羽有的懷疑,一個位高權重的聯合商幫的幫主,最缺的應該不是女人,或許或是獨一無二的權力。
陳飛羽與北奈初音的曖昧,更是無疑的對他一種打擊,後者憤怒的握拳。卻被他身邊的兩個老者輕輕拍他的肩膀,壓下了心中無名火。
這兩個老者,不簡單。他們在看陳飛羽的同時,陳飛羽也在看他們。
“首先,第一件拍賣品是——牛頭鐘鼓,是幕府時期某一位大名珍愛之物,與他生前埋藏的寶藏有關係。起拍價500萬美元!”
此話一開口,有人震驚。一個破破爛爛的鐘鼓能值500萬美元?就算是青銅融入金銀,其收藏價值絕不會過100萬美元。
陳飛羽對這樣的東西不感興趣,那樣的寶藏顯得虛無縹緲。但還有人接着出價。
多數人是爲了千葉家族的面子,僅此而已!
然而,遊戲人出價竟到了700萬美元。無可爭議的獲得這個隱藏“寶藏”的鐘鼓。
看筱田一郎的的表情,也許知道一點。
“的確,300年前的幕府時代,第一個叛出幕府的是一個叫橫川的大名,雖然很快的被幕府打壓下去,但是他生前留有的財富也是令人垂涎的。只是,這件事情,被幕府偷偷抹滅了關於這個叫橫川的大名信息,後來則成了傳聞。”筱田一郎解釋說道。
“傳說的東西而已,誰會在乎?”陳飛羽笑言。
“這不一定,也許哪位橫川大名還有後代呢?”筱田一郎直搖頭。
陳飛羽也不多問什麼,淡淡的看着場上的人物。多數的位其他國家的富翁,在島國也是有名的存在。
“聽說了千葉家族這次的神秘物品?”
陳飛羽心知肚明的搖了搖頭。筱田一郎口中也能知道,那些所謂的富翁多半爲的是那種東西。
陳飛羽還在猜測,那樣的東西,大規模生產,要多少血液?
接下來的幾件飾品,也是一些著名古董,價值連城。但是,陳飛羽不感興趣。
直到一樣的一副棋子出現。
“玲瓏棋子,共一百零八顆,由上等的玲瓏玉打造。傳聞有島國一著名國手在華夏擊敗衆多棋手所得。起拍價,800萬美元。”
這樣的一副棋子,對很多人來說無用。如今,下棋的人已經不多,更何論圍棋?
800萬美元,買一副自己不需要的東西,明智的人不會選擇。但是,這樣的一副棋子倒是送禮的絕佳物品。
倒是筱田一郎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打量着。
一開口,自然有人加價。沒多久竟然到達1000萬的程度。
這本來也就昂貴了,在千葉家族的規矩,最多的價值也是1200萬。
陳飛羽阻止了意圖出手的筱田一郎。後者不解,陳飛羽只能悄悄道出自己的想法。
他看着對面的雪村,此刻這個男人正咬牙切齒的看着他。
有些事情,需要去證明,然而最好的證明是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