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刀雨,並不是原奈良人。來這裡並沒有多久,但他就像一顆火星一般,燃燒了奈良整個黑道。
這不是意外,他有着甚至匹敵菊花會山島家的實力。即使沒到這個程度,也能撼動三分。
如果僅僅有着實力,那還不會有這樣的成就。因爲,他還有着自己的資產,雨流集團的社長。
他很聰明,所以有人追隨。
“大公,雪村這小子……”肖綺上二欲言又止。
他是曾經東街的老大,手下弟兄上千人。雄據一頭,與條野太、景田也、藤夜子共佔整個奈良的東西南北街。
他們曾經臣服於山島家,忠誠于山島一泓。因爲,那個時候他們敬畏菊花會的勢力。
現在,他們忠誠於眼前的這個男人。佩服他實力的同時,更加敬佩他的料事如神。
當然,唯有一個人愚蠢。他是條野太,原來是南街的老大。現在是太平洋裡的一具沉屍。
他的確夠忠誠,但他選擇了忠誠的對象。
因爲……千刀雨這個男人,是個迷。他有着對付整個菊花會的力量,又怎麼會在乎一個次於北光家的山島家?
“他是我侄子!”這是解釋,也是警告。是在對肖綺上二的警告,他蠢也是流着同一個家族的血液。
“是!”肖綺上二猛地點頭,恨不得鑽進褲襠似的。站姿標準,但額頭和後背流着的冷汗暴露出他的害怕!
當然隨行的還有藤夜子。他的頭髮垂於雙目,幾乎遮蔽了三分之一的臉,只能看清他的鼻子和嘴,看上去他很陰沉不愛說話,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所以,怎麼看他都不像是能做一方老大的人,他很像一個殺手。
桑哈哈!
這是這人煙稀少的深街,距離紅燈區很遠。但他是一所酒吧,也不完全是酒吧,可以說是集歌舞廳、酒吧爲一體的混合場所。
面積很寬,凸出的是個半圓面積,在霓虹燈的照亮下,能看清有兩層玻璃窗。
如果真是這樣的消糜場所那麼能感受到它的隔音設備很不錯。
千刀雨一行三人乘坐的事一輛加長型的賓利。
就在桑哈哈停車,三人走出來。千刀雨捋順自己西裝上的褶皺,重新系好自己的紅色領帶,擦的光亮的皮鞋,看上去他不是三十多歲的成功人士,更像是一位不理事事的富二代。
入口很小最多隻容下兩人行走,千刀雨走上樓梯,入眼是靡靡之色,舞女擺弄各種姿態,身着暴露,時而向臺下的男人拋出媚眼。
如果能走過去一點,會發現一大羣年輕人圍着一起,桌上擺放着各種粉末。青煙繚繞,都擺出一副****的模樣。
千刀雨沒有逗留,而是繼續向第二樓走去。
這是一個安靜的酒吧,只有輕柔的音樂。櫃檯上擺放着五顏六色的雞尾酒,增人胃口。
人少的可憐,說是酒吧卻像是法國餐廳。
千刀雨掃視了一眼,看見不遠處的一個年輕人,便向那桌走去。肖綺上二與藤夜子自然跟上去。
他甚至沒有多看對面年輕人一眼,坐下後又翹起二郎腿。
對面的年輕男子看見他明顯的露出一抹害怕。
“怎麼,才幾天不見就不知道叫什麼了?”千刀雨接過服務員遞來的紅酒,在手中當了當,開口說道。
紅橙光交替,剛好落在年輕人的面孔上。
他顫抖的開口:“二叔……”
“跟着你父親離開家族這麼多年,我還以爲你忘記自己的姓氏了!”
“不敢!”
“不敢?我還以爲,你父親死了,整個聯合社都歸你自己。”
沒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就是聯合社的少主,雪村!
“我……”他想說話,卻被打斷。
“好了,五天的時間,想必你想的很清楚了。”千刀雨慢悠悠的搖動手中的紅酒,一口也不曾飲下。
“可不可以再讓我思考幾天?這畢竟是我父親的心血!”雪村很害怕卻很不甘心。
他很想說,這是我父親和我的東西。你憑什麼要奪走?但他知道,如果他說出去的話,會死的很慘。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明白千刀雨代表的是什麼。
“可以!可我不認爲,一個筱田一郎還不足夠能護住你。”
千刀雨的話,讓雪村驚起一身冷汗。他認爲自己的行蹤夠隱秘的了,沒想到還是被他知道。
“一成足夠你過完下輩子了,別太貪得無厭!”千刀雨的雙目看着他,剛好對着他的眼珠子。
這一瞬間,雪村突然覺得這根本不是眼睛,而是能隨時隨刻刺瞎自己自己雙眼的匕首。
“明天,給你最後的時間。如果還不能給我答覆,即使你是我侄子,那我也不介意讓你看看什麼叫悲劇!”
“嗒~”高腳杯平穩的放回桌上,他仍然沒有喝一口。
人卻已經離開!
杯中的紅酒依舊搖盪,直至它停下。忽然發出了“咔擦”聲,杯子出現了裂縫,而且它還在不斷張裂。
杯子最終破碎,紅酒如血液般流淌下來。
雪村抖得更厲害了……
……
一路下樓,藤夜子不喜歡說話。連肖綺上二也變的沉默,他清楚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不該說。雖然他隱約知道千刀雨背後的家族或者勢力,但他還無法真正猜測到。
加長版賓利依舊停放在門口。肖綺上二先一步打開車門,讓千刀雨先進去,而自己則打開另一邊的車門。
千刀雨就坐在他們之間,這是對他最好的保護。
“回去!”這命令自然是對司機下的。
前排的司機點點頭,一會兒就聽見引擎發動的聲音。
“大公,你看最近的千葉家族的拍賣會,那種藥劑……”
千刀雨沒有馬上答覆他。只是揉了揉太陽穴。
“現在的奈良,是一座大醬缸。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存在。你不是發現了最近幾條街道都不老實了嗎?”
“那……”
“有些東西,自然是我們的。有一些東西,不急着擁有。只有沒人惹我,用的就不要做出太多的動作。”千刀雨打斷道。
賓利車一直在行駛,卻不是回去的路線。
很快,三人發現了不對勁。
“喂……你怎麼開車的?這是回去的路?”肖綺上二大罵一聲,說着就要教訓這個司機。
剎車聲一路響起……
一把擦的雪亮的太刀,架在了他的脖頸上。